唐矜站在那隐蔽的VIP包厢门前，身后的男人提醒：“就是这里了，唐小姐。”
她闭上眼，将脑子里那些胡乱的想法摒弃，推开了门。
包厢装修中式，橡木红圆桌上坐了五六个人，正热烈地说着什么。
听到动静，他们都转头看来。
唐矜越过其他人，看向主位上的男人。
“程少，好久不见。”
程慕白怀里抱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另一只手捏着红酒杯，眼神邪妄，“哟，唐小姐来了啊。”
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唐矜扬起公式化的笑容，“您组的局，我自然要来。”
“我记得我上次约你，你拒绝了我来着。”
“……”
男人懒洋洋道：“唐小姐平时都约不到，今天竟然主动来找我，难不成是有事求我？”
唐矜的笑落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静了好久，她忽然一笑。
“实在抱歉，上次是我态度不好，一时晕了头，让程少丢了面子。”
她拿起开瓶器，边说边开了一整瓶红酒，倒进醒酒器里。
“想来程少的心情一定很不好，所以我今天特意过来向您赔罪。”
她摇晃着器皿里的液体，挺直腰板，不紧不慢地走到程慕白身边，高跟鞋噔噔作响。
“希望程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她看了那女人一眼，那女人满含敌意地瞪她。
唐矜无视她，要将酒液倒入男人手中的杯中。
“等等。”
程慕白望着近在咫尺的她，不羁的目光从她泛白的皮肤上掠过，坏笑道：“既然是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
唐矜脸色泛白。
“不如你把这酒干了，我就不计前嫌接受你，怎么样？”
她就知道。
这眦睚必报的狗男人！
唐矜按捺住要甩头走人的冲动，笑得明艳动人。
“程少说到做到。”
程慕白扬着杯子，“用我的。”
“……”
唐矜咬牙，接过他手里的酒杯，倒满。
然后，在众目睽睽下，自己灌自己酒。
甘甜与酒香入喉，唐矜仰头，视线汇聚在水晶灯上。
还好红酒不如白的上头，否则这份量，她一杯都扛不住。
众人的欢呼和鼓掌声不绝于耳，眼看着唐矜的脸红透了，程慕白的笑反而收敛起来。
直到她干了最后一杯，他黑着脸，皮笑肉不笑地夸奖：“唐小姐的酒量越来越好了，看来我说一瓶该说少了。”
唐矜有些头晕，不忘接他的话：“说好一瓶，程少不能说话不算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程慕白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但唐矜没有时间琢磨他在想什么，酒意上头，她折身冲进了卫生间，哇哇吐了起来。
腹部隐隐作痛，逼得她眼泪狂飙。
缓过劲后，她在心里骂了一百遍“程慕白是狗”，好过些后，整理了下仪容，走了出去。
可原本热闹的包厢已经空了，只剩下一个程慕白，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坐在沙发上。
见她出来，他挑眉。
唐矜知道这是他愿意跟她谈的意思，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程少……”
“我有一个条件。”
她一愣，点头。
“您说。”
“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