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酒吧找苏肴，但苏肴没在，她随意找了个吧台的位置，接了一杯调酒师递过来的酒。
舞池里的人依旧陌生，灯光打在他们脸上，有种暧昧不清的模糊感，每个人的眼里或多或少都承载着世俗和暧昧。
所以唐矜撩着冷眸，清冷孤寂地坐在那里，身上那股子冷艳又勾人的劲儿，瞬间吸引了不少男人的注意。
也包括另一边卡座上的程慕白。
他看着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围住唐矜，看着她是怎么冷脸拒绝他们，又看见正面的男人脸色有多难看，而她身后的男人如何在她酒杯里动了手脚。
“我真的没兴趣，麻烦你们不要烦我。”
唐矜语气不太好，她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地跟人说话。
男人被惹火了，“嘁，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混迹这种地方的女人不是烂裤裆就是鸡！”
唐矜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眼神含着冰渣子。
“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
男人抬手就要打回来，举起的手却被半空截住。
“谁他妈敢碰老子！”
他转过头，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睛，下一秒变得凶狠——
一拳狠狠砸在他下巴上！
唐矜怔怔的，看着程慕白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还要上去补两脚的时候，她叫他：“程慕白！”
他停住，看着那被吓傻了的男人和地上的那个，阴霾地笑。
“想死是吗，还不给老子滚？”
那男的后知后觉，吓得抖着去扶地上的人，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这动静引来不少人注意，但纷纷认出了事故中心的男人，知道得罪不起，又立马装作没看见。
唐矜抿唇，“谢谢。”
程慕白靠着吧台，修长的身形高出吧台挺多，吊儿郎当地说：“就一句谢谢？”
唐矜心情不好，并不想理他。
“程少那边还有朋友吧，还是不要跟我在这里耽误时间了，您玩好。”
说完，她转向吧台，不再看他。
程慕白有点恼火，他帮了她，她就这个态度。
想到什么，他不但没走，反而靠得更近了。
唐矜要退开，听见他说：“昨儿的消息没爆出来，被拦截了。”
“嗯，我知道。”
他挑眉，“我当时就跟你说过，这么做没什么用。”
唐矜提着唇角。
怎么没用呢？
她不是已经看清了陆湛的心意了吗？
那些刻意亲近的背后，藏着疏离的厌恶和防备，也证明她这些日子控制着没把自己交付给他的行为是正确的。
理智占着一面，但情感上的失落与痛苦却很真实。
唐矜捏着高脚杯，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快到人无法阻止。
“喂！”
刹那的酒意与眩晕上头，刺激得她闭上眼，又慢慢睁开。
她用“？”的眼神望着他，程慕白看了看她空了的酒杯，“你他妈傻了是吗，那里面……”
“装的是酒啊。”
唐矜歪头，摇了摇空酒杯，笑得慵懒。
“酒这东西，不就是让人消愁的么，所以程少要来一杯么？”
程慕白微张着唇，看着她迷醉的神态，喉结滑动了一下。
晃动的光影中，女人斜靠着吧台，精致的五官蒙上一层迷雾般的光泽，裙下的小腿叠在一起，看上去肤感白嫩细腻。
男人的眸光闪烁了下，随即勾唇。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