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矜沉默着。
黎月是陆氏旗下娱乐公司的签约艺人，但陆湛对那些艺人的管理十分严格，从不让他们接不合适的工作，这一次……怎么会愿意让黎月来帮她助阵？
是因为昨晚程慕白说的那些话吗？
唐矜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但事关工作，她必须拿出自己的态度。
“晓晓，你去和黎月那边对接，如果她真的愿意来，你再告诉我，另外让阿松那边尽快把其他模特的人选定下来，抓紧时间去谈。”
“是。”
助理走后，唐矜犹豫了半天，拿起手机，打了陆湛的电话。
电话接起，男人磁性低沉的话传来：“什么事。”
唐矜莫名有些紧张，“没……没什么，你忙么？”
那边静默着，似乎有脚步声，然后他道：“说吧。”
她捏紧手机。
“黎月和其他人的事，是你示意的吗？”
听筒里的呼吸声清浅，好似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
唐矜的心怦怦直跳。
陆湛反问：“你希望是谁。”
“……”
他听不到她回答，眼神变幻。
“怎么，你以为是程慕白？”
“没有！”唐矜否认地极快。
他眸色轻和，温淡道：“糖糖，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你可以向我开口，不必委屈自己去求别人。”
唐矜抿了抿唇，“这是我的工作。”
生意场上，要想取得什么，必然要付出点代价，因为没人会把利益拱手让人。
昨晚只是被灌酒而已，她这两年喝得也不少了。
陆湛勾着薄凉的唇：“工作需要跟人搂搂抱抱？如果我不进来，你是不是还要跟他做点别的……”
“陆湛！”
这样一声，让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紧绷的气氛中，他轻笑。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了。”
唐矜冷了语气：“工作是工作，昨晚我只做了我该做的，至于对方对我的态度，那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陆湛点了支烟，被烟雾熏染过的嗓音有点哑：
“但是糖糖，你用那样的方式求他，不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
“……”
“再有这样的机会，不如把你的工作态度用在我身上。”
唐矜皱眉，他是在开玩笑吗？
没等她想明白，陆湛便说：“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先这样。”
“……”
盯着挂断的电话，唐矜一阵恍惚。
很快，下午她就得到了消息，说黎月的经纪人已经定了时间，合适的话双方见一面，唐矜自然答应了。
见面那天，黎月早早就到了。
一如电视上那样，女人端庄优雅，身姿和外貌都是一等一的美女，性格也是极好的。
唐矜与她相谈甚欢，确定后续工作后，黎月轻柔笑道：“经纪人刚说给我接了这个工作时，我还在想是什么人能让陆总松口。”
唐矜莞尔，“知道是我很意外吗？”
“是您才不意外。”
“嗯？”
黎月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您是陆总的妻子，是陆氏的老板娘，自然也是我的老板娘。”
“……”
“不过，我很好奇一点。”她脸上露出听八卦时的兴奋，眼睛里的亮光闪闪，“您都是老板娘了，调度我们这些人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怎么还要陆总亲自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