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矜反驳：“不可能！”
苏肴挑着眉，“怎么不可能？男人本性如此，难不成你指望他都选择了温箬箬，这么久了，他俩还能没点什么？”
她哑了声，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苏肴熟练地摇晃着调酒杯，“有可能是他忘记了，毕竟他那天跟你本来就是意外，事后他也没提起过，估计压根儿没把和你上床当一回事。”
唐矜手里捧着酒杯，没喝，双手比酒水还冰。
她没意识地呢喃：“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这世上当然会有巧合，但怎么能巧成这样？
苏肴说：“无巧不成书。”
唐矜神色迷茫，她顿了顿，“要不然，你跟我说说，你觉得哪儿不对劲？”
唐矜的瞳孔聚焦在她脸上，眼眸在幻光灯下显得极其漂亮。
她沉默，苏肴耐心地等着她。
须臾，她缓缓张唇：“那天是陆湛不见了，因为担心他出事，很多人都在找他，我也去了，中途还跟温箬箬通过话，等我找到人的时候，她所在的楼层离我们那层很近。”
苏肴坐下，“然后呢？”
回忆起那天，唐矜心口很闷。
她克制住波澜，闭了闭眼。
“事情发生之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所以当时打伤了他，就跑了出来。”
苏肴听得认真，“他当时意识清醒吗？”
她摇头，“我不知道，但后来我打了他之后，他没动过，我太慌了，跑得也很快，没回头看。”
苏肴逮住了某个点，“所以你不知道下一个找到陆湛的人是谁？”
“不知道，那天后面发生了什么，没人提起过。”
苏肴越想越觉得很可能是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她靠在吧台上，眼里流转着复杂的思绪。
“你说，有没有可能……你走了之后，找到陆湛的人，是温箬箬？”
唐矜的心一抖，唇瓣抿紧。
她的猜想，也是这样。
如果温箬箬看到了当时的场景，甚至看到她离开那间房，怕陆湛和她会因此产生更多纠葛，她会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苏肴和她想到一点去了，但前者说着：“我们是可以随便猜，但没有证据，也没人看见她温箬箬代替了你，而且……万一陆湛当时是被下了药，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再和温箬箬发生点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唐矜的心狠狠一陷，笑得有些苦。
“你说得对，是我的想法太荒唐了。”
陆湛又不是傻子，当时他认出了她，又怎么会轻易被骗？
苏肴见不得她这么萎靡，“好了，如果你真的担心他认错，直接跟他对峙不就好了吗？”
唐矜犹豫，“可我刚跟他吵了架。”
“吵架算什么，比起那天发生的事，这些都不重要。”
苏肴认认真真地说：“你不是说他之前说舍不得你，那说明他对你不是没有感情，你们该把这件事弄清楚，如果温箬箬骗了陆湛，孩子不是他的，那你和你的孩子不是有更多机会了吗？”
唐矜皱着眉，“我没想跟他有什么。”
苏肴了然地喝了口酒，“你别自欺欺人，唐矜，你可以说你没以前那么爱他，但你不能说你不爱了。”
“……”
“如果不爱，你怎么会跟他这么耗着，不赶紧离婚？原因不就是你的心还没死，你奢望他能爱上你吗？”
这些话不偏不倚，戳中了唐矜心底最深的妄念。
苏肴叹气，拍着她的肩膀。
“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该为你的孩子想一想，你也不舍得就这么打掉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