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多久没来了？”
唐矜怔了怔，“快两个月了吧。”
她对自己的事不上心，医生这么一问，她才想起来上个月根本没来月事。
大概也就只有她对自己这么粗心了。
医生开了张单子递给她。
“去四楼查B超。”
两人去了四楼，折腾了一下，检查的人看着机器上的图像。
苏肴被挡在门口，只有唐矜躺在床上，她不由地紧张。
“医生，怎么样？”
“你怀孕了。”
轰的一声，分明她心中有数，但听到这话，人依旧像是被冰冻住，脑子无法思考，只有听觉还在继续——
“已经九周了，发育得还不错，前三个月容易流产，你要特别注意，忌烟酒，多吃些有营养的。”
后来，好像是抽了血，检查了一些身体数值，说是还算健康，但唐矜身体不太好，医生叮嘱了好几次要注意休息。
出来的时候，苏肴一直扶着她。
走到楼下，她晒着阳光，“肴肴，我想自己呆一会儿，可以吗？”
苏肴看着她在太阳下愈发苍白的脸色，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你别走远了，我就在那边，有事叫我。”
“好。”
艳阳底下，光影微微灼人。
唐矜走了几步，在一棵树旁停下。
手慢慢抚上小腹，眼里涌上来酸涩。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孩子来得真的不是时候。
她和陆湛到了这一步，当初他也不肯正视他们那一天发生过的事，她现在却怀了孕……
这个孩子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唐矜慢慢蹲下身，眼泪湿了眼眶。
……
“湛哥，等会儿就能看到我们的宝宝了，你开心吗？”
车上，女人如是问着。
陆湛面色无波，“嗯。”
温箬箬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自顾自地说着：“我感觉这孩子以后一定很能闹腾，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男孩儿的话，怕是只能你来管了，我管不住……”
陆湛拧了拧眉，她抓着他撒娇：“湛哥，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他撇过眼眸，喉咙动了几下：“都行。”
女人满意于他的回答，“我就知道，只要是我生的孩子，你都会喜欢！”
“……”
陆湛有种难言的疲惫，昨夜他也几乎没睡。
前面的司机提醒：“陆总，快到医院了，二位可以准备一下。”
……
医院门口，苏肴等得心慌极了，生怕唐矜想不通，人就走了过来。
“你怎么样。”
她摇头。
苏肴看得见她通红的双眼，想问话，唐矜说：“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与此同时，陆湛的车驶过医院大门，从后边的门进入地下停车场。
苏肴扶着唐矜，进了一楼大厅，坐电梯下到负二楼。
车停得有些远，苏肴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开车。”
唐矜点头，她走了。
阴冷的地下车库进不来太阳，昏暗，阴凉，泛着冷气。
唐矜刚刚释放过情绪，但脑子里空空的。
一辆车开过，带起冷风，她往后退了一步，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只因为她在发神，那辆车停在面前时，她抬手去拉门。
“哗啦——”
车门打开，里面的人与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