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箬箬的眼神一闪。
“因为我是真心想要这个代言，这样也能帮你不是吗？”
“帮我？”
“没错，我喜欢你们的设计风格，而你们的价格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这样不是正合适吗？”
唐矜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笑过之后冷言：“谢谢了，我们公司还没到需要你自我牺牲的地步。”
“……”
唐矜回到办公桌前，“我不会考虑你，没话说就出去吧。”
温箬箬急得眼睛发红，委屈地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男人。
唐矜也随着看过去，“怎么，要让我请吃饭？”
“……”
“我有点忙，没时间叙旧。”
陆湛站起身，不冷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画册放回桌面，径直迈步出去。
温箬箬惊呆了，“湛哥……”
陆湛一顿，眸色深深。
“别人都拒绝你了，还站这儿做什么。”
她张着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她抽噎着开门，冲了出去。
唐矜盯着这边的动静，陆湛回头就跟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她说：“看我做什么，还不追？”
陆湛捏了捏拳心，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可想到画册上的那句话，他沉下面容，嗓音透着清寒：
“你真的不愿意给她代言？”
唐矜从文件中抬眸，红唇张合，肯定得不能再肯定：
“她不适合。”
“她的意愿很强烈。”
唐矜一下来了脾气，“她想不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
她看着为温箬箬出头的男人，面容紧绷。
“陆湛，工作不是儿戏，你可以为了完成她的心愿，倾尽资源去捧她，但我没有这个义务。”
陆湛说：“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作为交换你给她代言的条件。”
唐矜心火焚烧，忍无可忍。
“这件事没得谈，我们公司的代言不可能给她！”
陆湛的眉眼冷冽下来。
她怒道：“出去！”
他凝了她许久，转身离开。
唐矜全身血液上涌，跌坐在软椅上。
“总监，没事吧？天呐，您的脸色好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她被助理惊慌的声音拉回思绪，慢慢稳住心神。
“没事，去忙你的吧。”
晓晓哦了一声，确定她情绪平稳，走到茶几前收拾。
那几本大画册摆着，每一本都快有两公分那么厚，还很重。
晓晓边抱起，边佩服道：“总监，您是真努力，这才几年就画了这么多设计图了。”
唐矜扶着额头，语气有些缥缈：“那些，不全是工作的这两年才画的。”
她的人生规划一直很清晰，从年少时期就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在确定她想做设计师之后，她从高中起就开始研究绘画，学了很多相关的知识。
那些设计图，时间久的，得有五六年了。
“哎？这本是您高中时期画的了吧，您怎么从那时候就这么有天赋……哎呀！”
随着尖叫，几本相册砸在了地上。
唐矜急忙走过来，扶住她，“没砸到吧？”
晓晓摇摇头，“对不起，是我没抱稳。”
唐矜低身跟她一起收捡，然而，在翻过倒扣在地上的那本画册时，空白的纸上跃然呈现着一句少女心思——
「阿湛，你是不是也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