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唐矜愕然地看向四人,他们完全不意外。
可他们怎么会知道……
陆父说:“今天闹出这事,你们两个妈妈都很震惊,随手让人查了查。”
谁知道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办了婚礼这么久,他们竟然证都还没领!
这是什么意思呢,这说明他俩在法律意义上根本不是夫妻!
陆母看着两人,“说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
“……”
唐矜后背僵滞,冷汗冒出。
他们逼迫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仿佛只要她说一句假话,他们都能看出来。
她低垂下眼睫,瞧着男人轻微颤动的肩上。
然后,她看见陆湛抿直唇角,面庞冷硬,即将开口——
“是我说不领证的。”
在场的人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包括陆湛。
唐矜垂着长睫,压抑着因撒谎而带来的慌乱。
“我原本还想再确定一下他的心意,所以把领证的事往后挪了挪,只不过办完婚礼之后,我和他都太忙,一时间忘了。”
唐父皱眉,“领个证多简单,你们两个忙,可以让人代办。”
她低头,“阿湛是提过这样做,但我没同意,因为……我觉得要两个人一起去民政局会更有意义。”
唐母不悦,“你们有仪式感没有错,但领证是大事!这婚礼办了这么久,你俩还没领证,如果让外人知道,咱们两家和你们的个人名声都会受影响!”
唐矜低着声:“对不起,是我们没考虑好。”
陆母深呼吸,“行,领证的事暂且不说,但那个女人的事呢?”
“……”
“陆湛,你今天不交代清楚,以后这个家你就不要回来了!”
“是我。”唐矜如是说道。
陆母诧异,“糖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哪个女人能容忍得了自己老公去照顾别的女人?
“你别为了帮他开脱就说胡话,陆湛,你给我像个男人一样,别什么事都让糖糖来!”
唐矜一下挡在陆湛身前,肯定地说:“妈,真的是我让他去照顾温箬箬的。”
“……”
陆湛的身躯一震,猛地看向身前的女人。
她背对着他,她迎着他们的目光,双手却掐得快出血。
“她之前对阿湛有过帮助,现在又生病了,于情于理,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都应该伸出援手。”
“那照片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单独去酒店干什么?”
唐矜一顿,“是她惹上了坏人,躲去酒店的时候给阿湛打了电话,那晚是我允许他去的。”
“……”
“阿湛和我一起之后,和她几乎没有私下接触,有的一两次我都是知情的。”
这番回应,堵住了众人的口。
似乎,他们觉得不对,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唐母看着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的陆湛,“阿湛,糖糖说的是真的吗?”
陆湛双眼发红,分明想说什么,开口时的嗓音嘶哑难耐:“是!”
“爸,妈,对不起,是我们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对,才让你们这么担心,但这不是阿湛一个人的错。”
唐矜后退了一步,在陆湛身边跪下,上半身挺得笔直。
“如果你们要罚,也不该罚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