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丞之捏着手机，字眼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里。
站了半天，他嘟囔了一句：“搞什么鬼。”
他发了条信息，转身要回包厢，结果被身后的人吓了一大跳。
看清来人后，江丞之低咒道：“你怎么不出声，想吓死我啊！”
陆湛靠在围栏上，指尖的星火明灭，明朗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晦暗不堪。
江丞之走近，皱眉，“怎么又开始抽烟了？”
陆湛勾着薄唇，低睨着他。
“心烦，抽一支。”
江丞之哼笑。
“给我也来一根。”
……
唐矜睡得不好，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手机在响。
她心烦意乱，没好气地接通：“江丞之，你最好有事！”
那边说了句什么，唐矜猛地睁开眼。
半小时后，唐矜开车到了地方。
发了条信息，她呆呆地盯着前面的挡风玻璃。
身上穿着睡衣，脚下套着拖鞋，着急忙慌地就出了门，只因为江丞之一句：阿湛喝醉了。
唐矜不禁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好笑。
明明她不是个热心的人，偏偏遇到关于陆湛的事就硬不起心肠。
正想着，车后座的门被拉开了。
江丞之把醉过去的男人塞进后座，敲了敲驾驶位上的车窗。
唐矜降下车窗，男人微喘着气。
“我说你今晚闹什么别扭，把阿湛气成这样？”
唐矜怔愣住，“我没气他。”
“没生气你不来？”
她默了默，“我以为他不会来。”
江丞之被气笑了，“唐大小姐，我拜托你，咱们认识多少年了，阿湛是什么样你不清楚吗？你觉得他会因为爱情就不要我们了？”
唐矜不置可否。
男人啧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含在唇间，又没点燃，“算了，你带他回去吧。”
她点头。
“路上注意安全。”
唐矜看了他两眼，“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江丞之随意扬了扬手，以作回应。
路上，车厢内静谧如斯。
男人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后方时不时飘来的酒味，唐矜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夜色正浓，前方没灯，她不太看得清。
车速慢下来时，后座有了动静。
陆湛起了身，靠在后座上，脸庞微微发红，眉间隆起一座山川，就连嘴唇都泛着些许青紫。
唐矜知道这是他难受的征兆，说：“后座有解酒药，和水放在一起。”
听见她的声音，男人抬起眼帘。
深沉晦暗的眸光，恰好与唐矜的视线在后视镜中相撞。
“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寂静的空间里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性感与暧昧。
唐矜握紧方向盘。
“江丞之给我打了电话。”
陆湛懒散地靠坐着，半敛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
“礼物呢？”
唐矜被他问懵了，“什么……”
“我的礼物。”
因为喝了酒，他语气有些不耐：“你每年都会准备的。”
唐矜哑了。
听不到回应，他闭着眼，没再说话。
到了苏园，唐矜架着人高马大的男人，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人弄回卧室。
帮他脱了鞋子和衣服，擦洗一番后，盖好被子。
窗外的月光洒进卧室的地板上，朦胧迷人，风声轻柔而宁静。
唐矜坐在床沿，指尖伸向男人的脸庞。
在触碰到他鼻梁的前一秒，她停了下来。
“你真的，想要我的生日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