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看清楚点，我又不是你要找的人！”
女人愤然红了脸，那张脸依旧精致，但却不是他想象的那张。
她又骂了几句“疯狗”之类的话，转身跑开。
冷风吹过，陆湛的侧脸麻木，颀长的身影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落寞而孤单。
另一方的车上，有两道视线紧紧盯着这方的男人。
姜昂一手撑在车窗上，“怎么样，有没有解气一点？”
后座的女人静默如初，摇曳的红裙盖住双膝，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露出那清冷精美的容颜。
正是唐矜。
她的美眸盯着路边的人，眼里的冷意迅速泛滥成灾。
她扯着红唇：“这点怎么够啊。”
他必须一无所有，才算对她的道歉。
唐矜和姜昂回了酒店。
到房间后，她进了浴室放水。
想起刚才的一切，她泡在热水之中，从边上拿出一支烟，点燃，熟练地送到唇中。
四年前，她没死成。
又像救陆湛那次一样，她被救下，离开了这里。
有些事，是她到了那时候才明白。
烟雾缭绕间，唐矜的脸显得冷艳而漠然。
回到床前，她看了眼时间，拨通了一个越洋电话。
“林姨，吃饭了吗？”
那边回了几句话，唐矜说了句“不用”，叮嘱了些细节，便挂了电话。
睡前，她拿起桌面的一瓶药，拧开盖子，丢了一颗到嘴里，喝了口温水，掀起被子躺上床。
……
唐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揉了揉困倦的头，起身看手机。
除了工作电话，就是姜昂的。
正要拨回去，某人的电话进来。
她看了眼，接起。
“喂——”
“你回国了？”
男人上来就是质问，明显口气不太好。
唐矜蜷了蜷双腿，从床上下来。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打算，早晚都要回来。”
“可你没提前通知我。”
唐矜叹气，“程遣，我有工作。”
他看着房子里没有她的身影，郁气堵在胸口。
“你那是因为工作吗？需要我点破你？”
她洗了把脸，“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阻止不了我。”
程遣咬牙，“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但有些事已经过去了，你做得再多，他们也不会回来……”
提到的某些人戳到了唐矜的痛处，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冷漠的脸。
“可什么也不做，难道就对得起他们了吗？”
那边噤了声，许久才说：“你会把自己搭进去。”
她眼神恍惚了一瞬，唇角上扬。
“有什么关系呢。”
她原本就是死在那场绑架里的人了啊。
男人说不过，气得啪地挂了电话。
唐矜丢开手机，盯着近前的自己，眼神静如死水，再不复当初的傲气与灵动。
收拾了下，吃了点东西，跟姜昂聊了一会儿。
在得知那人的住处后，她便打算要走。
姜昂突然说：“Daniel跟我通过话了。”
唐矜顿了顿，“所以？”
他不吝啬自己的想法，摆了摆手，“他这几年对你挺上心的，虽然他以前玩得花，但不否认他为了你浪子回头，你就不打算考虑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