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材料确定都换成不合格品了吗？」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正是靳邵，他是周辉这次项目的供应商之一。
但是周辉一向只发号施令，谁是供应商他还没我清楚。
「放心，陆小姐。既能报复周辉，又能多挣一笔，我肯定做得服服帖帖的，到时候就算周辉想告我，也没证据。」
靳邵摇摇手里的咖啡杯，冲我笑了下。
「合作愉快，我可是很期待他当落水狗的那一天。」
一个月后，周辉的项目开始送检。
周辉有些得意洋洋地对我说：「你妈离开我真是她的损失，不像你这么乖又聪明。」
说完，他开始拉着我的手，这次他胆子也大了许多。
先是捏了捏我的指尖，然后又在我的掌心画圈。
「阮阮啊，你要肯跟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装作害羞地挣开他，笑着道：「我知道叔叔有本事，能进叔叔的公司是阮阮的荣幸。」
正当周辉想进一步对我做些什么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喂，什么？」
周辉一下愣住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着电话那头：「为什么没通过？」
说完，他挂了电话，急匆匆地打开门出去，也顾不上我，只匆匆叮嘱一句。
「项目出了点事，我先去看看。」
周辉的项目彻底完了，项目质检不通过，他却找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我趁周辉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偷偷来到了靳意的病房。
「你妈妈最近还好吗？」
我和靳邵站在病床旁，靳意状态已经很不好了，我们站在她旁边说话，她也没醒过来。
「不太好，医生说可能最多也就一个月的事。」
靳邵笑得有些落寞，他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不想和你合作，如果被查出来我会有大麻烦。」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他似乎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冷漠又无坚不摧了。
「但我就想在我妈走之前让她看看，周辉的报应。她念了周辉大半辈子，却没换来一丝真心。」
「陆阮，我想你有这个本事，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惊喜。」
我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没接靳邵的话。
上一世周辉带给我的痛苦还历历在目，同学的嘲笑、老师的鄙夷、周辉的恶心以及车祸时肉体承受的痛苦。
我恨周辉，我不希望他死，我希望他活得生不如死。
这一瞬间，我理解靳邵的心情。但是他只能帮我到这里，接下来的我只能靠自己。
「砰砰砰——」
我打开了房门，看见门外堵着的几个三四十岁高大的中年男人。
「周辉不在，他没回来过。」
他们狐疑地看着我，为首的男人对我说道：「要是敢让我们知道你骗我们，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他一个眼神其他几个男人把我推开挤了进来。
一番查找后，他们确认周辉不在，同时把周辉房间的钱全部顺走。
我也在等周辉，我在等他回来，开始我的下一步计划。
「阮阮，你那里还有钱吗？能不能借我点？」
再接到周辉的电话时他在那头似乎很憔悴，电话也换了一个。
我冷笑地回答他：「叔叔，我怎么会有钱给你呢？你忘了吗，我才刚实习没多久啊。」
那头的周辉似乎急了，有些激动地说：「阮阮，你不能不管我啊，我现在为了躲债，连手机都换了，吃饭的钱也没有了！」
「叔叔，我真的没有钱给你。」我尽量把说得很诚恳，「不如这样，你再去借点高利贷吧。」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然后打开手机里新安装的追踪定位系统，把刚刚来电的位置发给了那群追债的人。
……
「砰——砰——」
男人们一下又一下地踹着地上蜷缩的周辉，为首的男人冲周辉的脑袋吐了口唾沫。
「老家伙，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还得起钱？」
周辉哭得涕泗横流，眼睛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乱糟糟地散发着臭味，不住地求饶。
「老板，我求求您，您放过我吧，我是真的没有钱了。」
周辉呜呜呜地哭着，事到如今他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那个项目会出现质量问题，明明供应商都是以前合作过的人。
到底是谁？
他被饿了好几天，眼下又挨了一顿揍，脑子根本运转不过来，只知道一定是供应商有问题。
「我告诉你，我最后给你三天时间，你他妈要是凑不出来这个钱，你这条右手就别想要了！」
刚刚冲周辉吐口水的那个男人恶狠狠地笑了笑，凉凉地看着周辉。
「周老板，你好歹是风光过的人。我要是你，谁让我落到这个现场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男人带着几个手下又踹了周辉几脚，然后扬长而去。
「喂？小李啊，我是周辉。你把我们合作过的供应商的名单都找出来，我等会儿去公司拿。」
人事部的小李知道最近公司资金链断了，老板也跑了路，却没想到周辉居然还敢来公司。
然而她毕竟这个月还没发工资，也怕周辉跑路，因此她答应了下来。
周辉一瘸一拐地走到公司楼下，小李早就等在门口，她看着眼前落魄的周辉，有些惊讶却也没说什么，把供应商的名单都交给了周辉。
周辉躲在公司附近小巷子的角落里，一页一页地翻找着这几年供应商的名单。
新瑞公司——靳邵。
他看到这个名字先是觉得有点眼熟，然后一愣，这好像是他上上个妻子的儿子。
但是怎么会？
直到他看见前几年新瑞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另外一个名字时，才反应过来，新瑞老板早就换人了。
怪就怪他太蠢，根本没发现。
想到这里，周辉露出一个阴狠的眼神。
我再次接到靳邵的电话时已经是一周后。
「你有没有见过我妈？」
电话那头的靳邵有点着急，语气充满了担心。
我有些奇怪地问他：「阿姨不在医院吗？」
「护士说她今天一大早说想去楼下花园散散步，当时护士看她精神好，便同意了。没想到她现在还没回来。」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心里快速闪过一个猜测。
「靳邵，一定是周辉。他可能知道项目那里是你动的手脚，我们得快点联系上他。」
说完，我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往外走。我没想到周辉居然发现了靳邵，而且还想办法让靳意离开了医院。
我再次见到靳邵时，他脸色苍白又憔悴，手机放在病床一旁的柜子上。
「我还没有报警，我怕到时候报警了他狗急跳墙伤害我妈。」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周辉，但他把一个将死之人骗出医院，就像直接掐断这个人的命脉。
而且，他一定是为了报复靳邵，并且他眼下的境地，一定会利用靳意找靳邵要钱。
我正想着，靳邵的电话就响了。我和靳邵对视一眼，靳邵接了电话开了免提。
「靳邵，我的便宜儿子，没想到你他妈翅膀硬了还敢整我。」
周辉在那头呵呵地笑着说：「你妈爱了我一辈子，没想到她居然没把自己儿子教好。居然要来害我。」
周辉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吼了出来。
「小杂种，想让你妈多活两天，现在立刻去最近的银行，给我银行卡打五百万。」
他阴狠地笑了笑，缓缓地叹了口气。
「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说出什么话刺激了你妈。你知道的，她自愿走出的医院，我说两句刺激她的话，就算你报警了警察也定不了我的罪。」
靳邵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我知道了。」
「现在怎么办？」重生之后我一向情绪稳定，此刻却难得有些着急。
如果不是我提出和靳邵合作，周辉也不会狗急跳墙。
「给他钱，接我妈回来。」靳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轻轻笑了下。
「我妈经不起折腾，或许我就不该和你合作吧，都怪我太自以为是。」
我看着靳邵，有些难过，却也明白他的心情。我原以为复仇能有一个人陪着我，没想到却把所有人都牵连了进来。
「对不起。」我对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盯着地面时，我在想，是时候了。
是时候让周辉付出代价了，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欠靳意和靳邵的，都该一次性讨回来了。
周辉又给我打了电话，这次他的声音带着得意和放松。
「阮阮啊，叔叔有钱了，很快就能把欠的钱都还清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回来了。」
他在电话那头轻哼着七十年代的土味歌曲，看来靳邵已经把钱给他了。
我心里这一刻的怨恨达到了顶峰，怨自己牵连了无辜的人，恨周辉的无情狠毒。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我笑着说，语气微微上扬道：「叔叔，你要不还钱之前先回趟家吧。这么多天待在外面一定很辛苦吧。」
那头的周辉思考了一下，赞同道：「阮阮，你真是个细心的好孩子。」
最后周辉告诉我他周五回来，今天是周三，还有两天。
我去菜市场买了一把水果刀，又去药店买了安眠药。
我怕到时候周辉想在客厅或者厨房对我做出什么越轨的事，以防万一我又买了两个针孔摄像头安在厨房和客厅。
我静静地准备好这一切，原本我想靠法律手段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周辉送进监狱，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可如今我改变了主意，他作恶多端，自己那方面不行却喜欢玩弄女人，那就让他尝尝被女人玩弄的滋味。
周五，我提前做好了四菜一汤，全是周辉爱吃的。
又打开他珍藏很久的红酒，将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磨成粉倒了进去。
我一边轻轻地摇晃酒瓶，让安眠药和红酒完全融合。一边轻轻哼起了歌谣。
「叮铃——」
门外响起了门铃，我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说起来我今年才22岁，如果不是周辉毁了我的生活，我上一世的现在应该已经顺利保研。
我慢慢走过去开了门，门外的周辉在外面待了很多天。
虽然收到靳邵的钱之后去打理了一下自己，然而面色憔悴沧桑，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老了不少，本来就面临谢顶危机，这下离秃头也没多远了。
我心里厌恶，面上却笑盈盈地说：「叔叔，我这段时间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
说完，我忍着恶心和呕吐感，抱了抱面前的老男人。
没关系，就当抱一头长得恶心点的猪了。
周辉有些意外我居然这么主动，然而很快反应过来，反手搂住我的腰。
「我的好阮阮，我都想死你了。」
说罢，他居然更加过分起来。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他不安分的右手，轻轻笑道：「我给您做了饭，先吃饭吧。」
吃饭期间，他坐在我对面，看见我打开了他的红酒，有些意外。
「今天是个好日子，确实值得喝点酒庆祝一下。」
说完，他将我事先倒好的红酒一饮而尽。
「奇怪，这酒怎么和我上次喝过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了。」
见状，我有些紧张，说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红酒不是放得越久越好喝吗？说不定是过了一段时间味道有些不太一样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又满上一杯。
他没有再怀疑什么，高兴地看着我说：「等我把钱还了，那几个项目一旦交工，我就带你出国旅游。」
他有些沾沾自喜，似乎觉得自己挺有本事。
「叔叔真厉害。」我笑盈盈地看着他一边吹牛一边喝酒。
很快，酒精作用加上安眠药的效果，他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摇摇头，把手搭在我手上，慢慢抚摸着。
「阮阮，只要你愿意跟我，叔叔什么都给你。」
说罢，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起身过来抱住我。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有些等不及了，在我耳边说道：「你妈跑了是她没脑子，你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我看了看藏在对面的摄像头，这个角度挺好，刚好能拍到他的所作所为。
我装作害羞侧过头推搡着他。
「叔叔，你这话我听不明白。」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我的女人，我保证你不缺钱花。」
我装作惊恐道：「我一直都把您当我的第二个父亲，这种事传出去会被人嚼烂舌根子的。」
周辉不悦地看着我，先是脱掉自己的衣服。
我很是恶心。
这一幕的伤害性要用一辈子来忘记。
他很兴奋，抱住我想做点什么，我狠狠地挣开他躲进厨房。
他紧跟着追了进来。我心里冷笑，看着被我放在菜板后的水果刀。
他冲过来的同时，我也毫不犹豫地用那把刀捅穿他的身体。
「叔叔，你真让我恶心。」
这是他昏迷前听到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我掏出兜里的手机，拨打了110之后又拨打了120。
「这里是加都公馆，有人想欺负我。」
「我失手捅到了人，你们快来加都公馆救救他。」
「伤者是你的什么人？」
「他暂时没有大碍，你别害怕。」
「根据你提供的录像，我们判断这是一起正当防卫伤人事件，你可以走了。」
我慢慢走出警察局，看了看身后的「警察局」三个大字，警方从摄像头确认周辉对我图谋不轨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
虽然安装针孔摄像头不可取，但是我是周辉继女，这是周辉私人住宅。
警方最终只是教育了我一顿，顺带安慰我不要害怕人渣，后续法院那边会根据情节轻重给周辉定罪。
我看着天上刺眼的太阳，几乎有些睁不开眼。
但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放松，我终于靠自己制裁了人渣。
「喂？有什么事吗？」
看着靳邵的来电，我有些愣，我以为他不会再和我联系，毕竟我们的合作关系早就结束了。
电话那头的靳邵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疲惫，他说：「陆阮，我妈走了。」
「陆阮，她死之前让我把证据都交给你，证据我发你邮箱了。」
我有些紧张地挂掉靳邵的电话，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邮箱。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五分钟前发送成功的邮件。
从那封邮件我看见了很多张周辉的照片，和不同的女人。
基本上都是他洋洋得意留下的战果。
里面有的照片拍摄时间居然是三年前。
我母亲还没和他结婚之前，也不知道靳意是怎么得到的这些照片。
但无论如何，周辉这次罪上加罪，在里面起码十年打底。
我又转身回到了警察局，在警察不解的眼神中，我打开了那封邮件。
然后——
周辉的事情就在他的公司上下和小区群传开了。
再次见到周辉时，是他案件开庭的前一周——
「阮阮，我知道错了，我一时鬼迷心窍。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出示谅解书，让我少判几年。」
周辉隔着玻璃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你怎么这么没诚意？求人不知道先跪地上磕几个头吗？」
他震惊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一向温顺的我怎么突然这么刻薄。
「你！」
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我甜甜地朝他微笑。
「叔叔，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哦。」
他似乎很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事到如今，强迫未成年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唯一能争取减刑的突破口就在我这里。
这次他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涕泗横流地磕了好几个头，一边磕头一边求我。
我愉悦地笑了起来，看着他像条哈巴狗的落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叔叔，您的那些事情在您的小区群还有公司群都传遍了。」
「还有啊，那些你犯罪的证据，靳阿姨走了，你猜是谁给警察的？」
他震惊地看着我，似乎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
「周辉，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就乖乖待在监狱吧。」
我最后看了他充满怒火的双眼，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在出门前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他在看守所里面诅咒我不得好死，说我是个烂人。
我的确不是个好人，可他不过是经历了一遍我上一世的痛苦，我又错在哪里？
周辉最后被判了十五年。
他的公司也在几个项目卡在之后，宣布彻底破产。
那些周辉的裸照在公司群流传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甚至看见过有人在网上求照片。
看见银行账户多出来的几千块钱，我啧啧称奇，没想到周辉那种恶心的老男人身材也能挣钱。
我再一次见到我的母亲，是在半年后。
她拨通了我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见一面。
我没有拒绝，我不恨她，但如果不是她的逃避，我上辈子根本也许不会遭到那些伤害。
「阮阮，最近过得还好吗？」
陆宁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
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反正没死。」
她听到我的话小声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阮阮。妈妈没有想到周辉居然敢这样对你，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
我讥讽地笑道：「是看不出来还是根本不敢想？要不是我命大是不是已经被他强奸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会被他欺负啊陆阿姨？」
陆宁听到我对她的有些愣住了，她呐呐道：「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阮阮，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冷冷地看着她，对她虚伪的模样感到恶心。
「哪天去法院把母女关系断了吧，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母亲，你也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我从来不是圣母，伤害我的人我绝不会原谅，陆宁也一样。
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陆宁，我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去断绝母女关系，她就出车祸死了。
和我上辈子的死法一模一样。
我最终用她留下来的钱还是给她买了一块墓地。
这样也好，以后无论是法律关系还是血缘关系，我都没有母亲这个角色了。
周辉进去后，那五百万由于还没来得及还给那些放高利贷的人，又被退给了靳邵。
从今以后，我就不欠任何人了。
我没想到靳邵居然还会联系我。
「陆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吧？」
再见到靳邵，我有些恍惚，算起来我们已经快接近一年没有见过面了。
他还是那样高大，看起来很安全可靠，却没有了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冷漠和攻击性。
他盯着我，似乎有些紧张，半晌才纠结地开了口：「陆阮，对不起。当初我太着急才说那些话，其实在我心里，认识你我很高兴，和你合作也是我自己甘愿的。」
靳邵看着我的眼神有愧疚，有难过，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情感。
我突然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双手在桌下不住地扣着板凳。
「陆阮，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可能是从第一次开始，也可能是后面的相处中。」
「总之我现在对你无法自拔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会对你好。」
他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我，喝了口水想装得若无其事。
我轻轻地笑了起来，印象里我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了。
「好啊。」我听见自己欢快地答应了他的恋爱请求。
然后，我就被靳邵一把抱住，他开心地说：「我单身快30年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不会让你难过。」
我伸手抱住了他，重活一世，我终于报仇成功，还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后记：
三年后——
「靳先生，陆小姐，看镜头，笑一个。」
民政局的摄影师指挥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和靳邵都有些紧张。
毕竟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三周年，也是我们登记领证的日子。
「哎哟，陆小姐，你放松点嘛，你先生都没你紧张。」
我被摄影师说得有些脸红，偷偷看了靳邵一眼，却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别担心，我们是领证，又不是离婚。」
靳邵调笑地说了一句，我听到这话有些好笑，突然也不觉得紧张了。
「咔嚓——」
就是这一刻，我和靳邵的笑容被拍了下来，镜头记录了我们此刻的幸福，结婚证会记录我们在一起的一点一滴。
我和靳邵一定会一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