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千跟邵家二少接吻……”
霍霆钧蹙眉，“你确定吗？”
“嗯，我亲眼所见。”黎夏小声道，“不是说盛小姐乖巧、保守，循规蹈矩吗？”
怎么跟所了解的不太一样。
霍霆钧抬手，扣住她的后颈拉近，“霍太太，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为什么会对盛千千如此感兴趣，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他不了解盛千千，对于是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丝毫不感兴趣。
不过今天见了一面，人倒是活泼不少，除了长相乖巧，其他言行举止，跟乖巧两个字，一点都不挂钩。
人都有两面，当一个人太乖巧，心中积压的情绪，到了一个临界点，总会有爆发的一刻。
“我还没找到机会，不如三哥再跟我说说邵二少的情况？”
“一个纵情声乐，没有实权的花花公子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霍霆钧松开手，“夏夏，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现在的盛千千，并不是真的盛千千。”黎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怀疑。
霍霆钧盯着她看了数秒，“证据呢？”
“我没有证据，目前也只是怀疑，过来也是想要验证怀疑。”
“那你想好，要用什么办法验证了吗？”
黎夏摇摇头，“我想先找出破绽，再慢慢揭露她的真面目。”
“你怀疑她是谁？”
“林妙然。”
她说起那天看到盛千千捋头发，习惯性地翘尾指的动作。
“仅凭一个动作，说明不了什么，也许只是巧合而已。何况，人已经坠江，这么久没有找到尸首，说不定早就已经葬身鱼腹。”
就在这个时候，黎夏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是接到报警，有人在江河下游，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女性尸体。各方面的特征，都跟林妙然高度吻合。只是因为被江水浸泡时间太久，已经看不清面部。
黎夏愣住，“有办法确定她的身份吗？”
警方说，需要时间去验证。
电话里说了什么，霍霆钧距离她近，自然都听得一清二楚。
“现在你相信了吗？”
黎夏蹙眉，没有说话。
难道真的是她想过了？
可能是那么久没有找到林妙然，又觉得她不可能死得那么轻松，所以才会对身边的人，下意识生出怀疑的种子。
“警察不是还没确认实体的身份？”黎夏反驳了一句，打电话给陈让，让他明天早上去一趟警察局，瞧瞧情况。
“时候不早了，回去？”
“嗯。”
“我去跟盛爵打个招呼。”
黎夏应了一声，拢紧身上的外套。
盛家两个佣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捂着脸走出来，脸上是指节分明的巴掌印。
“最近小姐脾气阴晴不定，你还非要惹她，不是自找没趣吗？”
“我只是好心提醒小姐，担心她会被邵二少给骗了。”
“就算是骗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姐那么单纯，要是知道邵二少是个华花心大萝卜，还在差点在洗手间将我……”
“嘘！”
不等她说话，年长的佣人堵住她的嘴。
“小心祸从口出。眼下，小姐对邵二少兴趣正浓，你说他坏话，小姐怎么可能相信你。以后这样的话，你可千万不要说了。还有，你也离那花花公子远一点。要是要小姐发现，她估计又要……”
“呜呜呜，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
“人都是会变的。你虽然从小陪伴在小姐身边，可到底跟她云泥有别，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其他什么都不要管。好了，我不跟你说了，你在这先调整一下情绪，等会再进来。”
年轻点的佣人点点头，捂着脸眼泪直掉，神色委屈。
她刚转身，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女人，吓了一大跳。
很快，她就认出来了面前的女人，是霍先生的太太。
本来黎夏的长相美艳温婉，让人看了过目不忘，自行惭愧。
“霍太太，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吓着你了吧？”
“没有没有，是我的问题。”
小姑娘摆摆手，受宠若惊。
她没想到霍太太为人竟然如此温和，一点架子都没有。
这让她想到盛千千，她之前也从不端着大小姐的架子，跟她打闹成一团，还说她们是好姐妹。
可自从她留学回来，性情大变，脾气也大，稍微不如意，发起火来，就是打骂她。
还说一些难听，又羞辱人的话。
黎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姗。我妈在盛家当阿姨。”
原来如此。
黎夏视线落在她脸上的巴掌印，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脸上的巴掌，是怎么回事？”
云姗摇摇头，并不愿意透露。
“霍太太，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说着就要转身。
黎夏不紧不慢开口，“你有没有觉得，盛小姐回国后，跟之前判若两人？”
云姗脚步一顿，猛地转身。脸上露出一丝错愕，显然震惊她是如何知道的。
“霍太太也看出来了？”
“嗯，虽然跟盛千千不熟，但也是略有耳闻，盛小姐生性单纯，乖巧听话，性格有点沉闷。但显然现在的盛小姐活泼张扬，比原来性情更加外放，也更加大胆。”
云姗垂眸，“也许是她心情不好，压力大，听说人失恋，很容易性情大变的。”
也许只要时间久一点，小姐忘记了所有不愉快，就又会变回曾经那个，让她熟悉的千千。
黎夏毕竟尚在怀疑阶段，也没什么证据。如今警局那边又捞到女尸，若真的确定女尸就是林妙然。那盛千千的性情转变，或许真的如三哥所说的那样，人有两面。
“云姗，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说不定，以后我可能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啊？”
云姗顿时变得手足无措，她不敢相信，霍太太竟然还跟她添加联系方式。
可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黎夏已经拿出手机，点开二维码，“你扫我。”
云姗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两人添加了好友。
“这件事，我希望你谁也不要说，尤其是不要告诉盛千千，知道了吗？”
云姗点点头，犹豫道，“霍太太，我能问问您加我微信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