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依旧没有拨通，柯辰夜默默看着电话号码，直到睡去。
十五天后，巩思慧从拘留所出来，整个人狼狈不堪，头发油腻，脸上蜡黄，身上的衣服一股馊味，连眼神也猥琐。
她回过头，狠狠瞪了眼拘留所，气的肩膀颤抖。
十五天前，她刚在餐馆贴上一个有钱大叔，价格谈好后准备找地方做交易，只是刚到宾馆脱完衣服，钱还没拿到手，一群警察破门而入，她傻着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去了警局。
干这行有段时间了，她还是第一次被抓住。
尽管在警局各种辩解，还是被拘留了十五天，并且之前挣得钱也交了罚款。
巩思慧气不过，在警局各种打听胡闹，才得知是有人举报了自己。
利用不正当关系，巩思慧骗取了十五天前在那家餐馆的吃饭的视频。
她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屏幕，突然，熟悉的身影惊得她瞳孔放大。
“等下！暂停！就这里，放大！”
服务员将屏幕放大，巩思慧恨得咬牙切齿。
“安郁！”
当初不帮自己解决杨总的事儿就算了，竟然还私底下把她卖娼的事儿给举报了。
巩思慧出了餐馆，只觉得浑身都是怒气。
这仇，她一定要报！
网络发达的时代，最不缺的便是八卦和人们的好奇心，巩思慧注册了一个账号，录了一段视频扔在网上。
没几个小时，直接顶到了热搜。
屏幕上，她穿着吊带，露出胸口大片的白嫩肌肤，乳沟也若隐若现，整个人娇媚又浪荡。
文案则是关于最近大火的柯誉之，她声称自己是柯誉之之前的私人秘书，因为公司内部问题已经离职，欢迎大家询问相关工作问题。
点赞量达到了几十万，留言更是千奇百怪，甚至还有性骚扰。
巩思慧满意的看着浏览量，流量时代，只要有人看，她就有钱赚。
果然，下午便有合作商找到了她。
咖啡厅，巩思慧傲娇的挺着脊背，眼神高傲，和在拘留所时的气质完全两样。
“我看到了你的视频，一个视频，短短几个小时，涨粉十几万，流量很好，我们有意向和你合作。”
合作商将名片递过去，悄悄打量着巩思慧。
她和视频里的样子差不多，现实中更多了份俗气。
“我也不是什么合作都接的，你也知道，我做过柯誉之的私人秘书，虽然现在不是了，可是该有的世面我还是见过的。”
“是，我知道的，条件都好谈的。”
合作商连忙接话，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来，双手递过去。
巩思慧轻飘飘接过，低头看了眼，被那一串数字吓到了。
只是直播带个货，竟然有那么收益，比她以前出去接客赚的多了好几十倍，而且不用讨好那些油腻的老男人，简直是神仙工作。
她还是正了正神色，故作镇定的抬头看向合作商说道，“只需要我直播带货？”
“您只需要带带货，当然，直播时如果有观众对之前柯誉之的相关事情感兴趣的话，还希望您多说一说，毕竟有亮点才能有流量啊。”
合作商笑的谄媚，笑容下却是商人的奸诈和虚伪。
他们甚至不会去证实巩思慧的真实身份，只要她有流量，只要她能带货，只要她能吸引观众。
“当然可以。”
巩思慧赶忙签了字，生怕合作商会反悔，当天晚上便在直播平台开始带货了。
先前开发商已经花了足够的钱宣传，到晚上时，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爆了。
弹幕疯狂cue着柯誉之，直到巩思慧出现更加疯狂激动。
她特意化了精致妖媚的妆容，头发卷了披在身后，白色小吊带将她上身的身姿包裹的淋漓尽致，让人移不开眼。
“大家好啊！”
又是娇嗲的语气，惹得弹幕疯狂发送危险言论。
“怪不得能做柯誉之的秘书，这身材太棒了！”
“私人秘书是不是还要帮他做私人的事儿？比如……”
巩思慧看了眼弹幕，装作不懂的样子，笑的妩媚。
她没有介绍自己，但是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柯誉之之前的私人秘书。
“秘书秘书！你和柯誉之真的没有其他关系吗？”
这条消息疯狂刷屏，巩思慧看了眼，捂嘴笑了笑。
“其他关系？”她挑眉看向屏幕，“这……我不知道怎么说啦，恋人也算其他关系吗？”
她说完，弹幕更加疯狂了。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实实在在吊足了人胃口，让人不得不往其他方面想。
只是一晚上的功夫，巩思慧竟卖出了不少货品，拿着合作商给的红利，她简直快要高兴疯过去了。
早知道利用安郁的身份可以搞到这么多钱，她又何必之前幸幸苦苦去给人做小三，还去接客，现在这钱赚的简单又体面。
“今天反响很好，明天接着来，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以后有的是合作。”
合作商也乐的开心，想牢牢抓住巩思慧这个大流量。
只是第二天，巩思慧正准备拿着昨天晚上挣得钱好好去商场逛一逛，搞一身名牌穿穿，出了门便看见门把手上多了样东西。
她打开，眉头微跳，竟然是起诉信！
前天晚上的直播火爆到直接上了热搜，自然而然安郁也关注到了。
她知道巩思慧不要脸，但是没想到就没脸没皮到拿着她的身份出去坑蒙拐骗，败坏她的名声不说，还赚了一大把钱。
当晚安郁便直接举报了直播间，并且找了律师控告巩思慧。
奈何巩思慧压根不在意，直接将起诉信扔进了垃圾桶，扭着纤细的腰身去了商场。
晚上，直播间依旧热火朝天，弹幕上的八卦更加露骨，但是巩思慧丝毫不介意，捂着嘴佯装害羞般支支吾吾回答。
一旁的电话响个不停，她看了眼，工作人员示意她可以休息几分钟。
她走到一边接听，有些不爽。
“谁啊？打个不停！我正工作呢！你知道我现在一分钟要卖多少货挣多少钱吗？有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