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再也装不下去了,慕倾雪哭着说出了这三个字。
战墨云眼睛也红了。
“错哪了?”
“我该你刚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你,不应该瞒你这么久。”
“不,你错的比这早,你当时就不应该不辞而别,你让我们俩走了许多的弯路。”
慕倾雪哭的说不出来话,战墨云重重的喘着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可他到底还是受不了慕倾雪的眼泪,这眼泪都太烫了,烫的他整颗心都疼。
“倾雪,我只要你信我,不管发生什么,我只要你信我,行么?”
“嗯,嗯嗯嗯。”慕倾雪憋着嘴,哭着点头。
战墨云再次把她揽入怀里,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然后用自己的下巴抵着慕倾雪的额头。
“是我该死,我竟然没认出来那夜的女子就是你,是我没记住,都怪我。”
“呜呜呜呜呜……”
慕倾雪哭的停不下来,但是她却使劲的摇着头。
“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等下一次我再有机会做父亲时,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保护好你。”
“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倾雪哭的已经没力气哭了,战墨云抱着她坐在书房后面那间静室里的软塌上。
“要是可以,明天真的不想走。”战墨云摸着慕倾雪的手,无奈的说着。
慕倾雪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的脸依偎进了战墨云的颈窝,口中的声音又软又轻。
“云哥哥,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如果过了年你没回来,那我就去找你。”
“嗯。”战墨云低下头,眸光温柔的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只是有件事情,他还是想弄明白。
“倾雪,在春江城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起此事,慕倾雪还是有些难为情,但是战墨云问,她还是毫无保留的说了。
“我被人下了情、药,江淮他们去追那贼人时,我与其他的护卫走散了,那时候意识已经很不清醒了,迷迷糊糊之中走进了那间天字号房,后来房中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慕倾雪越说声音越小,毕竟那和她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就在眼前。
“我谢谢老天爷。”
“嗯?”
战墨云突如其来的这句,让慕倾雪有些不明白。
“倾雪,你和我,是命中注定的。”
话音落地时,战墨云再次吻上了慕倾雪的额头,他吻的很轻,可感情却是深深的。
此刻慕倾雪是觉得他们两个人会发生点什么的,毕竟他明天就要走了,而且他们两个人之间也不是清白的了。
可慕倾雪等了半天,战墨云都没继续做什么。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慕倾雪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就咬了一下战墨云的脖子。
“嗯?”
战墨云有些惊讶,他扶着慕倾雪的肩膀,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一点距离,让他们两个人能对视。
“跟谁学的咬人啊?”
“书里。”慕倾雪眨了眨还有些肿的眼睛,回答的还挺坦然。
“……”战墨云哭笑不得,伸手摘掉了慕倾雪头上的发簪。
等长发放下来时,慕倾雪整个人又温婉了许多。
“以后不许再看那些闲书了,还有,咬人也不是向你那样咬的。”
“那,怎么咬?”
“我给做个示范。”
战墨云说着,撩开慕倾雪一侧耳边的长发,就把自己的唇印在了慕倾雪耳下。
虽然也用到了牙了,可牙齿并没有用力,就轻轻的噬咬着,有些疼,又有些痒,这感觉让慕倾雪整个人都感觉很怪,就好像是四个多月前,她被下了情药时的感觉。
“兄长……”
“叫我墨云。”
战墨云的动作没停,不仅没停还把慕倾雪放倒在了软榻上。
两个人一个在下,一个在上。
“墨,墨云!”这样的称呼让慕倾雪有点紧张,再加上战墨云正在对她做的事情,慕倾雪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嗯?学会了么?”
战墨云撑起来自己的身子,居高临下的欣赏着慕倾雪从耳朵到锁骨的一片因为他的缘故而泛起的粉红色。
“我们,要不要?”
慕倾雪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是她什么意思,战墨云都懂。
用手摸了摸慕倾雪的脸颊,战墨云却摇了摇头。
“不是现在,等明年我们再见时。”
“为什么?”都已经这样了,慕倾雪没也再矜持了,她是真的很想要他。
“我怕明日,我走不了。”战墨云没有在开玩笑,如果他今天真的跟她再缠绵一次,那他明日就真的不舍得走了。
而且,慕倾雪现在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他不能再让慕倾雪独自一人面对怀孕。
所以,他把一切的想法都忍了,即使他更想和慕倾雪做那件事情,他还是克制住了内心和身体上的所有冲动。
“倾雪,来日方长,往后你的一生都是我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嗯。”
虽然没能如愿,可慕倾雪也很开心了,她搂住战墨云的腰,跟他紧紧的贴在一起。
“我答应你,明年春天时,你来,我就跟你走,不管这朝廷怎样,我都跟你走。”
“好,迎春花开时,我就来接你。”
“嗯。”
慕倾雪不再说话了,她十分珍惜今天这夜里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夜再长也会天明,当东边的天空开始泛白时,战墨云从慕倾雪的身边坐了起来。
慕倾雪虽然已经睡着了,可是睡的不踏实,一只手始终都拽着战墨云的衣服。
叹了一口气,战墨云小心的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拿了下去,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慕倾雪的脸,战墨云咬咬牙,到底还是离开了。
昨夜已经跟慕倾雪说好了今天不要去送他的,那分别的场面他俩谁都受不了。
等战墨云回到北琅王府时,他所有的下属们都已经在门口整装待发了。
“主子,怎么晚上出去也不说声啊,让我们还担心半天。”苏芜委屈吧啦的说了一句,他是去了摄政王府才听江淮说,战王爷去找摄政王了,听见这个,他们这些侍卫才算是放了心。
“嗯,是我的过,给你们添麻烦了。”
战墨云一边说,一边接过另外一个属下递给他的缰绳,翻身便上了马。
“呃,那个……”
自家罗刹突然不按套路出牌了,苏芜还有点懵逼,可很显然的是,他家罗刹今天心情非常好,跟昨天晚上那个喝烈酒消愁的男人,完全判若两人了。
难道说,他家罗刹昨天趁着酒劲儿,把王爷给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