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强听了秦悍关于狼窝沟之战的讲述,问秦悍说:“狼窝沟那里现在还能看到什么吗??”
秦悍回答说:“都过去快70年了,还能看到什么呢,那时的战场早被肥美的良田和草原所代替了。不过那里有座苏蒙烈士纪念塔。”
孙良强问:“苏蒙烈士纪念塔是什么样子?”
秦悍给好奇的孙良强讲了讲苏蒙烈士纪念塔的形状。他最后告诉说:“那纪念塔上刻有在那次激战中牺牲的苏蒙烈士的名字。”
孙良强听说那纪念塔上有牺牲烈士的名字,感到很欣慰,自言自语地说:“有他们的名字好啊,不管到什么时候,人们都会看到的,都会知道他们的。”
方小娟和席圆圆看看已经到了深夜十二点多钟,还不见秦悍和孙良强的交谈结束,十分不解。方小娟要席圆圆去看看。席圆圆不敢去。
席圆圆说:“咱们干脆回去睡觉吧。”
方小娟不同意。她说:“我必须看个究竟,不然接下来该做什么,心里没有底。”
秦悍和孙良强的谈兴都还很浓,两个人几乎都忘记已经到了深夜。秦悍看看孙良强拉的单子,接下来是要他谈谈怎样振兴的服装厂。秦悍依据实际从头到尾地给孙良强说了一遍。
孙良强听完后问他说:“没有打算在深圳销售你们厂的服装吗?”
秦悍说:“有这个打算,我这次来深圳的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看看这里的服装市场,想攀攀深圳的这个高峰。”
孙良强听了,慷慨激昂地向秦悍表示,这个事他能帮秦悍,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张家口的服装在深圳打响。希望秦悍回去后,就把服装发过来,他们厂可以不来人,一切由他负责。
不过他说:“服装当然得是上乘的货。”他又说,“秦厂长搞出来的服装,肯定是上乘的。”
秦悍没有想到孙良强会这样支持他。他对孙良强说:“不管我的服装能不能在深圳获胜,孙总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孙良强说:“获胜是肯定的。请秦厂长相信我。”
秦悍激动得把孙良强抱住了。
方小娟在外边的楼道里对席圆圆说:“我知道孙良强和秦悍的聊天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席圆圆问:“为什么?”
方小娟说:“孙良强是怕秦悍今天晚上又和张哈斯睡到了一起,所以不让秦悍回房间。”
席圆圆听了,似信非信。
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多钟,孙良强和秦悍聊得才告了一个段落。孙良强让秦悍回房间休息。他想等秦悍和张效先在深圳游玩结束后,他要陪秦悍转看深圳的服装市场。和秦悍一起研究服装上市和获胜的事宜。
秦悍听了表示,他不愿在深圳看别的了,张效先还想去哪里玩,有他姐姐陪着就行了,他等孙良强哪天有时间,就哪天去看服装市场。
孙良强表示明天就行。
两人定了明天就去深圳的服装市场看服装。
在送秦悍出了办公室以后,孙良强猛然想到了什么。他一定要送秦悍到房间。秦悍怎么劝他,他也不听。这让秦悍进一步感到了孙良强的真诚。
孙良强一直送秦悍到了下榻的房间。
第二天,孙良强就带着秦悍开始了对深圳服装市场的考察。秦悍觉得孙良强比他还认真还上心。每到一个服装店,孙良强都看得很仔细。秦悍还发现,孙良强对服装也很内行。看的都是服装的款式和时尚。他边看边和秦悍交流。说的话也都在点子上。这让秦悍更加认识到,孙良强不但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也是很有智慧很有超前思想意识的人。
孙良强用了两天时间带秦悍参观考察深圳的服装市场。他最后把秦悍带到了广源大厦里的服装场。这里的服装销售场很大。服装的种类齐全,档次很高。
秦悍看后觉得,这里可以代表深圳的服装档次。
孙良强表示,他要在这里腾出100平米的货架展销秦悍的服装。
秦悍异常感动。他劝孙良强不能感情用事,不能因为他这个朋友,影响了广源商贸总公司的收入。
孙良强说:“怎么会影响我的收入呢,我这里有了秦厂长的服装销售,一定会赚更多的钱。”
秦悍在深圳的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明天他就起程回张家口了。方小娟对席圆圆说:“我们虽然给孙良强的脑子里拴了个脱不掉的套,但要真正挫败孙良强,必须使秦悍和张哈斯真正地睡在一起。明天秦悍就要离开深圳,今天晚上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席圆圆问:“今天晚上你打算怎么办?”
方小娟说:“兴隆演艺公司的人要各自掏腰包请秦悍喝酒,定的是今天中午,因为晚上有孙总的告别宴会,下午演艺公司又有个演出,他们认为只能定在中午,把秦悍接到他们方便的小酒馆里,喝几盅,说说话。这样,无论是中午,还是晚上,我们的计划都无法实施。最好是把这两处弄到一块儿,才有把握。”
席圆圆说:“这个好办,我可以给孙良强说说,那么多钱都花了,叫孙总多花几个酒水钱,肯定没有问题。”
方小娟就叫席圆圆快去说。她告诉席圆圆,在孙良强同意后,要孙良强先给秦悍说。然后让他们两个一起给张哈斯说。这样才有成功的把握。席圆圆给孙良强一说,孙良强非常高兴地同意了。
孙良强说:“我早就想请请兴隆演艺公司的人,就怕张哈斯经理不同意。这回我要借助秦厂长,让张哈斯经理同意了。”
秦悍同意了孙良强的意见。他们一起给张哈斯说,张哈斯也同意了。
晚上,孙良强和秦悍提前到餐厅等候兴隆演艺公司的人。他们一到,彼此热烈鼓掌。
孙良强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地欢迎讲话。秦悍也讲了一番很动感情的话。随后入座喝酒。兴隆演艺公司的人都曾向方小娟表示过,每人要至少敬孙良强、秦悍和张哈斯三杯。方小娟预计,不用每人敬三杯,每人敬两杯,他们三个人肯定都会醉成烂泥。
胡喜奎是方小娟特别做了工作的人,他不得不打头阵。方小娟告诉他,孙良强和秦悍争张哈斯争得非常厉害。这几天他们针锋相对,几乎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今天晚上的酒局就是他们两个设置的,他们都要逞英雄。都会拼命喝酒。方小娟说她估计,这两个人最后的结局是两败俱伤。到那个时候,张哈斯就是胡喜奎的了。胡喜奎似信非信。但他觉得,他的酒还是要敬的。他端着酒到了孙良强、秦悍和张哈斯跟前,心情很复杂,只说敬他们酒,别的话没有说。他们三个人都跟胡喜奎碰了杯,喝了酒。
就在第一轮酒还没有敬完的时候,张哈斯接了一个电话。她接完电话就大声地宣布:“我刚接了一台演出,是明天上午。大家酒不能再喝了,快放下酒杯,吃点饭马上回去,要连夜安排明天上午的演出。”
方小娟和席圆圆一听急了。可没有办法,兴隆演艺公司的人吃了几口饭,很快就随张哈斯走了。方小娟和席圆圆设置的这个最后的酒局,就这样告吹了。
第二天,孙良强和张哈斯以及方小娟和席圆圆送秦悍和张效先到火车站。如同那天迎接秦悍他们一样,孙良强和张哈斯还是送秦悍和张效先到站台上,他们还如夫妻般并站在一起,向车上的秦悍和张效先挥手送别。秦悍和张效先也在车上向他们挥手。
方小娟和席圆圆站在孙良强和张哈斯的后边,眉来眼去,方小娟在心里说,他们都在演戏。好戏还在后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