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苏丞相书房。
“浅儿你为何要如此莽撞?真是丢尽了苏家的颜面。”
苏丞相与苏浅面对面站在房中,听着苏丞相的话,苏浅不屑的笑了。
“难道父亲觉得我忍气吞声,嫁给一个大婚当日明目张胆出轨其他女子的人,才不叫丢了苏家颜面?”
听着苏浅嘲讽的话,苏丞相简直要气昏了过去。
“若是父亲将我嫁给段沐泽只是为了苏家的利益,那现在苏琬嫁给段沐泽,结果也是一样的,父亲自是不必过多思虑。”
苏丞相长长的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苏浅,你随我去柳家,将那柳氏接回来,就当是你将功折罪了。”
听完苏丞相的话,苏浅假笑着:“女儿自然是愿意为了苏家做一切事情的,只是这件事,女儿出面却有不妥。”
“若是父亲想通过我来打感情牌,柳氏必定不会吃这一套;若是父亲想让我负荆请罪,那岂不是落了苏家的颜面,白白让那柳家看了笑话?我劝父亲还是好好思量在做决断吧。”
听着苏浅的分析,苏丞相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逐渐归回到原本唯利是图的心态:柳氏此时看到苏浅必定生厌,而苏浅又是一个难得好用的棋子……
“浅儿说的有道理,为父刚刚是气昏了头。这样吧,之前交给浅儿你做的事情,你继续去做。这次没有了二皇子妃这一身份的限制,为父相信你能更加游刃有余的。”
看着苏丞相虚伪的面容,苏浅暗自恶心,却也泰然自若地回报着虚假地微笑:“这是自然,女儿会为苏家拼尽全力的。”
柳府,柳氏卧室内。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伺候夫人更衣?”
看着贴身丫鬟趾高气昂的样子,柳氏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下人们不明白,平时待人温和的、脸上永远挂着谦卑的笑容的柳氏,今日为何如此嚣张。
“怎么还不动起来?是不是对夫人不敬?”
柳氏旁边的小丫鬟,鼻子简直要翘到天上去,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们柳姨娘的女儿现在可是堂堂二皇子妃了!二皇子的生母可是当今皇后!若是你们伺候不力,小心姨娘告到宫里去,让皇后娘娘来好好惩治你们!”
下人们看着狐假虎威的柳氏与身旁的小丫鬟,纷纷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孔。
“苏丞相到——”
听到下人的通报,柳氏皱皱眉:“他怎么来了?”
柳氏身旁小丫鬟不屑的说道:“老爷大概是看着小姐成为二皇子妃,像迫不及待的攀亲呢!”
“小翠,不可胡言!”
被唤作小翠的婢女委屈的撇撇嘴:“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老爷当初那么狠心将你和小姐赶去了寺庙,后来您被柳家救了回来,老爷也从没来看过您……”
“够了,主子的事情也是你可以随便议论的?”
柳氏难得硬气的向下人发了火,小翠见状连忙闭嘴不言。
“让他今来,我倒要看看,这个负心汉今日要来做什么!”
下人听了柳氏的吩咐,将苏丞相引了进来。
苏丞相一见到柳氏,脸上便挂着虚伪的笑容:“小柳儿啊,我说这么多天了,闹脾气也闹够了吧,也该随我回家了。”
柳氏冷哼一声:“闹脾气?不知当初是谁将我们母女赶出来,还说要断绝关系。如今看我的女儿有出息了,又迫不及待的想来攀亲。呸!”
苏丞相被眼前如此硬气的柳氏震惊的说不出来话,柳氏见状,吩咐下人:“今日我累了,不想见客,你们让苏丞相速速离去吧。”
说完,柳氏便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看着苏丞相阴沉的脸色,苏浅就能料到苏丞相在柳氏那里绝对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果不其然,一进书房的的苏丞相便是愤怒的拍着桌子。
“胡闹!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自己女儿靠着下三滥的手段爬上了男人的床,她还如此自得了?”
苏浅绕道苏丞相身后,亲昵的帮他按摩着头:“父亲息怒,这柳氏不过是一时得了从未见过的好处,洋洋得意罢了。等她意识到,在娘家死皮赖脸的住着终归没有自己家好,她就会乖乖回来了,父亲不必烦恼。”
“但愿如此!”
苏丞相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浅儿啊,你上次的那个按摩手法还真是有效,那几天为父睡得香极了。可是这几日,为父为了你的事情日日操劳,又夜不能寐,不如你再帮为父纾解一下头痛吧。”
苏浅假笑到:“这是自然。”
苏浅眨了眨眼,眼中奇异的光芒闪过。
“好,浅儿真是好手法,为父现在真是神清气爽啊!”
苏丞相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苏浅说:“若是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休息吧,为父要趁着这清爽的头脑,好好算算帐。”
苏浅应下后,便退了出去。
“呵,我这前菜可是铺垫的差不多了,苏丞相,你可别让我失望啊。”苏浅回身望着房门紧闭的书房,露出了一抹笑容。
“来人!为何没人伺候本宫更衣!”
苏琬住进皇宫已经三日有余,虽然每次去给皇后请早茶都被贺公公以各种理由推诿回来,但是苏琬仍然沉浸在自己成为皇子妃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这几天,苏琬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想出门看看这皇宫中的景色,可左呼右唤,迟迟不见下人出现。
“怎么回事?你们是聋了吗!”
气的苏琬推开门,对着院中的下人破口大骂。
忙碌的下人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一个小太监打了个哈欠,懒散的看向苏琬,随后便将眼神投到了别处,仿佛苏琬是一团空气一般。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来人,本宫要出去看看这皇宫中的景色,快伺候本宫更衣!”
院中的下人此时竟是哄笑了起来。
“我说二皇子妃,你有手有脚的,干嘛不自己穿衣服?”
苏琬听着面前下人嚣张的话,气的险些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