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我1号飞过来，3号回去，不用请假。”程定舟觉得这不算事儿，用不着肖一云这么为难。
肖一云趁热打铁，“不是的，我前段时间去江城这边一个风景区，觉得好玩。心想着，我哥哥千里迢迢来一趟，我肯定得带你也去一次。”
“你哥可真感到欣慰。”
“不过，我还约了别的人，人家2号才能空出时间，所以嘛……”
程定舟总算听明白了，感情说带自己去玩都是顺带的，时间还得迁就别人，心中不爽。
“谁啊，这么摆谱？”出口的话，语气有些生硬。
肖一云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平息了两秒，开口道：“张婉呗，不然还能有谁，一年才一次元旦，人家做餐饮的肯定很忙，这一点很难理解吗。”
程定舟刚刚正欲点燃的火苗，瞬间熄灭，“哦，她这么忙还愿意陪你出去玩呢。”
“那是，人家可比你会做人。”肖一云拉踩上自己亲哥了。
“我又没说不陪你，收起你的嘴脸。”程定舟弱弱地说道。
肖一云见已然大功告成，心里轻松了，“那你1号就来呗，我都有点想你了。”
“滚。”程定舟暴躁地挂断电话。
肖一云自动忽略他所有的情绪，心下为自己盘算的小九九得以进行而感到得意。
如果加上张婉，程定舟，自己一行也才四个人，人太少会不会自己的如意算盘显得太过明目张胆。
心中思量着，又去一一问过陈巧和李晓琦，无奈陈巧元旦节想回老家一趟，没有时间。
李晓琦倒是爽快答应下来，她看过肖一云上次去后剪的视频，当下就对视频里的景色心驰神往。所以，肖一云这边才一起话头，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眼看还剩不到一周，就到元旦节了，肖一云心里也开始生出隐隐期待。
自从上次在张婉眼皮子底下登堂入室后，贺知韩现在休息日就明目张胆的上家里来看肖一云。
周一，早上十点，贺知韩已经到张婉家楼下了。
轻车熟路地在楼下咖啡店，买两杯咖啡，并一盒肖一云爱吃的蛋糕，拿上楼去。
“咚咚咚！”
肖一云打开门，放他进来，“这么早？”
贺知韩在玄关换拖鞋，上次来过后，肖一云备上了两双男士拖鞋。
一双给贺知韩，另一双当然是给程定舟。
“咖啡，现在不能喝，放一会儿。”
贺知韩把自己带来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肖一云喝咖啡只喝冰的，无论外面多冷的天，都坚持不动摇。贺知韩拿她没办法，最终只能妥协，每次只能要求她多放一会儿，没那么凉了再喝。
“来了。”张婉从卧室里走出，她已经习惯了每周一，贺知韩雷打不动的来她家报道。
“早上好婉姐，给你也带了一杯咖啡。”贺知韩拿出其中一杯，搁在餐桌上。
张婉没有同他客气，拿过那杯咖啡，喝了一大口。
“水水没有和你说吗，她今天要陪我去逛街。”
张婉有些诧异，自己昨天和肖一云约好，今天去逛街。一来是年终了，想去买点礼物，回馈店里的老顾客；二来，有一段时间没逛街，元旦快到，现在商场里正是节日气氛最浓郁的时候，想出门去感受感受。
她以为肖一云和贺知韩已经说好，没想到他今天一早，已经到家门口了。
贺知韩无所谓地笑笑，“说了，我说你们逛街总得需要一个苦力吧，她就批准我跟来了。”
张婉抬眼看他，他的长相不属于阳光型，可他笑起来，总是让人不自觉褪去防备。
“那今天辛苦你了。”
贺知韩点头，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当工具人使唤。
“可以走了。”肖一云从卧室出来，已经换好出门的装备。
“我开车了。”贺知韩对张婉道。
贺知韩原本的意思是，自己可以接送她俩，张婉无需再开车。
“那晚上回来怎么办？我一会儿还去店里呢。”张婉想到自己，晚上不定忙到几点才下班。
肖一云见不得他俩在这儿你来我往的客气，直接决定道：“一会儿逛完街，我陪你去店里，晚上下班他再送我们回来不就好了。”
贺知韩含笑看着她，对她的决定没有异议。
现在训练时间比较松，他打心里也愿意和肖一云多呆。
“婉姐，就这么着吧。”看张婉迟迟不肯开口的样子，贺知韩先一步去玄关处换鞋，随时准备出发。
元旦前夕，商场里张灯结彩，洋溢着浓厚的节日气氛。
他们第一站到的就是上次和张婉买衣服那家高级商场。张婉想在新年伊始，给她的老客户们挑选一件小礼物。那些客户都是些能上台面的人物，礼物自然也不能随便。
肖一云和张婉手挽手，讨论着哪个客户适合什么礼物，时而驻足在一家配饰店前打量，看看里面有没有适合的商品。
时而遇到张婉喜欢的服饰新款上架，会忍不住进去仔细欣赏一番。
贺知韩则紧跟在她们身后，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耐心地倾听，以及偶尔一句回应，让人不会觉得他不耐烦。
张婉拉过肖一云，在她耳边悄声说：“小贺，这人不错，你没看走眼。”
肖一云被她猝不及防的一句玩笑话，说得脸热，回头看一眼落后她们一个身位的人。
贺知韩如有感应般，眸子准确地锁定肖一云投来的视线，眼睛一弯，眉眼含笑。
张婉一天下来逛得很尽兴，张罗着一会儿结束后去店里吃火锅，贺知韩反正打定主意今天都当司机了，对于行程，只需要肖一云她们俩定好就成。
到最后，因为下班时间晚，贺知韩终究没有送她俩回去。
张婉再三推辞贺知韩的好意，他俱乐部离店里近，顺路十来分钟就回去了，实在没必要让人接来送去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