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爱着他，对么？”
虽然问得波澜不惊，但陈锦扬还是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都已经是过去了！”
说完这句话后，许子柠突然觉得好累，她把头倚在车窗上，轻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陈锦扬在路边把车子停了下来，又把西装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自己也靠在椅背上。他侧过头去看她的睡脸，想起刚才她那样喊自己名字，陈锦扬的嘴角又浮上了有些孩子气的甜蜜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陈锦扬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许子柠，之前，他都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可以毫无顾忌地看着她，可是，好像还是怎么看也看不够。这时他已经很确定，这个小小的许子柠已经占据了他心中那个最柔软的地方，所以，此时的情景让他感觉无比地安心。
突然间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车里的沉静。
许子柠轻闪了两下睫毛，睁开了眼睛，她开始从包里翻手机，只是手上一滑，刚拿在手里的手机又掉到了车箱的地板上，陈锦扬立即伸手帮她捡起来，当他把手机交到许子柠手里时，眼睛无意间瞥见手机上的名字——尹松。
他开始轻皱起眉头，刚刚脸上温和甜蜜的表情也已消失不见。
车子里很安静，电话那边的声音大致可以听清。
“子柠，你在哪里？怎么还没有回来，我和舅妈在家等你好半天了。”
“我马上就回去了。”
许子柠放下电话转头看向陈锦扬。
“我睡了很久么？”
“没多久！”
听到他仍然语气不善，许子柠叹了一口气，懒懒地对陈锦扬说：“你不用这样吧，我刚才已经跟你道过歉了，怎么这么小气啊，还在生气！”
“刚刚电话里那个人是谁？这么晚了，他怎么还在你家里？”陈锦扬一副审讯犯人的口气。
这样的问话让许子柠觉得很恼火，她根本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啊。他只是她的老板而已，至于小松是谁，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他应该管不着吧，而且，他现在这副表情是因为对这件事的不满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可是，就这样对峙着，也没有任何意义，她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平淡地解释着：“他叫尹松，是尹琳的弟弟，在我十岁的时侯，我们就认识了，我舅妈也很喜欢他，所以，他会经常去家里坐坐。”
陈锦扬可能也看出了许子柠表情里的不悦，而且，今晚他再也不想与她发生任何的冲突。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发动了车子，一路沉默地开到了许子柠家楼下。
“礼服干洗了还你。”许子柠说完后，就关上了车门。
陈锦扬按下车窗对着已走出几步的许子柠说：“礼服是送你的，不用还。”
迟疑了一下，陈锦扬还忍不住有些郁闷地问：“南泽宇是你的过去，那这个尹松呢？他是你的现在么？”
许子柠有些吃惊讶地看着陈锦扬，他这时的问话里，已经没有了质问，而是有些失落和闷闷不乐的情绪在里面。
这个过去和现在的理论是应该是出自自己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吧。今晚的陈锦扬已经有些让她不认识了：他会那么在意自己和南泽宇的过去；他肯为她去做，他自己认为很丢脸的事；还有她竟然听到了，对他来说算是极其珍贵的道歉的话。为什么他会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这么得在意。
虽然很想要开口解的释，可是突然又觉得没有跟他解释的必要，她没有再看他的表情，只是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看着此时默不作声的许子柠，陈锦扬就已经明白了，她不回答应该就是默认了，莫名的疼痛开始袭上陈锦扬的心头，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开着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