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
王哥满头大汗。
何必从王哥的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没好气地说道:
“你小子,刚刚是不是准备拿这种十块钱一斤的大理石,冒充玉佩送给我的干儿子?”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王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见这一酒桌的人也全都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看着王哥。他眼睛骨碌一转,嗖地一下绕过人群,跑出了大厅。
孙小花没好气地跺了跺脚,低声埋怨着。
“小草,我的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进门一定要喊人过来看请帖,看请帖!你瞧瞧这次又有人过来吃霸王餐。”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你要一直这样,你还能认识像何必这么好的老哥吗?”
“哈哈哈……”
三人相视一笑。
酒店里,一派和谐。
酒店外,秋风萧瑟。
王博远揉了揉憋憋的肚子,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他一路往家走去,刚刚推开房门,屋子里便传出一阵刺鼻的血腥味。
王博远心生疑虑,随手打开灯光,却见屋子里面狼藉一片。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地上,胸口插了一把匕首,鲜血流了一地。
“卧槽!”
王博远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他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手机却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王博远四肢着地,趴在地上捡手机,那手机却睡着光滑的地板,呲溜一声滑到了尸体旁边。
“咕嘟——”
王博远用力咽了口口水,颤巍巍地爬到尸体身边。
不过是死人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王博远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拿起手机,却见那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刷的一下握住了王博远的手腕。
“妈呀!”
王博远大叫一声,却怎么也抽不出手腕。
“救我!”
“你……没有死?”
“快救我……”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救你?”
“拔刀!”
“开玩笑,你这样不会死的更快吗?”
“叫你拔,你就拔!”
男人扯着嗓子大吼,血水混着口水喷到了王博远的脸上。
“好好好,我拔就是了。”
王博远伸手抓住刀柄,那男人吃痛,闷哼一声再次晕死过去。王博远握着匕首,还没来得及拔出来,他们家的房门就被人踹开了。
“警察,不许动!”
“趴在地上,双手抱头!”
王博远大叫一声,趴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
“不关我的事啊,我才刚回家,我一回家就看见这个男的死在我家客厅了,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警察拿枪指着王博远,朝着身边的同事努了努嘴。
“你把这个男的铐上,你去检查那个人死了没有。”
“是!”
警察蹲在男人身前,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脉搏。
“没气儿了。”
“他身上有证件吗?”
“没找到。”
“喊检验科的同事过来。”
“是。”
……
验尸房里,刘欣看着那具新鲜的尸体,啧啧叹息。
“多可惜啊,这么年轻。”
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岁上下,浑身肌肉紧实,但完全不是那种在健身房里、用蛋白粉灌出来的“死肌肉”,这是经历过无数战斗才能锻炼出来的。
刘欣用铅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接着用铅笔盘起脑后的长发。
“死者年龄三十岁上下,身长一米八五,身材魁梧,致命伤是心脏刺穿。从匕首刺入的角度看来,凶手至少应该是和死者一般身高。”
刘欣拿出录音笔,沉声念着。她掀开男人身上的裹尸布,撅起嘴巴,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这么大,可惜了。
“死者胸口有红色的纹身,是一个罗马数字十七。”
刘欣戴上手套,把录音笔放在一边。她拿起柳叶刀,手掌放在男人的胸口。
咚咚!
刘欣明显感到男人胸口的传来一阵颤抖。她脸色微沉,放下柳叶刀,右手按在男人心脏的部位。
“呵,一定是我最近没有睡好。”
刘欣摇摇头,轻轻在男人胸口划了一道口子。
血水喷射而出,刘欣双眼发亮,赶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死人是不可能还有血水喷射的情况出现的,这个男人,他根本没有死!
“兄弟,醒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刘欣放下刀,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颊,可是对方始终没有应答。刘欣转身离开,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
她刚刚按下一个按钮,一只明晃晃的柳叶刀便放在了她的下巴上面。
“电话放下。”
刘欣轻轻点头,放下话筒。她缓缓转过脸来,只见男人胸口紧贴着着自己的后背,胸前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我是在帮你叫医生。”刘欣冷静地说着,“你可是被人刺穿了心脏的,你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不能去医院,现在他们觉得我死了,那是最好的。”男人扼住刘欣的脖子,语气冰冷,“给我找一个衣服穿上,然后带我离开这里。”
“可是……”
“如果你敢耍花招,我就把你杀了!”
刘欣颤巍巍地看了一眼男人,轻轻点点头。
……
警员拉着王博远走进审讯室,一脸严肃地看着王博远。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我都不认识他。”
“那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你的家里,你又为什么要杀了他?”
“喂喂喂,我可没有杀他!”
“我们出警的同事,亲眼看见你握着匕首,按在那个死者的胸口。”
“天地良心!”王博远举起双手大声争辩道,“当时那个小子还没有死呢,他向我求教,要我拔掉他胸口的匕首,谁知道你们这个时候冲进来了。”
“正常人都知道胸口插了刀,第一时间应该是打电话叫救护车、报警啊!”
“都说了,你们来的时间太巧了嘛!”
王博远眼睛骨碌一转,接着说道。
“而且,我也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当时我在参加一个朋友的酒宴,他的孩子过满月,我过去喝酒的。我因为有事儿,提前走了,大概是晚上八点钟左右,我到家的时候刚好九点左右,也是你们警察到场的时候,整个酒宴上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的朋友叫什么?”
“张小草。”王博远认真地说道,“他是一个刑警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