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郝仁一脚踩扁了陈信然,他杀红了眼,用一双肉掌拍死了所有工人。
过了一会儿,郝仁逐渐恢复神智,终于想起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他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沉肩撞在墙壁上,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黑色的足迹。
工厂后方,别有洞天。
一群瘾君子坐在一排排的沙发上,他们面黄肌瘦,手脚都被尼龙绳绑死。
这些人有的眼窝凹陷,有的头发全秃,有的掉光牙齿。
他们全都仰面朝天,用异文含混地呼喊着什么。
红色的、由血肉组成的管道,伸进这些瘾君子的喉咙里面,瘾君子们不仅没有感到痛苦,反而露出一脸欣喜的表情。
一些黄色的液体顺着他们的嘴角流出,散发出食物的香气。正是这些管道在用填鸭似的方法,养活了这些行尸走肉们。
郝仁看了一眼这些家伙,便失去了兴趣,他鼻翼翕动,越过这一片填鸭场。
轰隆!
郝仁再次挥动拳头,锤开了另外一面墙壁。
在这面墙壁之后,是一片沃野,在其正中间还有一颗红色的参天巨树。
它的树皮质感和人类的皮肤类似;枝丫是森然白骨;树叶是一只只手掌,掌心之中还握着一颗颗眼球;裸露在地表的树根,是一条条搏动的粗壮血管,那正是给瘾君子们填鸭的管道。
姚玲正坐在树冠上,她手脚被反绑,躺在一堆白骨枝丫当中。
姚玲闭着眼睛,大声嚎哭。
在她醒来之后,便看见了这棵诡异邪性的巨树,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了一个面目可憎的外魔。
郝仁闷哼一声,飞也似地跳到姚玲身前,一拳锤散了白骨枝丫。
“你没事吧?阿玲。”
“阿玲?”
姚玲睁开眼睛,仔细打量这个外魔。这才发现在那黑色的烈焰之下,正是郝仁的脸蛋。
“为什么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也不知道。”郝仁摇摇头,“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吧!”
郝仁用黑炎烧断了姚玲身上的绳索,姚玲有些担心地看着郝仁的手臂,那些黑炎看上去很可怖,但是真的摸上去反而有种温暖的触感。
在大开杀戒之后,郝仁已经掌握了一些魔化的使用技巧,他可以控制身上的黑炎,不至于伤到队友。
“走!”
郝仁的声音如野兽一般狂野,他抱着姚玲,原路返回,却见他之前撞开的墙洞被一大堆白骨枝丫挡住。郝仁大吼一声,张开嘴巴冲着枝丫喷吐黑炎,但却没能将其消灭。
白骨枝丫似乎对黑炎有着极高的抗性。
血肉巨树似有感知,他的树干剧烈颤抖,越来越多的枝丫朝着郝仁飞了过来,刺穿了郝仁的身躯。
“郝仁!”
姚玲大叫一声,郝仁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郝仁一脸淡然,他将姚玲抛到安全的地方,反手扭断了身上的枝丫。
刷刷刷——
更多的枝丫飞了过来,将郝仁钉在墙上。
枝丫留在郝仁的体内,让他无法高速再生。血肉巨树的攻击非常老道,他钉死了郝仁的关节,让他无法挣脱。
黑炎剧烈燃烧,除了让枝丫变得更加苍白,没有丝毫作用。姚玲身上刻着封魔咒,她只能在一边干瞪眼,却没有办法。
无数枝丫朝着姚玲飞来,她闭上眼睛捂着耳朵大声吼叫着。
当啷!
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姚玲再次睁开眼睛,却见何必高大的背影正站在他的身前,一脸微笑地挡下所有枝丫。
“哟,这么巧啊。”
“啊哈……”
“不是告诉过你,放学之后立刻回家吗?为什么你和郝仁会在这里?”
“这个……小心啊!”
姚玲伸手指向何必身后,只见何必微微侧过脑袋,躲过了枝丫的攻击。他反手握住枝丫,一道耀眼蓝色闪电顺着枝丫传导到了巨树树干之上。
咯吱咯吱!
巨树不断颤抖,发出悲鸣,何必身上的封魔咒开始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他踏前一步,飞身上前,举起月神冲了过去。
拳剑砸进巨树的树干,鲜红的血液从其中流出。
血肉巨树收回所有枝丫,不停颤抖,树叶上的眼睛全都紧闭。一道红黑交织的空间裂隙出现在巨树的背后,眨眼之间便吞噬了整颗大树。
何必落在地上,冲着血肉巨树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
“打不过就跑?狗日的东西,有种出来单挑啊!”
郝仁身上的伤口眨眼之间愈合,他走到何必的身边,低声问道:“师傅,那东西是什么啊?”
“你还有脸问?”
何必大骂一声,赏了郝仁一个脑瓜崩。
“你们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郝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姚玲,“我是为了跟踪那些坏蛋,不小心闯进了他们的大本营了。”
“那姚玲呢?”
“姚玲……是被我害得。”
“你们在遇到处理不了的问题时,第一时间应该来找我,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出去冒险!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手机。”
“我……”何必指着郝仁,一脸无语,他接着指向姚玲,大声问道,“那你的手机呢?”
“没电了。”
姚玲尴尬地举起手机。
何必嘴角微微抽搐,他一手提着郝仁,一手提着姚玲便往外面走去,“回去以后,我给你买一部手机,再给你买一个充电宝,我看你们以后还有什么理由!”
那个坐满了瘾君子的大厅里,哀嚎一片。
他们靠在沙发上,不停挣扎,大吼着想要吃糖果。没有了血肉巨树的给养,这些行尸走肉出现了严重的戒断反应,他们看向何必不停哀求讨好,可是何必却面无表情。
华国人对毒品有着刻入骨髓的憎恨!
祖先们花费了无数心血,牺牲无数生命,就是为了踢开东亚病夫的招牌,而这些人却为了短暂的肉体欢愉,而选择食用违禁药物。
这些废物,不值得同情。
何必走到工厂流水线上。郝仁出手狠毒,地上的工人死相惨烈,他看了一眼郝仁,轻叹一声拿出了手机。
“张小草吗?我是何必,这里有个烂摊子,要你过来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