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时间，学生们都在收拾书包，姚玲收拾完之后却待在位子上始终没挪过屁股。
郝仁转过头来，望向姚玲，笑眯眯地问道：
“你干嘛不走？”
“等人。”
“等谁？”
“你管得着吗？”
姚玲冲着郝仁翻了个白眼，正在此时，佘敬正站在教室的后门口，一脸严肃地看向姚玲。
“姑奶奶，我来了。”
“走吧。”
姚玲起身离开，一脚把椅子踢回桌肚底下。跟着佘敬离开了，几个女生看了一眼姚玲离去的背影凑到郝仁的身边说道：
“郝仁，你要注意了，那个姚玲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姑娘。”
“是呀，她来学校第一天就考试作弊，中午的时候还去天台打架的。刚刚那个和她一起走的男生，也是一个小混混来着。”
“嗯嗯，你最好离那个姚玲远一点。”
郝仁笑眯眯地看着两位女生，摇摇头道：
“我觉得她挺好的，麻烦你们以后不要在别人背后说坏话了。”
郝仁背着单肩包离开教室，两个女生面面相觑。
“这郝仁……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是呀。”
姚玲和佘敬一起在路上走着，两人一前一后错位走着，那些学生在看见佘敬之后总会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还有不少人冲着姚玲的后背指指点点。
姚玲转过头，瞪了一眼那些学生，他们立刻就不说话了。
“这些人为什么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废话，你说呢？
佘敬偷偷翻了个白眼，接着又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说道：“他们不是害怕你，是敬重你。现在你已经是我们学校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了。”
“呵，我怎么觉得你说得不像是好话？”
“呃……当我没说。”
佘敬赶紧扭过头去，专心致志地带路。他们二人穿大街过小巷，终于来到了一处中专学校的后街小巷。
这里人迹罕至，路上到处都是滑腻的苔藓，空气中到处都是潮湿的气息。
“就在这个地方。”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姑奶奶，往那边看。”
姚玲顺着佘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墙上嵌着一扇小木门，姚玲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推门。
“等等！”佘敬赶紧跑了过来，拉住姚玲的胳膊，“这地方敲门是有暗号的。”
“这么麻烦？”
“是呀。”
佘敬站在路边，敲出了三长三短，两长两短的暗号。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打开了木门，他穿着上身一件白色的背心，下面穿着一条蓝色的短裤。
“你是谁？”
“我是阿蛇。”
“徐冲介绍来的？”
“对。”
男人点点头，朝着佘敬和姚玲勾了勾手指。二人会意，跟着男人走了进去。
门后的房间里别有洞天，这里有不少年轻人在此娱乐喝酒，其中甚至还有不少人是学生模样。姚玲心里厌恶鄙夷，但是面上还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喝酒还是吃糖？”
“吃糖。”
“去那里，自己找他谈吧。”
男人指了指另外一个房间，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处黑酒吧，蹲在木门前面，看起塔读小说来。
佘敬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黑网吧他去了不少，黑酒吧倒是第一次过来。不少漂亮的姐姐朝他看了过来，惹得他不时想入非非。
“嘿，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你说的那个卖违禁药品的地方到底在哪儿？这地方好像只是卖酒的地方啊？”
“在那里，不过我听说这里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到的。就算你有钱，你也不是第一次去就能买到，他需要对你做一些调查与测试。”
“哦？”
姚玲歪着脑袋，挠了挠头，她笑了笑，拉着佘敬一溜烟地推开那个小房间。
“喂，你们说的卷子糖在哪儿？给老娘来一斤！”
姚玲大大咧咧地说着，吸引了在座三个大男人的注意。
这三个人全都不像善与之辈，三人中间的茶几上放着一柄手枪，吓得佘敬双腿打颤，他开始后悔自己带着姚玲来这种地方了。他们这些人才是真的亡命之徒啊！
坐在正中间的那位，脸上坑坑洼洼，就好像被硫酸泼过一样，他脸上戴着一个口罩，似乎是害怕自己的面容会吓到别人。
男人缓缓抬起眼皮，上下打量着姚玲和佘敬。
“来一斤？你当去买大白兔奶糖吗？隔壁苏果超市应该有的卖。”
另外两个大汉听了，咧嘴轻笑。他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中间的男人鞠了一躬，“陈总，这生意就这么说定了。”
“嗯，路上小心。”
“再见。”
两个大汉起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摸了摸姚玲的脑袋。姚玲撇过头去，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
“想买卷子果是吧？这东西可不是按斤卖的，我们都是按颗卖的。那东西可贵了，可不是你们这些穷学生负担得起的。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儿听说了我们这里，不过还请你们离开吧。门外的酒水不错，你们可以出去尝尝好了。”
“唉，别小看我们。你先把价格报出来给我们听听看嘛。”
“三千一颗。”
噗嗤。
佘敬捂着嘴巴，发出一声怪叫，姚玲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佘敬，转头勾了勾手指说道，“先给我一颗我尝尝。”
“我们不提供试吃，走人吧。”
“喂，你不会是看我们年轻，所以好欺负吧？”
陈信然冷笑一声，拿起桌子上的手枪，咔咔上膛朝着姚玲扣动扳机。
砰！
姚玲惊叫一声，拉着佘敬蹲在地上，只见身后的木门上留下一颗弹坑，正在冒着缕缕青烟。
“现在的学生可越来越胆子大了。给我滚出去！”
姚玲与佘敬浑身一哆嗦，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房间。
陈信然冷笑一声，拿起对讲机，“老王，到我的会客厅来。”
过了没一会儿，之前领着姚玲和佘敬进来的男人来到了房间，一副不解的样子。
“你为什么把两个学生带进来了？”
“你不是说，不管年纪大小，只要是想吃糖的，都让他们进来吗？”
“昨天胡畅刚刚说过，最近缉毒警察查的很严，不要再对外扩张客户了，不要再告诉外界我们这儿有糖了。现在我们已经一切准备妥当，安安稳稳等待时机就行了。你是不是没听懂？”
“不过是两个孩子而已，至于紧张成这样？难不成他们还是卧底？”
“蠢货！”
陈信然摘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了那张曾经让无数女性尖叫的脸蛋。他抓着男人的脖子，酸液从指间流出。男人不断挣扎，不消片刻，男人的脖子便只剩下一段森然白骨。
陈信然丢掉男人的尸体，眉头微蹙。
“又要换地方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