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会长?”
“我的貔貅告诉我,这个大楼里面有一个非常珍贵的奇物,你们有找到吗?”
“你说的是这个吗?”
姚玲在书包里翻找一番,掏出了那个银质的莫比乌斯环。
在血尸溺屎而亡之后,这个莫比乌斯环上便沾染了一些黑色的锈蚀,进入了休眠的状态。何必翻来覆去打量着,始终没能找到这东西的正确使用方法。
“这东西,似乎被封印了。”
“我看看?”姚玲接过奇物,也是不得其法。
艾菲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凑到何必的耳边说道:“会长,这东西还是交给封神研究吧,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也是,那我明天带着去基地找他吧。”
张恒来到何必面前,再次对他们表达感谢。艾菲代表何必,与张恒敲定了善后工作的具体时间后,便告辞离开,城东大厦闹鬼的事情也就此告一段落。
……
第二天,何必带着莫比乌斯环找到了封神。
封神拿着莫比乌斯环,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颗药塞进嘴里。
咕嘟……
封神甚至都没有用水送服,直接空口吞下了药物。
“两个月。”
“啥?”
何必一脸茫然,傅聪凑了过来,咳嗽两声道:“会长,封神的意思是,过两个月你过来取东西。”
“他说话都是这么抽象的吗?”
“没办法,他……你懂的。”
何必耸耸肩,跟着傅聪一起离开了封神的实验室。傅聪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何必,接着长舒一口气,下了巨大的决心,这才开口说道:
“会长,我有个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讲。”
“那个……奇术会的领导,叫你去报个到。”
“报到?为什么?”
“何会长,无论怎么说,我们也是别人的下属机构啊,向他们报告不是应该的吗?”
何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在这里发号施令地正爽,差点都忘了自己头上还有一位领导同志。
“去见谁?”
“连同。”
连同?
这孙子是不是就是在我昏迷的时候,特意到我家羞辱我的那个傻缺?
“我能不去吗?”
傅聪尴尬地搓了搓手,何必轻叹一声,捂着自己的脑袋。
“算了,去就去吧。”
不管怎么说,既然何必已经接受了这项任务,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傅聪开车带着何必来到了奇术会的办事处。这里毗邻金陵政府办公大楼,虽然也是待在地下室里,可是他们的装潢,完全和何必的基地不是一个世界。
在何必去到他们办事处之前,需要经过一层一层的检查,路上所有的人全都穿着整齐的制服,精神抖擞。
前台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姑娘,就连在走廊里拖地的大爷,都是一个白级的奇术师。
“二位,请在这里等一会儿。连长老正在开会,需要过一会儿才有时间接见你们。”
“好吧,不着急。”
傅聪冲着前台小妹点点头,转过身来看向何必。
却见何必站在前台前面,冲着地砖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傅聪嘴角微微抽搐,他凑到何必身边,低声问道:“会长,你在想什么?”
“聪,你有没有发现这几块地砖,和其他几块地砖有什么不同。”
傅聪瞧了两眼。
“似乎这里的地砖颜色更亮一点,与其他几块地砖有明显的色差。”
“很不错。那你觉得这色差的形状,看上去像什么呢?”
“呃……不知道。”
何必站在那几块地砖上,晃悠着手臂,动作夸张地比划着:“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形状非常像一个沙发吗?”
“这又怎么了吗?”
“这里本来有一个沙发,可是我们来了,就没有了。连同那个家伙,让我们在前台这里等着,却把沙发搬走了,你觉得他有什么意思?”
“会长,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但愿吧。”
何必靠在墙角,冷冷地说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消失了很久的前台小妹终于跑了回来,她微微颔首,冲着里面伸出了手臂。
“二位,连长老说他现在有空了,你们可以过去了。”
“好的,谢谢。”
傅聪在那边点头称谢,何必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傅聪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路小跑跟在了何必的身后。
办事处里的人全都神色不善地看着他们二人,傅聪心中叫苦不迭。
何必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那个连同又是奇术会里除了名的小心眼子,这两人要是见面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到时候,何必与连同见面,我一定要站在旁边才可以。
二人站在连同的办公室前,却见此处大门紧闭,根本没有人过来招呼他们。
何必看了眼办公室前面的凳子,他刚想坐过去,一个修理工走了过来,乐呵呵地朝着何必点头道:
“哥们儿,不好意思,借凳子垫垫脚。”
“哦。”
何必淡然地点点头,却见修理工踩着凳子,当着他的面开始修理电灯。过了好一会儿,连同的秘书终于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何先生,连长老要你进去和他聊一聊。”
“哦。”
何必径直走向办公室,傅聪赶忙跟过去。何必嗤笑一声,伸手按在傅聪胸口。
“你干什么?”
“我陪着您进去。”
“连长老可是要见我,不是见你,在外面等着吧。”
何必推开傅聪,转身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铺着红色的地毯,连同那个老家伙正坐在高高的办公桌后面,他头发花白,大概四十岁上下,长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
办公桌前面空荡荡一片,地毯上还残留着沙发和茶几压出来的痕迹。何必四处望了眼,一个长条沙发正摆在墙角。
“小王,给‘何会长’搬一个凳子过来。”
秘书拿着一把小木椅,放在办公桌的前面。那椅子比连同的桌子都要矮半个头,看上去就像是校长要给小学生训话一般。
何必冷笑一声,走上前去,咔嚓一声把椅子踢成了碎片。
“不好意思,我最近犯痔疮,坐不了硬的凳子。”
说完,何必转身走向墙角,单手扛起沙发扔到办公桌面前,接着翻身一跃斜倚在沙发上。
连同吓了一跳,他用力拍了拍桌子,厉声呵斥道:
“何必,这里是奇术会,你当是在宾馆吗?”
“唉,那你可太自信了吧。”何必靠在沙发上,笑眯眯地挥挥手道,“你这儿哪有宾馆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