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安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有些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觉得我很好。”
谁知男子说,“如果真的很好的话,你便不会一个人来,也不会一个人来眼里还有着淡淡的忧伤,你在发愁对吗,你心里有着忧心的事情。”
区安然嘴角依旧保持着一丝糊涂,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说话。
她的心里的确并不如同表面上那般平静,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整个人都会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她前半辈子积累的所有经验都已经消失无存,脑子里面只剩下了一些知识。
可是如果一个人没有了以前的那些过往和记忆,那么她还算是这个人吗?
这些问题也许有些像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去想,区安然也并没有将自己心里的这些担忧告诉过周围的朋友,眼下面对一个刚刚认识一会儿的男子,反而有了倾诉的欲忘。
反正这个人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两个人也不可能有过多的交际,这种时候心里的秘密告诉他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对方也只会当成一个故事,听之任之。
“那么先生呢?”
“你又是为何一个人来到这片花海之中,是在思念着谁吗…”
对方漂亮的紫罗兰眼睛闪了闪,眼里有了一丝哀伤,漂亮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如同蝴蝶展翅。
薄厉行也算得上是俊美,白城算得上是文雅,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漂亮。
区安然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就像是从神话里面走出来的人一样。
“对不起,说到你的伤心事了。”
男子抬头笑了笑,“也不算,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是因为思念某个人才来到这里的。”
“因为太想了,所以来这里,因为我当初在这里一吻定情。”
男人的眼里满是怀念,似乎对过往满是遗憾。
区安然很想问一句,那么现在你那人在何方?
可以知道这样问并不太好,很明显他们已经分开了,现在这样问只会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而已,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自然不会这么做。
区安然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刚想将话题转移到这片淳朴的花海之上时。
男人主动开口了,“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倾听我的故事吗。我已经在心里藏了很久,都快化脓了…”
区安然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已经不忍拒绝了,十分耐心的表示可以倾听。
到现在为止,区安然都没有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一眼,当你投身于自然的怀抱时,你就会觉得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谢谢!”
男子显得有些开心,“是一些比较俗套的故事,但是我一直都忘不了。”
“我的爱人和我是一个学校的,我们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别人眼里的神仙眷侣,他们都说我漂亮,我一直都觉得他们说得对,我的爱人也是这样觉得的。”
“我们相约在这片紫色的鸢尾里面接吻,我们两人手拉着手,走过了这片见证爱情的花海,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会变的。”
“我相信我的爱人曾经真心爱过我,哪怕现在不是我的爱人了…”
这一天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这其中的缘由又有谁能够分得清楚呢?就算是当事人也会有着记忆性的偏差。
区安然目光闪烁,“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男子开始娓娓道来,刚开始语气还算得上是沉稳,只不过有些悲伤怀念后面就逐渐有些激动,似乎是不理解。
区安然从对方的这些话里面得出了他们之前的相爱模式,一个人十分高冷,偶尔给予回应,另外一个人就如同舔狗一般,永远保持热情。
比如说深夜送一杯奶茶,暴雨天亲自送伞。
做了一系列感动自我的事情,也许对方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心怀感动的吧,但那些事情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区安然听完之后叹息一声,虽然她已经忘掉了自己以前的事情,可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我觉得你以前似乎太主动了一些,你可以稍微平等一些,不要把自己放得那么低。”
“人和人之间永远都不应该是一方高高在上,一方卑微如尘,更何况你们还是爱人,如果对方真的爱你的话也应该对你有着基本的尊重。”
男人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一直没控制住,就和你说了这么多,很耽误你的时间吧。”
“我其他的朋友也说过我,说我整个人太不理智了,要是能够冷淡一些,也许我的爱人就不会离开我了。”
区安然叹息一声,“你这么好看,比这片紫色的鸢尾花还要好看,抱歉,我没有说你娘的意思。”
男人的眼睛弯了弯,“我知道,所以现在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听听你的故事了吗。”
区安然神情一愣,感情还在这里等着自己啊,看来他们的故事应该是1换1。
区安然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给你讲一个我朋友的故事吧,我朋友很倒霉,父母双亡还要被别人欺负,好不容易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能力又被骗婚,骗婚就算了,好不容易和她的丈夫相爱,却又失去了记忆。”
“说起来前半生也算是波澜壮阔,起起伏伏,可是一招全部忘却,什么都不剩下,你说她是不是很倒霉。”
男人认真的想了一下,“的确挺倒霉的,那么她丈夫还会喜欢她吗。”
没有了记忆的人,始终和之前那个并不是同一个,或者说是一个残缺的人。
她不是缺胳膊少腿,而是缺少了一部分的灵魂。
区安然摇了摇头,目光微沉。
“我也不知道,也许喜欢吧,也许不喜欢吧…但终究还是有责任,所以依旧要对那个女孩负责。”
就算是说了,我有一个朋友,但是面
前的男子哪里察觉不出来,这个戏剧化的故事就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身上所发生的呢。
“至少从侧面证明这个男人还是有一定担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