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生气了,他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平时也不会带我去见他的那些朋友。”
区安然心思敏锐,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觉得这些男人有些幼稚,不过为了白城着想,还是为他解释了一下。
可是没有想到这一解释好像是火上浇油。
薄厉行面无表情的说,“这才多长的时间,你们只不过是吃了几次饭而已,你就对他如此照顾吗?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些什么。”
薄厉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所以才让自己面无表情的说话,将所有的怒火都压在心里。
他知道自己这样在无理取闹,甚至在将他们的关系给破坏掉,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就是无法忍受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人如此亲近。
他们如此亲昵的说话做事,就仿佛他们是相识已久的好友。
“走去吃饭好吗?我饿了…”
区安然没有生气,就算面临的是质问。
脸上也能够洋溢着笑容,就仿佛对方刚刚只是在说一句情话。
薄厉行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仿佛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满身的火气,一下子就吸,烟消云散。
薄厉行点点头,一把牵住了女人的手。
两人就算有什么架,要吵也不应该在外面更不应该辜负了,现在这个时间不应该辜负了今天晚上这一顿本应该非常美好的晚餐。
两人之间也意识到了有矛盾的产生,可是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等回去之后再慢慢的梳理情况,区安然和薄厉行不约而同的想着。
区安然今天穿的是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裙子是柔纱质感,风一吹的话,便翩翩起舞。
看起来如同仙女一般。
区安然有些害羞的想要压住自己的裙角,但不知道是风不听话,还是这裙子不听话。
薄厉行看女人有些窘迫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
原来这才是区安然吗?
心里看得明白却又有些幼稚,甚至很多时候还很容易害羞。
后面的她是怎样一步一步的变成那副老练的样子呢,将所有的喜怒哀乐藏在心底,明面上总是用最尖利的刺作为防备,既刺伤了自己,也刺伤了别人。
心疼从心脏慢慢的蔓延开来,像是要进入五脏六腑之中。
薄厉行将女人的手拉得更紧了一些,“安然,你想听以前的故事吗。”
区安然抬起头,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仿佛天上的星子。
“说呀,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比如说我和你是怎样相遇的,我是怎样决定嫁给你的。”
就算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力,可是她依旧觉得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对婚姻随意的人。
同时心脏也在为眼前这个人所跳动着,她是爱他的,毋庸置疑。
薄厉行嘴角微勾,“你迟早会想起这一切的,但我也希望你能够听到从我这个视角里讲出来的东西,我不会添油加醋,只会实事求是,以免你想起来之后骂我不厚道。”
两人之间的氛围又宽松了起来,在这条不长不远的路上,他们让人畅所欲言。
有的时候希望着这条路能够再长一些,能够没有尽头。
薄厉行陷入了回忆,从头到尾嘴角都带着一丝弧度,看得出心情十分愉悦。
“我和你之间原本是不认识的,可偏偏阴差阳错再在一起,那个时候你是个小傻子,我是个瞎子,你一口一个坏人的叫我,因为我老是欺负你。”
“可是你是装傻,怎么可能真的让人给欺负了呢,就算是装傻的时候也只有欺负别人的。”
区安然心里想着原来自己以前那么坏呀。
薄厉行继续说,“你总是一副傻傻的模样,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手里抱着一个玩偶,我就叫你小傻子。”
“我每次叫你小傻子的时候,你都会假装十分认真的反驳我,试图证明你不是傻子,你手里那个玩偶上面还装了监控摄像头,刚开始是想要在我家里找东西。”
“我们之间的婚姻并不是水到渠成,甚至在这之前我们两个人都不认识,我在装瞎,你在装傻,我们两个也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薄厉行十分释然的说,这段过往没有必要隐藏,因为这就是事实,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独有的浪漫,要有多大的缘分才能让两个互不相识的人聚在一起成为夫妻。
“所以我们是先婚后爱?”
区安然最近无聊,看了一些网上的小说,所以知道了这个词语。
薄厉行点点头,“应该是吧…”
不知不觉期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这家餐厅,这是一家西餐厅,区安然之前和白城两人来过这里觉得味道还不错,他家的牛肉口感非常好。
薄厉行非常绅士,轻柔的为女士拉开了椅子。
两个人最后点了两块牛排,一份七寸的芝士披萨,还有一份小甜点。
东西并不是特别多,但是晚上吃还是足够了。
薄厉行并不是特别饿,区安然倒是有些饿了,所以吃的像个小仓鼠一样。
一口咬下去,将芝士披萨融入嘴中满满的芝士让人感到莫大的满足。
薄厉行笑了笑,随后拿起一张纸巾为女人擦去嘴角的油渍。
“那个时候你就是这个模样的,装小傻子的时候装的还挺像的,能够把周围的人都骗过去。”
“可是骗不了我的,我很早之前就在你的玩偶里发现了摄像头,我知道你在用这些东西监视周围的一切。”
“那你有没有拆穿我呀?”
区安然听到这里有些好奇,并没有急着将下一块肉塞进嘴巴里。
薄厉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
“没有…”
区安然皱了一下眉头,接着又问。
“为什么啊?你不是说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并不是特别熟吗,还在互相猜忌…”
“没什么,就是舍不得…”
区安然还是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会舍不得?
薄厉行没有说话,因为一旦拆穿的话,他们两个人就不可能再维持这种平静的假象了。
薄厉行说不清楚当初的自己,究竟为什么不愿意拆穿,甚至宁愿继续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