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装作没有发生过,就真的可以没有发生过吗?
努力的去接受对方的好,接受对方的温情,假装他们就是一对恩爱有加的情侣,他们之间不曾发生过任何的意外。
这样的甜蜜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区安然情绪难免有些崩溃,在今天这个夜晚里感受了一番孤独之后,总算是忍不住将心头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我们回屋说吧。”
区安然就算心情再怎么不好,也努力的掐了掐手心。
区安然沉默的点点头,主要是怕他们俩人在这里吵了起来会把其他人给吵醒,要是让爷爷知道了的话又解释不清楚了。
薄厉行伸出手想要去拉区安然,区安然下意识的避开。
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低气压,等回到房间之后,薄厉行先开口说话。
“那件事情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薄厉行好像翻来覆去只能说这样一句话而已,因为那天的事情没有证据,就连是他也无从考证。
除非从陆海棠的嘴里将真相给撬出来,且不说陆海棠会不会将真相给说出来,他们现在就连人都看不到。
“你不用过多的解释了,我也知道我只是一时之间的无理取闹,情绪上头而已,对不起是我太无理取闹了。”
区安然却不想多说这件事情,刚刚一时嘴快将心里想的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可是现在又觉得有些尴尬了。
薄厉行深呼吸一口气,“既然已经将话说到这里了,我们就应该将这个问题给解决的。”
两人不知道谈了多久,最后区安然都有些困了。
“睡吧…”薄厉行似乎叹息了一声。
最后两人相拥而眠,像之前一样给彼此一个依靠。
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在家里度过的,没事的时候就陪老爷子聊会儿天,下会儿棋或者说了解一下老爷子喜欢的茶。
倒是过得真的像一个退休的老人家一样,十分轻松愉快。
区安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倒也十分向往,不过年轻人嘛,总是有些志向,想要大展宏图。
过不了几天就要开始陷入新的一轮工作了,新年新气象,公司一开工又得忙碌起来。
区安然这次学聪明了,请了几个专职助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几乎都不用她操心插手,只需要最后决断一下就行。
其他的事情也可以交给简宁来做,之前简宁就是公司的二把手,现在倒也担得起这份责任。
一回到公司发现简宁瘦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别人过了年之后都吃的胖胖的。
怎么这小子还瘦了呀,难不成家里吃的不好?
“你怎么还瘦了?”
区安然拍了拍简宁的肩膀,简宁眼睛里面满是复杂的情绪。
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是却一句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所有的相思还有情义只能够封存起来,成了自己心里见不得人的秘密。
也许之前自己还有几分借口,觉得自己可以去追寻自己的爱情,可是现在呢,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质。
他们不再是普通的合作伙伴,现在更扯上了一层亲戚的关系,这可是三代之内的近亲。
简宁也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次希望,都已经无情的破灭掉了,从今以后他只能循规蹈矩的站在界限之外,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一步一步的投入他人的怀抱,可是他甚至连迈出来一步都不可能了。
“ 我…可能是工作太忙了吧。”
“好小子,过年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呀,谁让你过年还加班了,我可不是这样没有良心的老板。”
总归是自己的朋友,还是得多关心一下,更何况现在还是自己的表弟了。
哪怕以前小表弟有过不成熟的想法,但那都已经是过去了,人都是会长大也会往前看的。
区安然倒是没有将当初的事情放在心上,两人之间的相处也随意了起来。
“姐,可否进一步说话。”
区安然点点头,他们两个在办公室内将门给关上了。
区安然坐在位置上看着简宁,“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如此拘束,就算现在我是你表姐,但我们始终是朋友。”
“你家的事情我听说了,我二哥虽然是个好人,但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一切以一切以自己为重。”
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那天的事情忙得那么好,依旧被众人皆知。
“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不是蛮下去了吗。”
区安然脚尖翘了两下,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语气。
虽然语气是漫不经心的,但怎么可能真正的不在意呢?
“安然,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我也是这两天才听到。”
既然他这个平日里不怎么关注圈子里消息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想必其他的人都已经知晓了吧。
区安然叹息一声,倒也不是说有多么的在意。
这可能就陆海棠的目的吧,光明正大的示威,告诉圈子里面其他的人谁究竟才是薄厉行的人。
真是幼稚,区安然心里想着却有些不痛快。
“多谢你,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这是工作之外的事,我休闲的时候再处理吧。”
简宁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张了张嘴巴没有说出来。
区安然本来心情还挺好的,这开年来第1天来公司上班,结果又被告知了这样的一个坏消息。
陆海棠这人还在家里关着呢,居然也能够在外面兴风作浪。
区安然倒也不是其他的太太,只能够依仗她的丈夫而存活。
拥有着自己事业的女人,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听这些八卦的。
可是人一旦在这个职位上面总有许多的身不由己,区安然发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在议论一样。
和祁连集团谈了一个生意,来谈生意的人也是老熟人了。
祁云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颇有些公子的味道。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之上,多了几分儒雅斯文,可怎么看也只不过是个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