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孕妇果然是装的,只是为了降低别人的警惕性而已。
被踹了一脚之后,还能够马上爬起来,还想着趁乱离开,但是周五已经来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让她给离开呢?
没过几下就把这个女人给制服住了,那位奇怪的女人立刻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陆海棠…
此时陆海棠的脸上满是疯癫之色,像是做了坏事之后终于成了一样。
“区安然,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死的!”
“哈哈哈哈哈!薄厉行!不得善终,你们两个都不得善终!”
薄厉行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现在也觉得有些后背发凉,这个曾经是自己熟悉的枕边人,是校园时期自己的红颜知己。
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变得六亲不认,如同疯子一样,现在手上甚至还沾着鲜血,原本秀丽的面庞也被狰狞之色爬满了,看上去有些面目可憎。
“陆海棠…”
薄厉行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叫出了这个名字,几乎是第1次薄厉行在心里认真的反问自己。
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人变成了这个样子,当初温柔贤雅的陆海棠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让人再也无法亏得当初的半分温柔善良和风采,就如同一朵娇艳的鲜花被人狠狠的踩进了地上,满是污垢的爬了起来,却带着怨天怨地的仇恨,想要将周围的所有人全部吞噬。
可是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用不了多长时间飞机就会落地,他们就可以去医院治疗了,虽然在这飞机上已经简单的进行了包扎,勉强止住了血,但是内脏究竟有没有受到伤害还不得而知。
因为麻药用完了,区安然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死死的抱着薄厉行的手臂,薄厉行手臂上已经被掐出了鲜血淋漓的指甲印子,可是他半点都没有在意,因为他完全可以体会得到女人究竟是有多么的疼。
一下飞机之后就立刻有急救车将区安然送到医院,陆海棠也马上被看护了起来,不能够让陆海棠再找到机会跑了。
当初这个女人被送到国外就知道要出叉子,别因为他们都回国,从此之后不会再见,没有想到陆海棠居然打听到了她们航班的信息跟着上来了。
还蓄谋已久的,打算来个致命一击。
只是苦了区安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有从自己心里的愧疚走出来,又遭受了肉体上面的伤害。
等在医院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据说是因为病人一直不愿意醒来,精神状态也十分的脆弱。
薄厉行在床边守了三天三夜,整个人憔悴不堪,和病床之上的人看不出谁更像病人了。
区安然起来的时候喉咙里就像是冒烟了一样,薄厉行马上就惊醒了,非常识趣的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然后叫女人给扶起来,区安然喝了一口水之后,勉强活过来了。
只不过一开口声音还是十分的嘶哑,就像是塞了一把沙在喉咙里面。
“怎么回事?”
“是陆海棠…陆海棠特意跟着我们上了飞机,就是为了给我们致命一击。”
“当初出了这件事情之后,陆家为了保存自己的颜面,所以将陆海棠送到了国外,明面上说是修养,世界上是将这人.流放,不出意外的话,陆海棠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国了,就在那边老死。”
可是没有想到陆海棠不甘心,时时刻刻都想着算计他们,就算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国内,光明正大的也要在飞机上将他们拦截。
而且陆海棠做到了心思深沉的伪装成一个孕妇,降低了他们的警惕心。
区安然闭上了眼睛,随后又睁开。
只不过因为太过虚弱,也没有多说话,反而是看着自己身边的男人一脸憔悴的样子,也有些心疼了。
“休息吧。”
薄厉行目光微颤点点头。
“等你睡了我就去休息。”
区安然又闭上了眼睛,薄厉行还是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在旁边加了一张床。
直接在医院里处理一些公务,按理说这突如其来的回国应该忙得像一个陀螺一样。
可是没有办法,自己的爱人深受重伤,生死不明,他没有办法离开,只能够寸步不离的守在爱人的身旁,日日夜夜祈祷她能够早日醒来,等人总算醒来之后,后续的治疗非常的重要。
薄厉行现在不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
他不相信任何人能够照顾区安然,总感觉其他人都会有二心,总感觉其他人都心怀鬼胎。
可能是因为遭遇了太多的事情,看着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面前出事,再怎么强大的人,内心也是千疮百孔,筑起了一道一道的高墙。
区安然彻底好起来,已经在半个月之后了。
陆海棠的罪名已经成立,现如今已经被关押在监狱里。
身体好了之后,也想着要不要去看一看。
去看一看陆海棠去结束这一段孽缘吧,他们之间实在是有太多的误会和纠缠了。
薄厉行去不让她去,第一是因为监狱那样的地方过于阴冷,而且他现在已经不放心区安然一个人出门了,总感觉这女人一个人出门就会遇到一些事情。
区安然也察觉到了对方这一份小心翼翼,知道他是怕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是国内没你想的那么多危险。”
薄厉行还是不放心,甚至还强硬的给了她两个保镖,一出门的话就带着。
区安然为了让他安心,只能够接受。
区安然还是去了一趟监狱,打算去看看这个女人。
陆海棠瘦了很多,完全看不出当初那个明媚的大美人。
区安然觉得不值得,为了一个男人完全不至于如此的作贱自己,究竟是什么心理才会让陆海棠走上这样的绝境?
明明陆海棠凭借自己的家世,容貌也可以过得很好啊,是因为不甘心自己抢走了薄厉行。
陆海棠还以为是谁要来见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