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没有任何的资格,一个对自己的兄弟痛下毒手之人,反过来要求别人能够保护好自己的弟弟,这不是天方夜谭是什么?
“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你也没有资格代替你的父亲,还有你爷爷来指责我,我到了地下会和她们好好道歉的。”
人死如灯灭,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顾忌的呢?
谁知道究竟还有没有灵魂体,还有没有意识,活着的人已经遭受了伤害,带着痛苦和不甘心离开了人世。
犯下滔天罪过的人,假惺惺的说两句这样的话,还显得自己特别情深意重。
这样就能够获得别人的原谅了吗?
“出去吧。”
区安然站起身来,高高在上的看了一眼老人。
“大爷…你猜,等你死了之后,你的子孙后代会像恶狗一样争抢你留下来的家产吗?你说他们会不会像当初跟你一样选择互相残杀,你说到最后,会不会只留下来一个人…”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老人睁大眼睛却又无能为力,他很害怕当年的事情重演,他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孙后代,自相残杀,这人的年龄越大越希望看到,家庭和睦美美满满。
可是他们骨子里面都流着一样的血呀,弱肉强食的道理莫过于此,如果非要从家庭之中厮杀出一条血路来的话,如果这个家里只能够有一位掌权人的话,那么竞争在所难免。
表面上看起来无所顾忌,可实际上呢?
不得不说哪里都有李式微,区安然刚才来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现如今这个女人一主动的凑了上来,平日里她总是穿的灰扑扑的,看起来比一些仆人还不如。
倒也不是没有钱,而是因为女人喜欢穿的低调的模样,也喜欢看到自己死气沉沉的样貌。
今天倒是十分难得,好像是在庆祝什么一样,特意换上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还稍微抹了一些口红。
“你们在里面聊了挺长的时间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其他的人也十分以后我要知道这个只不过是半路回来的女人,而且也不是大爷的直系亲属,甚至是当年自己亲弟弟的孙女儿,按照道理来讲,应该算得上是仇人。
可是为什么偏偏只找这个女人单独说了这么长的话,一个二个的目光十分猜忌。
生怕自己的爷爷将股份给了这个女人。
生怕自己的爷爷突然老糊涂了,觉得愧对于自己的兄弟。
“没什么,无非就是说了一些不沾边的话,也算是聊聊天。”
其他人可不相信,只是单纯的聊天而已,他们在其中说的话肯定不可告人。
就在这里氛围僵硬时,突然有一道声音闯了进来。
还没看到人,就已经听到了这位大小姐的声音。
“爷爷怎么样啊!”
李思思穿着高跟鞋,在地板上踩的作响,丝毫不见优雅从容,因为急躁之下发出来的声音十分刺耳。
这位大小姐穿着打扮和平日里并无差别,依旧是极尽奢侈辉煌,只不过今天倒是没了,平日里的楚楚可怜,反而多了几分凶悍。
“你安静些,现在是医院不容你放肆。”李玉池不满的说。
“关你什么事,我来看看我爷爷!”
这位大小姐平日里对自己这些姐姐还算是恭敬,只不过在气头上的话管你是谁呢,就算是长辈她也一样骂你一顿。
的确是被宠坏了,很多时候都不知轻重,完全不知道现在做的这一切,都会为自己未来的路布满荆棘。
如今被人宠成了掌上明珠,到时候摔下来究竟有多惨,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李玉池平日里不愿意和自己这个小妹计较,主要是因为这是自己的妹妹,虽然平日里娇惯了一些,但只要不做一些错事,倒也无伤大雅。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这个妹妹实在是被宠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做事情半点分寸都没有。
甚至还敢蹬鼻子上脸和自己叫板呢,平日里就是女强人,本身性格十分强势的李玉池,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妹妹如此作态?
“李思思现在是医院,并不是你能够胡作非为的地方,也不是谁都会让着你,你最好安静一些。”
今天是怎么回事?平时这个姐姐都会让着自己的,为什么会如此气愤的和自己说话呢?
平日里就是爱惜脸面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丢了脸。
非常不巧,现在这位大小姐最讨厌的人就是区安然。
区安然倒是没有看这位大小姐,因为只要他们两个眼神一对上的话少不了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对话,现如今区安然没有空和这位大小姐对线。
只是在思考着刚刚大爷说的那些话,总感觉那些话里面还有一些自己没有察觉的生意,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
区安然并不是害怕这位大小姐,只是不愿意没无故的给自己有什么而已,是这个大小姐不会放过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区安然,甚至还主动的找上来。
当高跟鞋的声音重新响起,并且看到那双水晶高跟鞋停在自己的面前时。
区安然叹息一声,该来的始终是躲不掉,总得将这位大小姐给整怕了,他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敢和自己作对。
“李思思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女人趾高气扬的看着区安然,“我听他们说,刚刚爷爷只叫了你一个人进去,好歹我们才是爷爷的亲孙女,为什么只会叫你进去?你该不会有什么瞒着我们吧。”
“大家都在这里站着呢,你有什么话赶紧说了,要是敢藏着掖着的话,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其他人虽然也很好奇他们在病房里面究竟说了什么,但也绝对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直接问出来。
区安然听到这话直接笑了出来。
李思思有些不满的看着区安然,“有什么好笑的!”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总是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