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放心,这件事情我有分寸的,毕竟如果想要深的了解你家的情况,我就必须回去,否则我们只能够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外面乱撞,查到一些线索都是捕风捉影的,没有确实的依据。”
区安然已经有些急了,不能够再继续等待下去,只需要一个突破口。
薄厉行自然是支持的,“李家,他们除了正常人都是用一个这个姓氏之外,许多有着背景身份复杂的人都会另改姓氏。”
现如今区安然他们这一脉算是之前的旁支,就要看李家认不认了。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会自己来找我的。”
区安然有预感,女人的直觉在很多时候还是非常准确的。
露露丝和格兰特还在国内休养生息,也不知道还想玩多久才回去。
这天露露丝在和区安然喝茶,露露丝握着热腾腾的杯子仍不住感慨道。
“我还倒是第1次过你们所谓的春节,不知道会怎么好玩的。”
门铃声在此刻突兀的响起,不知道是谁来了。
管家先生过了一会儿上来说。
“夫人是一位自称是你们的好友的先生,他说他叫李南郢。”
管家先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名字对于年轻两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禁忌。
区安然第一时间就看向了一旁的露露丝,果不其然露露丝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眼神都变得凶恶了起来。
“你和他有联系?”
区安然连忙摇头,“没有并没有,我和他之间并没有联系。”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家的。”
“哼,既然这人敢来,那就让他上来呗,正好我也想好好的教训一下他。”
区安然有些犹豫,要是话就平时里直接说闭门送客。
可是今天的露露丝的态度很坚决,既然这人敢来,那就应该做好被教训的准备。
“那好吧,等会儿你就躲在帘子的背后吧,记住不要发出声音,我会听你问一些你想知道的问题的。”
露露丝乖巧的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引起众人的注意力,只会在帘子后面乖乖的。
说的这么轻巧,但是区安然还是对这人不太抱有期望。
于是他们在客厅接见了李南郢,这个正值今年的男人似乎憔悴了不少,胡子拉碴的,看起来也没什么精气神,和当初在小镇子上见到的判若两人。
“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还愿意见我,你知道的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我真的非常的自责,一想到我就坐立难安,根本就睡不着,当时我喝醉了酒,所以!”
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醉酒来搪塞的,一个人的眼睛是否是清明干净的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当初的事情你不必向我道歉,你该道歉的对象应该是露露丝。”
李南郢坐在沙发上一脸憔悴,“我知道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当面和露露丝道歉的,但是今天我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我父亲说,其实你也是我家的人安然,其实你应该姓李,我知道这对你来讲非常的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
好在区安然前不久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否则现在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
不过她还是假装稍微有些惊讶,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李南郢生怕区安然不信非常焦急的比划着。
“是真的,这件事情父亲告诉我的时候,我也不相信,但是他拿出了证据,说有一份关于你的DNA检测报告。”
区安然一听这话眼神微微深刻了,一瞬间随后又恢复清明。
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拿的样品,又是什么时候去做的DNA检测?
为什么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做到这样的地步,区安然觉得一阵后怕。
“我没有说不相信你,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天方夜谭了吗。”
可怜的露露丝在客厅的窗帘背后听到了这样的八卦,整个人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了声音。
“我不骗你,你爷爷就是我三爷爷,当初和家里闹翻了,所以才带着一家老小跑到了乡下去。”
“后来三爷爷夫妻二人走得早,没来得及告诉自己的孩子,他们其实是李家人。”
区安然冷笑一声,“是吗?我倒是觉得我爷爷挺有先见之明的,毕竟你们那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那儿怕是要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既然我爷爷当初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我也应该遵从他老人家的意愿,想必我爷爷绝对不喜欢我们重新回去吧。”
李南郢格外焦躁,“不是这样的,安然,你回去吧,他们很想你的,我父亲跟我说这件事情就是希望你能够回去。”
“我们身上留着都是同一个祖先的血,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觉得冷血无比,有些人嘴上都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张口,闭口就是血浓于水,但是私底下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可真不少,哪一刀不是刺,向自己的亲人刺向自己的知心好友。
“是吗,你只不过是一个晚辈而已,说实在的,我真的不能够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因为你现在跟我说的这些事情就像是在跟我开玩笑一样。”
“安然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在骗你!”
“李南郢,你知道吗?我现在还在恨你,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你呢,露露丝的事情是你我之间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沟壑,也许我们会淡忘,但绝对不会再原谅。”
李南郢一下子就像是被抽干的力气一样,有些瘫软都坐在沙发上。
“是不是没有发生当初那件事情你就愿意相信我,相信我现在所说的一切。”
空口无凭一面之词是不可相信的,连商业计划书之中都会有所漏洞,就连你签了字的文件都可能不会生效,虽然向来不会相信别人口头上面的承诺,还有平白无故的谎言。
“是的。”
这句话像是给李南郢下了最后的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