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安然在这方面也算不上行家,可是他有着类似于专家的朋友。
这可是花了好大的价钱去外市拍卖会上拍卖回来的一套价值连城的紫砂壶,年代久远,做工精致。
能够传下来的也有一些,但是能够如此完整传下来的就少之甚少。
可谓是古董级别的用品了。
果不其然老爷子一看顿时眼睛都笑弯了,笑眯眯的说。
“你这丫头还算是懂我心意,这东西我就收下了,不过道歉什么的就免了吧,外公怎么可能生你气…”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儿,同时也在心里有些遗憾,如果早点将这丫头接回来的话,这些年想必也过得更有意思一些吧。
如果不是当初的自尊心作祟,也不至于酿成大祸。
老爷子也只能在心里想了想,随后整个人的心思又放到了这套紫砂壶上面。
上面的雕刻绘画的十分精致,很难想象在当年的那个年代,居然有如此记忆初中的师傅。
区安然站在一旁看着老爷子高兴了,这才有些试探性的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外公,你看我这也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那么讨厌薄厉行啊…”
“你总得让我知道矛盾点在哪儿啊,毕竟他好歹也是我的丈夫,你是我的外公,我也想着我们一家人能够和谐相处…”
“这样我夹在中间也不必为难。”
老爷子擦着紫砂壶的手,微微一顿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老狐狸可不会不知想这丫头究竟达到怎样的心思。
“你想从我这套话是吧,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但你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区安然没有点头,反而试探。
“外公能够告诉我是哪两个条件吗?”
老爷子看了一眼区安然,眼里的意思是你这个鬼丫头怎么不信你外公啊?
区安然尴尬一笑总归小心为上嘛,万一被坑了都找不到地儿哭。
“第一,你要答应我,你母亲的事情你不可再继续追究下去,该报仇的我会去报仇,用不着你这个小丫头…”
“第二,你最好离他们家里的人都远远的,这点我不强求你,但你要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
区安然有些不理解,眼里满是疑惑。
“可是外公,妈妈的事情我已经在查了,已经查了很久了,想必你也知道。”
“都说当年只是一场车祸异常意外,可我怎么都不会相信…”
“性能良好的车子为什么会突然自燃…”
就算年龄再小那一晚也成了一个深沉的噩梦。
总归还是有一些刻在骨髓里面的印象,时不时的在梦魇里面重演。
是在提醒女孩不要忘了当初的血海深仇。
简老爷子叹息一声,“有些事情用不着你来做,我还立在这里,你舅舅还立着,就轮不到你这个小丫头…”
“你母亲也是希望你能够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因为以前的仇恨固步自封。”
有些时候仇恨是一个动力,能够让你走向正常轨迹上达不到的境界。
但是用仇恨驱动自己向前进,始终视为自身横上了一道枷锁,给自己的心加筑起了一道墙。
这样的人无疑会活得很痛苦,一直活在父辈的阴影之下,老爷子不愿意看着自己的乖孙女儿变成这个样子。
“外公你不必多说,为人子女这种事情是我应该做的…”
“至于你外公还有舅舅,如果你们也在调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获水落石出,我也会为母亲讨回公道。”
老爷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这丫头怎么如此死心眼,我是说让你舅舅帮助你吗?我是说让你放弃!这件事情你舅舅会做好的!”
区安然不甘心的,“可是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我也有义务,我可以辅佐舅舅…”
老爷子的脾气本来就不太好,接二连三的被反驳,顿时怒火中烧。
区安然趁着外公生气之前立刻溜人,在门口的时候还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外公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
考虑的意思就是绝对不会听从,我可以听,但绝对不从。
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会如此叛逆,甚至还有几分幼稚,不过这样活泼开朗和她母亲的确不太一样。
简老爷子又想起了自己那个如花一般的女儿,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只是因为误会,因为父女两人同样心气高傲,所以才会死不低头,老死不相往来。
简舒晴长得更像她母亲,可偏偏这一生的性格随了她的父亲,父女二人在很多事情上都相当默契,当年的老爷子也不是没有感叹过,简舒晴这个女儿比自己另外两个儿子在政治上在生意上更加的有谋划。
可偏偏如此佳人,居然被情所困,这情之一字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啊。
区安然想着来的来了,你不在这里住一天也说不过去吧,干脆到这里四处走了,上次来已经逛了一遍大致的位置,还记着有些小细节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区安然走在花园之中,只觉得阵阵扑香,赵淑娴是一个贤内助,也是一个品位极高的女主人。
这家院子里面已经摆满了各种花卉,这都是春天的味道,区安然有很多花的种类都不太认识,不过并不妨碍她欣赏这些娇媚花儿。
甚至在路边还生了一些野草,野草上面也开着白色的小花,看到了这些自然景物,这种生气蓬勃的景象之后,整个人内心也会随之开阔,心中的戾气像是吞吐而出。
“知道为什么这种白色小花只能够长在路边,不能够栽在盆里吗?”
区安然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直起腰转身回头,便看见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
区安然稍微有些印象这个好像是自己的一个表弟之一,连名字都没记住。
“因为这白色小花本身就是长在路旁,而其他的花朵却是从另外的地方移植过来,就这么简单…”
“可是为什么明明这些娇花条件更加苛刻,偏偏被人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