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为什么要和我小叔联系,这是我们的私事,就不用向你解释了吧…”
想要合作却又藏着掖着,这可不像是拿出真心的样子。
“是吗?如果顾先生执意要将一些情况隐瞒的话,我可能也要再仔细考虑一下,毕竟要是有一个不靠谱的盟友,很有可能在背后给我一刀。”
顾盛言脸色略微难看了,薄厉行果然比想象中的更加难缠,这人心思重复极深,就算他对你没那么在意,可偏偏也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你的事情。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无非就是不可言说之事。”
“令尊对你不闻不问,你也只不过是略微厌恶随后漠然,而我不一样,我是恨得歇斯底里,我想要动手的话必须借助外力才行,可如今这把刀已经钝了,我也不想再养虎为患,就这么简单…”
曾经是盟友,现在是敌人,因为这个盟友不好用,所以要找另外一个盟友来作为支撑。
“在有些程度上,你们父子两人可谓是如出一辙。”
“承蒙夸奖,只不过和那人相似,可算不出什么好话。”
顾盛言恨他父亲的冷血无情,可终究他为了仇恨,逐渐变成了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模样。
顾庭生目的算是达到了吧,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就应该舍去儿女情长,甚至连自己的父亲也能下得了狠手。
顾盛言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顾庭生怎么可能会没有察觉呢?无非就是给自己的儿子练练手,他们家近几十年来都不可能摘得干干净净,也不可能培养出一个清清白白的公子哥。
既然是要继承家产的人,就应该拿得起屠刀,才能护住这家业。
不问愿不愿意,只问能不能够。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两个都有一段比较悲惨的童年,而且和自己父亲之间的关系都不太好。
不过这并不能够让两人感同身受,惺惺相惜,“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可是我也害怕你在背后捅我一刀。”
薄厉行可不会被这人给设套,两人又谈论了许久,将许多细节都商议好了,最后还是白纸黑纸写的清清楚楚。
顾盛言咬了咬牙,心里暗暗感叹,这一次还当真是于虎谋皮。
可是看了这么多人,没有谁能够胜任自己需要的人,除了薄厉行。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既然我们合同也签了,该谈的事情也谈得稳妥了,那我就先接我的妻子回家吧。”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薄厉行也不想劳烦公共势力。
顾盛言点点头,“我们之间已经谈妥了,可是这安然小姐毕竟是我父亲,请过来做客的,总归还是得问一下我父亲的意见。”
现如今集团大多数业务都已经有顾盛言接手了,顾庭生明明正值壮年,却偏偏认为自己老了需要修身养性,在这外面找了栋大别墅之后就过着独居的日子。
虽然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你以为他在养老实则不然,外面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有他的耳目。
“你说倒是有道理。”
薄厉行表面上微笑,其实心里有些不舒服。
最后他们还是去客厅见了一下顾庭生,顾盛言看到顾庭生的时候脸上笑容恭敬,一进屋之后叫了一声父亲,便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
客厅极大,中间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里面的装饰多为典雅古朴,这一眼望去,倒是觉得赏心悦目,而且非常的有格调。
顾庭生现如今就坐在椅子上逗着自己手里的小鸟。
这人还不过半百,现如今已经过上了七八十岁老爷子的日子。
是当真厌倦呢,以前的那些打打杀杀,所以现在决定从良了吗?
“来了呀,你们两人倒是谈的够久的,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大家也别藏着掖着的都是做生意的,坦诚一点就好。”
开诚布公,总比藏着掖着好。
再说眼前这两个小辈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互相算计起来也十分厉害。
顾庭生还有些怕自己的儿子吃亏呢。
“父亲说的是我们已经将事情给谈文妥了。”
顾庭生笑眯眯的,“是吗?算了,你们的事情我这种老骨头就不插手了…”
“知道你想见安然那丫头,现在这丫头在我这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不一定想跟你走呢,不过是去是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说起来我应该要问你几个问题,就当替她父母问了…”
他们的人结婚的时候本来就是一场阴谋,所以也十分草率,谈不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只不过是白纸黑字盖章即可。
从头草率从尾草率,两人的终身大事就像是游戏而已。
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样嫁出去了,也没人问个好坏。
薄厉行着实没有想到一大早的来这里居然还要接受盘问,不过好在接受能力也比较强,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之后,就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虽然你的那些事情我都能够查得一清二楚,但总归你亲自说出来的比较好。”
“你最好老实回答…”
薄厉行点点头,“可以开始了,顾叔叔。”
“第一,你以前谈过多少个女朋友?”
薄厉行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居然是问这些私人问题。
“只谈过一次…”
“第2个问题,有没有和别的女人上过床。”
这问题问的十分直白,稍微答错的话便万劫不复。
所以说谁都有些过去,在两个人还没有在一起之前,这些事情也都无可厚非,大家都有自己的私生活,可总归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一旦想起就会觉得不舒服。
在小偏房里面的区安然也是竖着耳朵听了起来,顾庭生安排她在旁边的耳房里面呆着,此刻还大开着窗户隔壁房间里面传来的对话声,简直就是清晰可闻。
区安然也明白顾庭生的做法有何用意,心里有几分感动,毕竟自己已经没有长辈能够替她想得这么周全。
只能说道理都懂,可是一旦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以前上过床,这心里就像是卡了一根鱼刺一样,吐不出来吞也吞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