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简单干净,却又有一股岁月沉淀的味道。
整体颜色偏冷色系,将蓝色的窗帘随风飞舞,外面的光照进来,将屋子衬得几分温柔。
“工作了,常回家也不方便。”
薄厉行只是这样解释了一句,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家庭。
自从父亲出事之后,母亲变得阴晴不定,和自己兄长又处于一种水火不容的状态。
回家也只会面对死气沉沉,还不如去公司睡觉呢。
薄厉行没有说的是,在结婚之前他几乎都睡在公司里面。
公司后面的休息室就是他常住的地方。
谁也不会想到这么大一个总裁,明明坐拥这么多财产,却偏偏住在一个小小的地方。
“如果你喜欢的话,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
区安然反应过来之后红了脸,“谁说我喜欢这里,我们就住这里了!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以前也会喜欢球星也会喜欢手办!”
薄厉行笑着看着她,“你是第1个进我这间房间的女孩子,也是第1个对我提出质疑的人。”
“还是说我会喜欢这些东西很奇怪吗?”
区安然尴尬的笑了笑,急忙的转移话题。
“好了,我们两个别耽误太久的时间了,该下去送宾客了!”
薄厉行倒也没有深究,因为在他看来时间还很长,有的是机会抓住她好好的问。
两人下楼的时候,区安然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家里似乎有很多老爷子收藏的古董,而且这些古董不像是放在保险柜里,而是直接放在拐角处。
老爷子将这些古董放在了自己的生活里,直接做成装饰品,就不怕坏掉吗?要是知道这些东西价值连城。
“你家这么多古董不怕摔了?或者说谁直接给你们顺走一个…”
薄厉行有些无奈了,这个女人的脑袋瓜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我怀疑你还是之前那个小傻子,自然是有监控啊。”
区安然,“哦…”
也对,忘了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了,有监控很正常。
之前他们的房子里还被装了监控呢,薄厉行这个喜欢监视别人的偷窥狂!
区安然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还没有忘记之前被监视的事情!
时间已到,天色已晚,宾客们慢慢的提出要离开。
薄厉行作为主人家自然要说两句,陆秋也忙活了一天,整个人疲惫不堪,脑袋都有些发晕,“安然,我上楼吧,我先去休息了,这里有厉行,没问题的。”
区安然点点头,就这样扶着陆秋上楼。
李秋柔不死心,知道自己女儿刚刚被欺负了,心里一直都有一团怒火,想要找着机会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女人。
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区安然和薄厉行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一直都玩这手,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分开了,别人都在往外面走,偏偏这个女人反其道而行,牵着自己的女儿就顺着楼梯而上。
按理来讲,这已经是老宅的私人区域,是不允许他们入内的,可是人来人往的也没有注意到。
“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
陆秋还是夸赞了两句区安然,虽然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她一向是一个分得清的人。
“我的确很讨厌你,因为你那双眼睛…”
区安然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区安然的眼睛明明很好看,里面仿佛有一汪清泉,可以妩媚,也可以清纯。
陆秋却恨极了她这双眼睛,区安然想问为什么,又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大家辛苦了一天都十分疲惫,没必要找她不痛快。
“区安然!”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声音,区安然皱着眉头回头一看,发现是李秋柔。
“她是谁?”
陆秋皱着眉头问区安然,显然是在脑子里没有搜索到这号人物。
这种小人物还不配合陆秋结交,陆秋不记得也很正常。
从古至今,婆媳关系一直都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李秋柔想要做的就是向她婆婆陆秋揭露这个女人是个白眼狼,还有之前做的那些恶行!
“陆夫人请留步!我有事情要跟你讲,之前是我们家做的不对,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双眼,才让她嫁给了厉行!”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女人的奸计已经得逞了!她就是一个白眼狼,之前就水性杨花三心二意!就是为了故意嫁给薄厉行所以才装傻的!”
区安然看着李秋柔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不留余力的抹黑自己,心里只觉得好笑。
几人就站在这楼梯之上,陆秋心里觉得有些烦闷。
当初的事情究竟是怎样的,谁都知晓,无非就是他们家见自己儿子是个瞎子,才故意羞辱人。
现在还敢主动找上门,陆秋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冷笑一声。
“空口无凭,当初你们家做的那些破事儿,我也不是不知道!另外这里可不是你们能够撒野的地方,如果你非要在这里和我讲道理的话,还请你先出去!”
陆秋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又向旁边的人解释。
“我倒也不是想帮你,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谁也不能够践踏我们家的面子!”
区安然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
无论是为了这个家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陆秋现在说的那些话都十分的过瘾。
“是真的…陆夫人你怎么不信我呀,这个女人身上还有伤痕呢,就是当初自己摔的!不信你看…”
李秋柔本身就是一个粗鲁的女人,在这楼梯之上本就十分危险,甚至旁边还有价值连城的古董,可她偏偏非要扑过来看区安然的手腕。
区安然今天穿的本来就是齐胸的晚礼服,手腕自然也露在外面。
可这人非要过来拉她的手,陆秋脑瓜子嗡嗡的疼。
正想让人来将这个疯婆子给架走,便不耐烦的出声说。
“好了!”
谁曾想到下一刻李秋柔碰到了陆秋,陆秋本来就脑瓜子疼,一直都是晕乎乎的,这楼梯之上又没站稳,随着瓷器的一声巨响,陆秋从楼梯上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