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眉头皱起,苹果绿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侍女,在这样的威压之下,侍女瑟瑟发抖却依旧故作坚强的抬起头,想要为自己小姐伸冤。
这个样子的确让人十分动容,不过其间的话真还是话假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是谁,公爵殿下,我知道是谁!”
刚刚格兰特十分愤怒,已经让人彻查此事,结果这个时候侍女站出来说,她早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现如今一大圈,人都在这里站着一个二个都想听听究竟是谁。
格兰特对于这个侍女没什么好感,觉得这个人是在搅水,如果当真之下为什么刚才不说现在才说出来。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的确没有办法,只能够让这个侍女最好说实话。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得有半句谎言。”
侍女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瑟瑟发抖,不过还是努力的说。
“我看到了,有人偷偷的进了我们家小姐的房间,她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威胁我,不准发出声音,随后便将刀刺进了我们小姐的肚子。”
格兰特听到这话立刻就提出了疑问。
“你最好说清楚你们家小姐难道没有挣扎吗?还有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家小姐被人刺,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吗。”
侍女瑟瑟发抖的。
“我当时被吓坏了,她威胁我不准说话,我们家小姐身体本来就有些不舒服,所以才被送进来的…”
“是谁送进来的?”
“是我…”
格兰特略加思索,眉头紧皱起来都快夹死一只苍蝇了。
“那么你应该看到了那个杀人凶手的正面。”
侍女点点头,“我看到了,而且他就在这些人当中。”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觉得惊讶了,一个二个开始猜忌自己身边的人。
同时大家都没有想到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没有理由啊,大家都是受邀前来参加这个宴会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你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就是为了刺杀一个小姐,而且还没有成功,甚至刺到的地方还是无关紧要的。
就仿佛是设一个局为了陷害某些人一样,因为动机实在是太弱了,而且娜娜小姐也并没有受到特别严重的伤害。
底下的人一个个议论纷纷,同时心思各异。
大家都在想着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格兰特将这里给封锁了起来。
“好了,你现在赶紧只认出来,如果你敢胡说半个字的话,我定饶不了你。”
侍女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先是眉眼低垂着,似乎不敢看别人的眼睛,随后又抬起目光在人群之中搜索。
被这个侍女看到的人都觉得有些烦,他们国家等级制度虽然已经被取消,无非就是说人生平等追求自由,可实际上既然有贵族的存在,自然也有平民的存在,这是不可打破的隔阂。
在这里所谓的平权运动,所谓的追求自由,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所以这些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人依旧看不起眼前这个衣服普通的侍女。
甚至还有人恶意的揣测这个侍女,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对他们进行报复而已。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报复性人格的人,就是因为在家里受了极大的委屈,所以便想着报复平日里欺负自己的那些人。
目前为止,一旦出现虐待自家仆人的事件,都是会受到禁止的。
区安然从一开始就在注意着这个侍女的言行举止,这个侍女非常害怕格兰特,想必在座的没有多少不害怕格兰特的,可是这个侍女依旧鼓起勇气,想要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但从这一点来看的话,除了一开始被吓得不敢说话,后面倒是勇气可嘉。
甚至知道那个凶手就在这些人当中依旧敢站起来,是因为有底气吗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也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刺伤娜娜小姐,却又不致命,只是想让对方多留一些血而已,看起来吓人,实则对身体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就在区安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女仆突然走到了她的面前,并且停了下来,随后目光惊恐一只手捂着嘴巴,另外一只手伸出指头指着区安然。
众人突然往后面退了一步,将区安然孤立出来,成了一个圈。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变故的发生这侍女居然在指认这个东方女人。
虽然说这是西方贵族的宴会,。但还是有少数的东方女子受约,前来参加其中区安然便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
首先是那令人猜忌的身份,还有那典型东方的面孔。
所以说东西方审美有所差异,但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认可美人。
“怎么会是她呀,她跟娜娜小姐认识吗?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下这样的毒手啊,而且我听说她是露露斯小姐的朋友还是恩切斯殿下的朋友,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众人百思不得其姐,就连当事人也是一脸茫然,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就成了凶手了?
格兰特看到这一幕立刻呵斥一声。
“跪下!”
侍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浑身发抖的像一个刺猬一样,看得出对格兰特的恐惧是深深的刻入骨髓当中,可是在这个时候,她依旧在目光坚定地抬起头来盯着眼前的女人。
“就是她!”
区安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就在这个时候露露丝从人群当中穿了过来。
一开始一直站在哥哥身旁的露露丝,现如今也能够独揽大局了。
露露丝迈着自己修长的大腿,三步并作两步走,直接来到了区安然的面前。
这个侍女以为露露丝是过来主持公道的,毕竟这个东方女人和露露丝小姐的关系人尽皆知,自己的好朋友居然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当事人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最近难得消沉的露露丝小姐,却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动作,直接甩了地上的女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