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区安然漫不经心的说,睫毛微微颤动,抬眸看着眼前的少女。
“你的年龄还小,很多事情我不愿与你计较,比如上次那件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吗?你是唯一一个经手的人,我相信我的舅妈不会害我,而且你也有动机,上面还有你的指纹。”
“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都还没有找你麻烦吗?想必你也听说过我吧,我是一个伢子必报的人,可偏偏却放过了你。”
简欢欢之前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认为这个女人是个软柿子,好欺负,就算被欺负了也不敢说出来。
区安然接着说,“那是因为我知道我们是一家人,如果我做了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只会败坏家族的名声,自从我回到这个家庭之后,我就知晓我和这个家是一体的,共存亡,共荣辱,你为什么就不懂呢?你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别人对你是什么态度,不是因为你本身是什么样子,而是因为你背后的家庭是什么样子。”
区安然觉得应该给这位不懂事的表妹上一课,否则这个家里还不知道要闹出怎样的乱子来。
“我需要你来跟我讲吗?你这个半路来的外人。”
区安然听到这话并没有觉得屈辱,也没有觉得委屈,甚至还轻轻的笑了一下,随后看着眼前清秀的少女。
“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半路来的,但我不是外人,我身上留着和你类似的血。”
区安然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死死的盯着少女。
简欢欢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两步。
“可是你要清楚我来的目的,既然我愿意回到这个家,是因为这个家的确有我愿意接受的东西,可能是因为亲情,也可能是因为利益,或者二者皆有之。”
“但绝对不是想来和你争夺任何的财产和宠爱,你要知晓我知道有些东西我终不过你,你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是我一个突然回来的人能够比得了的吗?你的家人不是在爱我,是在对我客气,你有什么看不懂呢?”
区安然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内心也会感觉到一些疼痛,明白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只不过是希望而已,哪里会有突然的亲情呢。
就算突然有了亲人之后,难道就能够拥有亲情了吗?
不对的,亲亲这个东西应该是培养出来的,而不是仅仅靠血缘。
一开始就知道所求皆是虚妄,可偏偏就是想去试一试。
真是可笑啊。
简欢欢听到这话之后,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这么说的话,你不是来和我争宠的!”
区安然简直都要无语,“我说妹妹你到现在才看明白吗?你究竟是听到谁的话呀,而且你应该是一个有自己的判断力的人,不要人云亦云。”
简欢欢平日里脑袋还是挺正常的,可偏偏遇到这种事情总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丫头的确被家里宠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 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的话,就去老老实实的见一面宋大少爷,不要什么都还没有发现就急着否定这个人究竟合不合适,总得见一面才知道…”
“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说,没事情的话就请从我房间出去,我要休息了。”
“毕竟我还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不像有些人是个无业游民…”
简欢欢听到这话咬牙切齿,偏偏又无力反驳。
“其实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你的礼服的确是我动得手脚,但你不是没有出事吗?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不用道歉。”
说完之后少女就走出了房门,啪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但是这个借口着实是有些无理取闹。
区安然决定将这件事情暂时放下,并不代表着以后不会收取利息,如果这个表妹依旧不思进取,依旧胳膊肘往外拐的话,她不介意清理门户,也不介意替舅舅舅妈好好的教一教她。
“宋家那边…”
区安然手指轻轻的在手机上点了两下,现在幻天集团蒸蒸日上,在不断的发展着其他的方向。
珠宝界也不是没有合作,但还没有资格和这种顶尖的珠宝商合作。
区安然之前一直想要搭上这一条线,当然如果想的话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关系,比如说现在背靠简家家或者说依靠薄厉行。
但她从来都没有这样做过,做生意嘛关系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来,就算现在将宋佳的关系给拉过来,宋家依就看不起幻天这个小公司。
不过宋家的掌舵人倒是可以提前接触一下,日后也好办事情。
区安然向舅妈打听到了相亲的时间,打算主动陪同,赵淑娴听到这话之后十分开心。
温柔的女人眼角已经有了皱纹,这是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任何美人都无法避免。
因为简欢欢好不容易妥协,这夫妻二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相亲什么的绝对不能够让父母跟着,否则这丫头又要炸毛了。
但是夫妻二人又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女儿,万一这女儿又闹了什么幺蛾子怎么办,没有人看着的话总归不放心。
区安然这个时候的出现就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甚至可以说来的恰到好处。
“谢谢你了,安然,到时候如果欢欢又说了什么话的话,你想办法给圆回来吧,无论如何不要得罪了宋家。”
现在夫妻二人已经十分的不屑了,不求他们的女儿能够按照他们想的方向去发展,只求女儿不要惹是生非就行了,就像是不求她能够和宋家大少爷修成正果,只求这丫头不要得罪宋家。
区安然拍了拍舅妈的手,一脸认真的说。
“舅妈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好好的看着欢欢的。”
简欢欢出门的时候才被通知了这个消息,刚想发作,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只能够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