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几年的光阴,有些东西已经深到骨髓了,怕他闭着眼睛也能够找到自己的房间。
年少时无数个夜晚,他都背着自己的书包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可是少年的运动鞋早已变成了一双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也和以前不同。
薄厉行心里颇有感慨之意,像无数个夜晚一样推开自己的房门时,却看到了不一样的光景。
床上睡了一个人,深蓝色的被套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白,因为睡觉导致氧气不太充分,女人的脸上红红的,十分憨态可掬。
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薄厉行下意识的笑了一声,又怕吵醒了这人。
这个房间本来已经冰凉了很久,今天却因为有了新的人的到来,显得温暖了起来。
薄厉行不知为何自己心中会有这样的想法,他轻车熟路的去洗了一个澡,随后轻手轻脚的上床。
区安然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抱住她,不满的打算翻个身,薄厉行嘴唇一勾,将人抱在怀里。
区安然就如同他的天然安眠药一样,抱住她总是更容易陷入睡眠。
两人一夜好梦…等第2日天光一现,薄厉行就起床了。
区安然闹钟也响了,无奈的揉了揉眼睛,无论什么身份都是一个社畜罢了。
老板也是要上班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却闪过一丝迷茫,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身处何地,她的身旁又是何人。
看着这里陌生的装饰,还有陌生的床,区安然一时之间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最后之后决赛反应过来,昨天晚上睡在了哪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薄厉行洗漱完刚刚出来,看到小女人醒了之后,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早就回来了,昨天晚上有事情没有看到你的电话和消息。”
区安然不自在的点点头,“你同意了呀,只是觉得这应该属于你的私人空间,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不太好。”
薄厉行听到这样的说法觉得有几分有趣,“之前我们不也住在一间屋子吗?”
那是他们一个装瞎一个装傻的时候,两个互相装残疾的人还能够互相抱着取暖,真是有趣。
“那不一样,那里一看就跟旅馆一样,你也很少回来住吧,这里就不一样了…”
周围的海报手办书籍,一切的一切的彰显着,这里有一个孩子慢慢长大。
薄厉行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打开房门。
“夫人等会儿要下来吃饭…”
“然后我送你去公司吧。”
区安然愣了一下,最后点点头。
心里在感慨着,这人的演技还不错,这么快就又入戏了,他们又要开始扮演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了。
为了骗过老爷子的眼睛,区安然和薄厉行坐得非常近。
薄厉行温和的跟区安然说话,老爷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你们两个要是一直这样就行了,也别太腻歪了。”
区安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爷爷那我们先走了。”
老爷子笑着让他们离开,薄厉行没有食言,亲自将人送到公司门口之后,才折身回了自己公司。
区安然也是笑着说再见,他们演的的确很像,再加上颜值超高,是一对靓女俊男,大家还是很容易相信的。
薄厉行回去的时候心情都好了,林景看着这个好兄弟整日春风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打去他两句。
“你这一天天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可怜了我哟,本来应该过养尊处优无忧无虑的生活,偏偏被你拉上了生活的贼船…”
林景好像除了这些话就没话说了一样,“行了行了,你闭嘴吧。”
“有件事情我想了一下,还是应该跟你说,陆海棠今天早上来找我了…”
这么早,薄厉行眉头一皱。
林景继续说了下去,“我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是人家已经找到我这里来了,你到底喜欢谁也要做个了断呀,好歹人家海棠也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们当初不是互相喜欢的吗?差点就谈婚论嫁了,要不是5年前了成意外,说不定你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可是现在呢,你把人家海棠接到自己的宅子里面住着,然后转头和另外一个女人腻歪在一起。”
“虽然我是你的好兄弟,可是我也看不惯你。”
林景一想起今天早上一个梨花带雨的大美人在自己的面前,哭诉了半天自己的悲伤之事。
林景这个冷血无情,万花丛中过的人都觉得于心不忍,觉得自己的兄弟真是一个大猪蹄子,完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典范。
“你不知道吗?我的事情都是你在调查,你会不知道吗?”
林景微微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你是指什么事情?”
“不是…该不会是5年前那件事情吧!你说的那个内奸该不会是…”
林景没有继续将话给说出去,但是他的眼里也满是震惊之色。
等缓过神来之后,安慰自己的好兄弟,“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对你来说打击的确很大,如果这件事情是假的,那么对海棠来说打击也很大…”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你就不应该这么着急,我怀疑你就是想当渣男,随便找了个借口。”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老兄弟,哥必须提醒你一句,在感情方面你的确不如我。”
林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又开始吹嘘自己的感情经历了。
“我之所以谈了这么多的女朋友,他们却没有一个找上门来私我的,就是因为我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
“你呀多得向我请教请教…”
薄厉行瞪了他一眼,“说正事,陆海棠今日来找你还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我你是不是变心了,有没有其他的女人什么的,还有说这些年她不容易,等了你这么久,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搞得我都有些怜香惜玉了…”
“是吗?”
薄厉行笑了一声没说话。
林景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自己好兄弟的态度了,最后无奈的趴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