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我再看不到织小七了，她定是在刻意避着我。
“牛郎，我当初那件衣服你放去哪里了？”
“我帮你好好收着，怎么？”
“我就是觉得这么好的衣服，我穿了也浪费，不如把那衣服拆了，弄成布料，做几件衣裳吧。”
二牛郎愣愣地看着我，似乎完全想不到我竟然会主动提出让他毁掉我自己的衣服。
笑死，我又不是织女，那破衣服能干嘛，而且自从我不再修习仙术，反而修习堕术之后，这衣服放在别人身上可是有奇效。
“那可是你在天上唯一的衣服了，你舍得剪掉？”
“当然了，我已经是牛郎的妻子了，我的一切都是牛郎的，区区一件衣服算什么？”
“真的？”
“真的。”
见二牛郎还在怀疑，我忍着恶心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果然，他放下了戒心。
在二牛郎的看护下，很快，我亲生裁剪掉了自己的衣服，用织布机制成了两件新的男装。
“这件是我的，这件给哥哥。”
这二牛郎也就对他亲哥有点子人性了，连衣服都想着给他哥带一份。
一连几日，我总算是见到了织小七。
趁着二牛郎和大牛郎谈话的功夫，我拉住了织小七。
“嘶。”
“他打你了？”
“没。”
我只是轻轻一拉，织小七就疼得喊出了声，我拉开衣袖往上拉，果真，大牛郎打织小七了。
“我都知道了，你甘心继续这样过一辈子吗？”
“不甘心又怎么样，你看门口。”
门口是织小七的孩子，虽说年龄不大，却满嘴的污言秽语。
“他们是你的孩子，可是在这里长大，是什么样子，你心里没数吗？”
“你想要继续教出个败类，继续变出牛郎，因果循环，不断祸害我们天上的仙女吗？”
“那我也不是仙女了，跟我无关了。”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这次不是我，嫁给二牛郎便会是你的妹妹织东桥。”
“织东桥，她很想你。”
织小七溃散的眼神渐渐动摇了，我继续加把力度。
“你没有如二牛郎所拜托的那样跟我洗脑，让我好好留在这个村子里，我就知道，你还有心，你还没有彻底被同化。”
“相信我，告诉我这村子一切的真相，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我已经有了眉目，我会帮你的，告诉我真相，好吗？”
“不，不，一切都来不及了。”
织小七抱着头痛哭起来，我连忙拍拍她的背安慰她。
“你这是做什么？”
我四处看，生怕大牛郎和二郎回来。
“对不起！”
突然，背后有个东西狠狠砸向了我，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了，在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织小七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