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齐夏兰的房里出来,于睿卿和捕头又凑在了一起。
“什么也没有。”
“是了,但是卑职认为这下毒的人一定在这个院子里。”
于睿卿也很是肯定:“对,按照太医分析绿秋毒发的情况,不可能是更早之前服的毒,只可能是在这个院子里。我们肯定忽略了什么。”
“大公子,我们派人轮流看守,您还是去休息吧。这晚上黑灯瞎火的,真的有什么线索也不太看得出来。”
“好,那麻烦你们了。”
于睿卿转头来了木惟清房里,就见木惟清在那垂泪。
“怎么了?哪不舒服了?”
于睿卿看见木惟清哭,以为她哪里难受,心头一跳。
宁云站在一边,哭丧着脸,说道:“怪我不好,说起绿秋的事。”
木惟清吸吸鼻子,说道:“绿秋虽然跟了我没多久,好歹也是主仆一场,就这么突然没了。
于睿卿牵过她的手,安慰道:“生死终有命。况且这次你中毒的事,这个绿秋脱不了干系,你就不要再为她难过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木惟清收了眼泪,躺了下去,不一会就沉沉睡去了。
众人各自安歇,提刑司的捕快在外面轮流巡逻,这一夜无话。
翌日天刚蒙蒙亮,袁氏就急急赶过来,看见木惟清醒了,很是开心。
袁氏叫来于睿卿,好一顿责难:“昨晚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儿子这不是想着母亲累了一天了,怕扰了母亲休息。”
这句话把个袁氏气得拍桌子:“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总是醒来,你说我休息好没。”
木惟清闻言,很是愧疚:“惟清害母亲受累了。”
袁氏爱怜得拍拍木惟清的脸,笑着说道:“不妨事,孩子病了,做娘的守在身边时应该的。”
木惟清心中一甜,抱着袁氏的胳膊,轻声喊了一声:“娘亲。”
这一声娘亲,让袁氏心里激动不已,抱着木惟清连声说好。
“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娘。”
于睿卿见这婆媳两人变成母女两人,也是万分高兴。他没去打扰二人,悄悄走了出去,去找那捕头去了。
捕头却是个恪尽职守的,虽然让手下轮流休息,自己却是没闲着。半夜回了提刑司问了审问的情况,路上胡乱吃了点,又匆匆赶来于府。
于大人依旧去上朝,倒是皇上挺关心这事的,下朝的时候还留住了于大人问了问。
于大人听皇上问道此事,赶紧谢恩道:”区区一点家事,还惊扰了圣上,微臣惶恐。”
“爱卿乃国之栋梁,家不定,何以安天下。爱卿若有需要,只管和朕提,不要客气。”
这于大人被皇上这一番话惊得,走在路上一直在思索是何深意。
“宰相大人,宰相大人。”
于大人听见有人喊他,回头一瞧,却是那礼部尚书柳大人。
“宰相大人,下管听说您家里……”
于大人笑道:“你们倒是消息灵通,知道得挺快。”
柳大人大笑道:“您这行事太不藏着了,想不知道都不行。犬子说想去探个病,又怕不方便。”
于大人哈哈一笑:“没什么不方便,让他来好了。他们年轻人关系好,没必要拦着嘛。”
两人互相哈哈着,就这么下了朝。
话说那捕头到了于家,一进门就被于睿卿叫住了。
“捕头大人,事情可有进展?”
那捕头神色很是严肃,摇头道:“昨晚审了一晚上,还是咬定不是她,看来是她的可能性很小了。”
于睿卿问道:“没有再用刑吧?”
“没有,昨日大公子问过后,便没有用了。可这也没什么新的线索,还需好好搜查一番。”
“不妨事,查便是了,此人一天不抓出来,我于府一日不得安宁。”
“卑职以为,这重点还是应该放在……”
两人边走边谈,不一会,就来到于睿卿的院子。
“大哥。”
于青雪一醒来就赶过来了。
“嫂子怎么样了?”
于睿卿对这个二妹很是喜欢,自从木惟清嫁过来后,更看着她顺眼了。
“你嫂子半夜就醒了,刚起来吃了些东西。”
于青雪听闻木惟清醒了,心中高兴,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去看看嫂子。”
这厢捕头立时安排手下再次搜查,又是一上午忙碌,到了中午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此事先按下不表。
木惟清吃了药,歇了好一会,问道:“娘亲,您叫书莲去做什么了?”
袁氏不防木惟清突然这样问,面上一楞,旋即笑道:“没什么,就是让她去做点杂事而已。”
木惟清看袁氏反应,便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娘亲有事瞒着惟清。这府上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选了书莲去做事。莫不是差爷们以为是书莲下的毒,将她捉了去?”
袁氏听木惟清这样说,知她已经猜到了,也就不必瞒着她了。
“是这么怀疑,只是带去问话了,若是洗脱了嫌弃,自是会放回来的。”
木惟清恳切地看着袁氏,说道:“娘亲听我一言。书莲与我相处多年,凡是我遇到危险,她都是第一个冲上来保护我的。若说书莲要害我,还不如说那太阳打西边出来更是可信。”
“只是我们心中这样想,这案子也是结不了的。若她是冤枉的,等回来了自然会好好补偿她。你看那绿秋,莫名其妙就死了。这个书莲现下在提刑司里,又不失为一种保护啊。”
木惟清想想很是有道理。
“那还请娘亲去给差爷们说一声,千万不要动刑才是。”
袁氏连连点头:“好,依你,依你,我这就去说。”
“嫂子,你醒啦!”
这于青雪匆匆从外面进来,看见袁氏比她还早,莞尔一笑。
“母亲把嫂子挂在心尖呢,我记得大哥前两年病了,母亲也没这样守着。”
袁氏板起脸来:“你大哥都大了,再说一个男子,那么娇惯做什么。”
这句话被随后进来的于睿卿听到,这人哈哈一笑。
“母亲说得有理,我一个男人,娇惯着不好。需得是你嫂子和你这样的,得好生捧着才是。”
这屋里一片和气,欢声笑语。
就见一个捕快进来,站在门口说道:“启禀夫人,大公子,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