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挑起了火,却没个能灭火的人,她去浴室泡了一个澡。
擦拭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陈萌打来的电话。
“愿愿,你把砚声拉黑了啊?”
语气满是好奇。
陈萌一直觉得唐愿的脾气很好,傅砚声到底做了什么,她会这么生气。
莫名地,唐愿的脑海里又想起了那张照片。
很大,很漂亮,傅砚声确实很有资本。
她胸口一阵发烫,不由得夹紧了腿,嗓子都有点儿变声,“让他好好拍戏。”
陈萌不好多问。
挂断电话后,唐愿喝了一杯冷水,才觉得身体燃起的火被浇灭了。
但她仍旧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醒来的时候,嗓子都有些不舒服。
她打开手机,关注了一下网络上的舆论。
盛芸被撤职,现在上任的是盛凌志。
眸光深了深。
盛芸一天不倒,她就一天不安心,这人就是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让她那个疯狗一样的叔叔动手。
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先去沈听水的片场看看。
现在傅砚声是男主角,前期在红灯区的戏份多,而且前期他就是个小混混。
唐愿开车去了那边,恰好碰到傅砚声在跟人对戏。
他穿了一条破洞牛仔裤,一条花衬衫,眼角的位置有一条伤疤,这应该是化妆师画的,显得他整个人邪气的厉害。
他的发丝有些长了,沈听水不让剪,怎么也得把前期的戏份走得差不多了,才能去剪头发。
跟傅砚声对戏的是一个中年演员,两人在这幕戏里的戏份是口角冲突。
傅砚声一抬脚,直接踹到人家的肚子上,眼底划过一抹狠厉。
沈听水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继续。
他上前,抓住中年男人的衣领,狠狠呸了一口。
这状态实在太混了,可这也是完全沉入角色的结果。
沈听水很满意,这幕戏结束。
傅砚声放开人,连忙抽过纸巾,“抱歉。”
中年男人是脚踏实地的演员,只是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傅砚声本来想去沈听水的面前,余光却看到唐愿来了。
脚步一顿,垂下睫毛。
沈听水也看到唐愿了,摆摆手,“傍晚那场戏是去三个小时车程外的山里,那边没信号,愿愿,你的工作室不让助理跟砚声一起过去么?”
傅砚声目前的助理就是她。
她笑了笑,“在找人了。”
沈听水盯着面前的屏幕,十分满意,“你这算是捡到宝了,表现力很绝。”
话音刚落,傅砚声就走到唐愿面前。
“唐愿姐。”
唐愿不想搭理他,发了那样的照片之后,怎么还好意思表现得这么淡定。
她“嗯”了一声,问他,“你的休息室在哪儿?”
他的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什么,轻声道:“跟我来。”
现在他是男一号,沈听水对他比较照顾,给他单独安排了一个不错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没人。
唐愿进来之后,紧跟着进来的傅砚声就把门给反锁了。
她听到门锁落下的声音,眉毛微微拧了一下,却懒得戳穿什么,只问了一句,“傍晚我让陈萌过来陪你,郊外那场戏会拍多久?”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没动。
“砚声?”
她喊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拍到凌晨五点。”
她微微点头,“那我让他给你准备一点儿驱寒的东西,晚上有点儿冷。”
这才四月份,中午跟晚上的温差大。
唐愿转身要走,他的一只手却擦过她的脑袋,撑在她面前的墙上。
他今天的装束十分混子,有一种外在的张扬。
“唐愿姐,你别钓我了。”
他的语气有些哑,微微垂头,亲着她的耳朵。
唐愿偏头想要躲开,他空闲的手却落在她的腰上,在微微发颤,可见隐忍得厉害。
唐愿近期感觉到自己有些欲求不满,特别是在昨晚沈昼做那个动作之后,她一整晚都没有睡着。
傅砚声的吻从耳畔落到她的脖子里,眼底光芒闪烁。
“你知道你今天脸上都写着什么吗?”
“什么?”
她的语气依旧平静,注意到他的身体缓缓靠近,轻声却又带了几分诱惑,“欠,糙。”
早就知道他不是听话的兔子,却没想到他真面目暴露得这么快。
唐愿气得身体颤了颤,转身,“你!”
她抬手要扇过去,他却又变得清冷沉闷,“唐愿姐,我伺候你。”
他用的是伺候两个字,可见在这段关系里,他自认自己是处于低位的那个。
唐愿看到他单膝跪了下去,掀开她的裙子,拨开那块布料。
“你......”
话还没说完,躲藏在最深处的那点儿东西被吻住。
他食髓知味,犹如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窥见了甘泉。
唐愿扬长脖子,脑子里犹如海啸奔涌而过。
沈昼从未这样对她过。
她也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那推攘的动作瞬间顿住,她将背靠在门上,只觉得世界都是混沌的,意识逐渐被覆盖。
模糊的环境里,犹如晕开的山水画。
她只能听到吞咽的声音。
不知道多久之后,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敲响。
她猛地一下惊醒。
傅砚声瞅准这个时机,更加刁钻。
她控制不住的往下跪,在他的怀里轻颤。
他抱着人,掐着她的下巴,想去亲她的唇,却被她嫌弃的躲开。
“自己的味道也嫌弃?”
这么说了一声,外面响起沈听水的声音,“愿愿,你们聊完了么?”
唐愿浑身发软,将傅砚声一把推开。
她起身把自己被撩上去的裙子往下拉,胸口微微起伏着。
傅砚声坐在地上,两只手随意的往后撑,脸颊也染了红色。
唐愿只觉得这一幕让人头皮发麻,傅砚声的皮囊太好,没人能忍住不多看两眼。
何况,他刚刚还那样。
她的心跳很快,这副样子出去,谁都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愿愿?”
外面又传来沈听水的声音。
她连忙清了清嗓子,“姑姑,我马上出来,再交代最后几句。”
“好,下一场戏还有十分钟开始,别让砚声耽搁了。”
脚步声远去之后,唐愿才将背往后靠。
不仅仅是傅砚声带给她的刺激,还有在沈家人面前,如此乱来的禁忌感觉。
她靠在门上缓了很久,眼尾都被染了红色。
视线往下,看到傅砚声依旧是那种随意坐在地上的姿态,他虽然不是乖巧的兔子,却是一条乖巧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