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翘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这时霍靳尧却突然凑近她耳边,粗哑着嗓音问:“亲爱的,你老公知不知道你大半夜的跟我在一起?”
温翘愣了一下,夹着声音反问,“怎么,你怕他知道?”
“当然怕,怕他……”霍靳尧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热气一阵阵拂过,“揍我。”
温翘身体微微一僵,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那就给他喂点药呗。”
霍靳尧下颌线倏地收紧,“这么狠?”
温翘笑声娇媚:“最毒妇人心。”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
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原来也是一对野鸳鸯,不过我倒是有点同情她老公了。”
接着,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大概是嫌这儿吵,换地方“办事”去了。
确认楼下彻底没人之后,温翘站起身,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霍总挺会玩啊。”
霍靳尧:“哼,温工也不差,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吧?”
还喂药?
“霍总小心咯。”温翘拉开门,离开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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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温翘睡得正沉,隐约觉得脸上又被亲,又被舔的。
她抬手轻轻拍了一下,“温云舟,把嘟嘟抱走。”
嘟嘟是之前在西北时同事养的狗,舟舟总喜欢抱来玩。
安静了片刻,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又来了,温翘烦躁地睁开眼。
猝不及防,撞上霍靳尧近在咫尺的视线。
“你怎么在我房间?”
“妈妈。”舟舟在另一侧小声说,“爸爸来叫我们吃早餐。”
温翘揉了揉额角,“舟舟,你长大了,不能亲妈妈的嘴了。”
舟舟委屈:“我才刚……”醒
霍靳尧一把将儿子抱起来,顺手捂了他的嘴,“别跟你妈顶嘴,以后我管你。”
舟舟瞅了他一眼。
幼儿园老师说,爸爸都会保护小孩,可他怎么没觉得?
见两人还愣在床边不动,温翘皱眉:“你俩又不是财神爷,杵在这儿干嘛呢?”
霍靳尧:“等你一起出门。”
温翘翻身拉高被子,“不去,我要睡觉。”
霍靳尧:“程恰恰在等你。”
温翘顿了一下,终于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
舟舟的运动天赋确实厉害,昨天才练了一下午,今天就已经滑得像模像样了。
吃完饭,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大场地,大展身手。
温翘看着心里也痒痒,正跃跃欲试,霍靳尧走过来低声说:“让韩子跃和程恰恰看着舟舟,我陪你去小场再练练。”
温翘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看不起谁呢?”
她二话不说,身体前倾,直接就往下冲。
霍靳尧实在不放心,赶紧跟了下去。
沈安若在不远处和贺衍对视了一眼,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也跟着滑了下去。
温翘刚开始还勉强能稳住,但速度一上来就有点控制不住,身体晃得厉害。
“完了完了,这要摔下去,不骨折也得在床上躺几天了。”
就在她快要失衡的时候,一双大手勾住她的腰,带进对方怀里。
霍靳尧带着她慢慢下滑。
温翘惊的一身冷汗,也顾不上与霍靳尧的姿势是不是太暧昧。
霍靳尧吓的呼吸都轻了,“就你那半吊子水平,也敢那么冲?”
语气重了些。
温翘推开他,“我摔死是我的命,谁要你管了?”
这一推,两人都失去了平衡。
齐齐摔下去。
雪沫飞溅,天旋地转间,温翘一阵慌乱,却突然被一股力道牢牢箍住。
落地的那一瞬间,霍靳尧猛然翻身,将她整个人护在怀中。
自己的背却结结实实撞在雪坡上。
向下滚落的过程中,也一路护着她的头。
好不容易停下,温翘趴在他胸口,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两人的呼吸交错,又急又热。
隔着一层湿冷的滑雪衣,都能感觉到彼此心脏咚咚地敲。
她刚要开口,他却突然收紧了手臂,“别动。”
“怎么了?”温翘蹙紧了眉,“伤着了?伤哪了?我去找人。”
霍靳尧搂住她的腰,再次低哑道:“别动,我缓缓。”
温翘感觉到了坚挺的感觉,身体一僵。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风刮过雪的声音,和两人之间几乎要燃起来的温度。
就在这时,一声惊叫,划破了雪场的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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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前……
沈安若作为沈家大小姐,这些运动项目从小就跟专业教练学过,技术自然过硬。
可没到半道,她原本流畅的姿态突然一滞,整个人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
紧接着左脚的滑雪板固定器突然弹开,板子瞬间甩飞出去。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失去平衡,狠狠向前扑摔。
在雪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米才停住,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
贺衍脸色骤变,连滚带爬地扑到沈安若身边,“安若,你怎么样?能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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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沈安若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诊断结果很快出来:腿骨和右侧肋骨骨折,手臂更是粉碎性骨折。
手术结束后,她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守在床边的只有贺衍,至于霍行云,昨天在餐厅打了沈安若一巴掌后,就离开度假酒店了。
贺衍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怎么也想不通。
“怎么会弄成这样?明明应该是温翘的滑雪板……”
“温翘的滑雪板怎么了?”他话音未落,病房门“咔”一声被推开。
霍靳尧站在门口,眼神阴沉得骇人,仿佛裹着一身无声的杀意。
他就那样一步一步走进来,每一下脚步声,都压得人喘不过气。
更让贺衍愣住的是,不止霍靳尧一个人。
在他身后,贺衍的父母、沈安若的爸妈,也都陆续走了进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