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云本来就没霍靳尧高,被这么一拽,差点没站稳。
程偃赶紧解释:“霍总,不关大爷的事。”
霍靳尧松开了手,“到底怎么回事?”
霍行云接过话:“昨天我撞见温翘被启晟实业的李总带走,就拦了下来,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后来有个女佣说你去休息室了,结果我一进去就看见个女人正对你……咳,我就把她弄晕,让温翘留下了。”
这两年他每天都活在愧疚与痛苦中,如今终于能做点力所能及的。
说话间,程偃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拖了进来,“霍总,就是她,她收买了霍家的两名佣人。”
“祝秋荧?”霍靳尧眯起眼。
程偃汇报:“您和太太中的药,都是她下的,您的是安眠药,太太的是那种药,至于李启晟,祝秋荧和他保持情人关系已经四年,这次也是二人合谋的。”
“为什么?”霍靳尧指尖轻轻摩挲着钱包里温翘的一张照片,眼神温柔似水。
祝秋荧却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霍总,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我这次……”
霍靳尧毫无预兆地抬脚,眼中的柔情瞬间结冰:“我问你为什么动她?”
这一脚正踹中祝秋荧胸口,她整个人向后飞出一两米,重重撞在墙上。
最后咳出一口血,头发散乱,更加狼狈。
“安若姐说得对,你眼里只有温翘……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何曾正眼看过我?”祝秋荧惨笑一声,“就因为在认亲宴上我说了她几句,你就把我妈的公司整到破产清算?她是什么稀世珍宝,说都说不得了吗?”
霍靳尧声音冷得彻骨:“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她。”
话音刚落,程偃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顿时变了:“霍总,太太回公寓接了小少爷,正往机场去。”
霍靳尧眉眼一沉,“备车。”
“是。”程偃看了一眼地上的祝秋荧,“那她怎么办?”
霍靳尧已经大步往外走了,“祝家做沈家的狗做得够久了,送他们一程,还有那个李启晟,我不想再听到北城有这个人。”
祝秋荧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机场。
舟舟仰起脸看向温翘,“妈妈,我们为什么突然要走呀?爸爸还说要教我滑雪呢。”
温翘摸了摸他的头:“西北也有雪场,一样可以滑。”
“妈妈你会滑雪吗?”
“妈妈不会,但可以请专业的教练来教你。”
舟舟噘起嘴:“教练有爸爸滑得好吗?爸爸说他拿过滑雪冠军呢。”
温翘沉默片刻:“如果你真想学,也可以留下跟着爸爸。”
舟舟愣了愣,“哇”一声大哭起来。
周围候机的旅客纷纷望过来。
温翘赶忙蹲下身捂住他的小嘴,压低声音:“怎么了宝贝?怎么突然哭了?”
舟舟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就说了两句……妈妈就不要我了……”
温翘心一软,把他搂进怀里:“妈妈没有不要你,只是如果你愿意,可以陪爸爸过完年,妈妈之后再来接你。”
“那妈妈为什么不能一起留下?”舟舟靠在她肩头闷闷地问。
温翘垂下眼睛,声音很低:“妈妈不适合待在这里。”
她相信昨天的事不是霍靳尧做的,可如果要因此感谢他,甚至重新陷进去,那她就真的疯了。
舟舟看着温翘眼里那片灰暗,虽然不太懂,还是伸出小手擦了擦她的脸,懂事地说:“妈妈别不开心,我们回西北吧,我也想岁岁了。”
温翘亲了他一下,“好。”
广播适时响起:“各位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1437次航班,前往兰市即将开始登机……”
温翘拉起他的手,“走吧,到了西北,妈妈带你去吃大餐。”
她牵着舟舟走向登机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后面没长眼睛,可温翘还是本能的加快了脚步。
但霍靳尧还是拦在了她面前。
他气息还没喘匀,目光却紧紧凝着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着我儿子跑?”
温翘扬起下巴瞪他:“谁是你儿子?你叫他一声‘儿子’,他答应吗?”
霍靳尧看了眼小眼神拽拽的舟舟,气笑了。
“你就不想知道昨天那事是谁干的?”他伸手想去拉她。
却被她“啪”一下拍开,“别动手动脚,不熟。”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了下来:“翘翘,我们能不能好好说几句话?就几句。”
“不能。”温翘别开脸,“说完了?说完了让开,别耽误我们登机。”
温翘领着舟舟就要往登机口走,这时手机响了。
她不耐烦地接起来:“有话就说有屁……邢所?”
“……什么?要我留在北城?”
邢所语气严肃:由于与霍氏、萧氏的合作事关接下来所里的重要研究项目,上面决定由她全权负责,暂时留在北城协调推进。
温翘抿唇,“邢所,你知道的,不想留在这边。”
“我知道。”邢所为难,“可这是上面的意思,实不相瞒,我已经替你回绝过,可是……上面的意思很明确,除了你没人能完成这项技术。”
温翘握着手机,一口气堵在胸口。
霍靳尧隐约听到了内容,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脸上却故作淡定:“怎么了?领导安排工作?”
温翘狠狠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早知道?不对,这就是你搞的鬼?”
霍靳尧一脸无辜:“我搞什么鬼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电话还没挂,邢所在那边继续说,“而且霍川那边审完了,高强度突审了一天一夜,其它事他都认,唯独不承认是他把那个叫温菀的女人弄回国的。”
温翘一愣:“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