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晏一愣，“谁？”
霍靳尧压着情绪：“温翘。”
褚清晏顿了顿，表情有些复杂，“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霍靳尧眯起眼，“你想跟她玩暧昧？”
褚清晏轻笑一声：“那请问霍总，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前夫哥对后来人的指点？”
霍靳尧声音冷硬，“我查过你，四次恋爱，高一就开始早恋，历任都是胸大臀翘的长腿辣妹，温翘根本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褚清晏淡淡一笑，“霍总真是费心了。”
霍靳尧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她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样，要不是认真的，就别招惹她。”
褚清晏将他的手推开，整理了一下衣领，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谢谢霍总提醒，礼尚往来，那我也多说一句，有些人就像握不住的沙，你越用力，它流得越快。”
说完，他转身上车，驶离。
一直躲在后面看热闹的韩子跃溜达过来，笑得贼兮兮的：“尧哥，你这前夫当得可真行，管天管地还管前妻跟谁谈恋爱……不对，还没离婚呢。”
程墨深也忍不住轻笑：“比亲爹还上心。”
霍靳尧黑着脸，直接拨通了温翘的电话：“我帮你问清楚了。”
温翘都快到公司了，“什么？”
霍靳尧：“他对你不是真心的。”
温翘一愣，随即嗤笑：“霍靳尧你没事吧？喝多了？”
霍靳尧：“褚清晏只是想玩玩，他不适合你。”
“……”
结合之前那个电话，温翘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轻笑一声：“那不正好？我就怕他太认真，大家轻松一点，彼此都开心。”
霍靳尧：“你就只想谈恋爱？”
温翘：“对啊，不图结婚，只图开心。”
霍靳尧：“那跟我谈。”
温翘：“你不行。”
霍靳尧声音顿时紧了：“别人都行，就我不行？”
温翘冷笑：“霍靳尧，建议你去挂个脑科，看看记性。”
霍靳尧一顿：“嫌我老？”
温翘已经停好车，没心思跟他扯，直接掐了电话。
.
霍氏总裁办公室。
程偃一进门，就看见霍靳尧坐在老板椅里，一脸严肃地照着镜子。
“霍总，您这是……？”
霍靳尧抬头，“我看着老吗？”
程偃一愣：“……”
霍靳尧皱眉：“跟褚清晏比，我是不是很显老？”
程偃赶紧接话：“那不能，您这不是老，是成熟，有魅力。”
霍靳尧脸一黑。
成熟？不就是变着法说他老？
“出去。”
正准备汇报工作的程偃：“……”
这又是哪儿不对了？
“等等。”程偃刚要出门，霍靳尧又突然叫住他，“去给我买几身衣服，要显年轻的，看起来就活力四射的那种。”
程偃哭笑不得：“霍总，您没事吧？”
随后进来的程墨深拍了拍程偃的肩，“别问，你们霍总受打击了。”
程偃小声猜：“太太？”
程墨深笑：“除了她，谁有这本事？”
程偃顿时了然，赶紧买衣服去了。
程墨深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办公桌对面，“要我说，温翘不是真嫌你老，就是看你看腻了。”
霍靳尧冷眼扫他：“专门来看我笑话？”
程墨深一脸诚恳：“哪能啊，我来安慰你的。”
霍靳尧直接按内线：“把我办公室里无关的人请出去。”
程墨深伸手按断电话，“合作，不是你叫我来的？温翘说得对，你真该去看看脑子了，小心得老年痴呆。”
霍靳尧现在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老”，往后一靠，脸冷了下来，“今天没心情，改天再谈。”
“靠！”一向沉稳的程墨深忍不住骂了一句，“行，我这就给恰恰打电话，让她提醒温翘，离你远点儿，真要得了老年痴呆，还得人家伺候你，人年纪轻轻的，大好青春凭什么浪费在你身上？”
霍靳尧一把按住他的手机，“谈，现在就谈。”
程墨深嘴角一扬，利落地收起了手机。
晚上下班，温翘刚走出研究大楼，一眼就看见了霍靳尧那辆熟悉的车，可站在车旁的那个人，却让她愣了一下。
脸还是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但整个人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他没穿往常那身一丝不苟的西装，而是套了件宽松的牛仔外套，里面搭了件纯色卫衣，底下是条休闲裤和一双潮牌运动鞋。
三月初的天气还带着凉意，他却一身清爽。
虽然明显是刻意打扮过，但因为他身型挺拔、气质沉稳，反倒一点儿不显得幼稚，反而有种比年轻男孩更抓人的洒脱劲儿。
下班的同事经过，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那一个个的表情，似乎在与往日稳重的“霍总”合一。
温翘也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敢确认，这真的是霍靳尧。
霍靳尧已经几步走到她面前，张开手臂，嘴角带着点期待又不太自然的表情，“怎么样，够年轻了吧？”
温翘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有点没眼看，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霍靳尧……”她笑得肩膀微抖，“你没事吧？穿成这样，是要去参加校园歌手大赛吗？”
“大赛我没兴趣。”霍靳尧朝她伸出手，姿态绅士，眼里带着明亮的期待，“温女士，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和您约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