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走上前,礼貌开口:“抱歉沈小姐,这件旗袍是温小姐定制的,不对外出售。”
沈安若:“我出双倍价格。”
温翘轻笑:“这是要跟谁比有钱呢?”
霍靳尧也笑了,“头一回见到有人在我面前比这个。”
沈安若表情一僵,低声解释:“靳尧,我只是觉得这件旗袍很适合咱妈……”
‘咱妈’?温翘笑的更加嘲讽,“原来你们是一对啊?”
霍靳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刚走进来的霍行云:“管好你的人,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教教她。”
霍行云皱着眉看向沈安若:“不是说好老老实实买东西的吗,你又想干什么?”
温翘欠欠的接话:“她这不是买东西,是抢东西。”
这时,舟舟抬起头,一脸天真地问:“妈妈,抢别人老公的叫小三,那抢别人东西的叫什么呢?”
温翘下意识看向眼神深沉的霍靳尧,连忙澄清:“……这可不是我教的。”
这种话,不是程恰恰就是萧乙那儿学来的。
“我知道。”霍靳尧一把抱起舟舟,淡淡丢下一句:“叫贱骨头。”
温翘:“……”
沈安若站在那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看霍行云仍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她终于忍不住,哭着转身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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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霍行云朝温翘淡淡说了一句,也跟着离开了。
温翘望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远的背影,“啧”了一声,“我回来还不到两个月吧,霍行云对沈安若的态度,简直像换了个人。”
霍靳尧眯了眯眼,“他们真正痛苦才刚刚开始。”
……
转眼就到了除夕。
这天清早,温翘难得早早起床,带着舟舟刚推开门,就看见霍靳尧已经等在楼道里了。
看样子已经站了一会儿。
他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起。”
温翘有些意外:“妈说你今年不想回去。”
霍靳尧一顿,他妈还真是干的出来,是他不想吗?
“原本有事,现在没了,走吧。”他表情自然。
舟舟一路上都兴奋得很,还没到年夜,就已经收了好几个大红包。
萧家兄弟回海城前就给过了,还有西北那边的同事,也都记着。
……
陆令慈的别墅里,年味正浓。
她和王嫂还有几个佣人正忙着准备饭菜。
王嫂笑她:“看您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陆令慈眼底都是笑意:“当然,这可是我和翘翘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以前温翘和霍靳尧没离婚的时候,总是白天在霍家老宅,晚上才能来她这儿。
今年总算能踏踏实实过个整年了。
“都做翘翘爱吃的……哎不行,还有舟舟呢。”
“舟舟还小,做两个他爱的就成,翘翘爱吃甜的。”
“王嫂,昨天拟的那个菜单没什么问题吧?”
王嫂笑着应:“没问题,只是……真不让二少爷回来吗?”
陆令慈摆摆手,“不了,他往年都是下午来,陪我一小会儿就走,今年我也不为难他了。”
王嫂打趣:“您呀,就是有了女儿,不要儿子了。”
陆令慈轻叹:“没法子,翘翘这孩子太苦了……”
她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了,自己若不再多疼她一点,还有谁会真心疼她?
正说着,院外传来了车声。
温翘从后座下来。
看见霍靳尧从驾驶座走出来,原本笑着迎出来的陆令慈愣了一下,皱起眉:“你怎么来了?”
霍靳尧面不改色:“这也是我家。”
陆令慈将他扯到一边,低声:“我不是给你打电话,让你今年别回来?”
霍靳尧放软语气:“妈,我实在没地方可去,您总不忍心看我大过年一个人孤零零吧。”
温翘在一旁,虽然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但也猜得到,“妈,算了,就让他留下吧。”
陆令慈勉强点头:“……好吧。”
温翘和陆令挽着手走在前面,霍靳尧一手抱着舟舟,一手提着东西跟在后面。
母女俩低声说着悄悄话。
陆令慈:“你们俩这是……”
温翘语气平静:“妈,舟舟的身世也算公开了,我们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但也仅限于互相尊重,别的不会再有了。”
陆令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妈明白了。”
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比亲生女儿还疼的翘翘。
她希望儿子幸福,可更舍不得温翘再受一点委屈。
除夕夜,电视里正播着春晚,屋里暖融融的。
陆令慈给舟舟包了个厚厚的大红包,连温翘都有一份。
霍靳尧递给舟舟的,是一份价值十个亿的基金文件。
温翘接过来瞥了一眼,乐了:“还行……总算比给你那侄子的两个亿基金像样点儿。”
霍靳尧清楚,自己过去那些混账事,尤其是为了他哥干的,是永远也翻不了篇了,得被她拿来笑话一辈子。
“还有你的。”他又递过来一个红包。
温翘接过来,捏了捏,很薄。
打开一看,是张卡。
“这几年你名下那些企业的股份分红,全在里面。”
温翘直接把卡塞回去,“我不要。”
霍靳尧没接,“是给我儿子的,你替他收着。”
不是给她的,温翘没话可说了,只好收下,可还是补了一句:“你也悠着点,万一将来再婚,变成个穷光蛋,拿什么养老婆孩子。”
霍靳尧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再什么婚?温翘,你太狠毒了。”
温翘懵:“……”
他盯着她,声音压低:“你想让我犯重婚罪?”
温翘彻底无语。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跟他要答案,还不如去找狗要。
根本不在一个赛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