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赵业成这个模样。
哪怕明知道赵业成就是个欺硬怕软，恃强凌弱，左右逢源的性格，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狗腿。
而赵业成，现在的他似乎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了，面对周泽瑾，他膝盖软的，似乎能说跪就跪。
解约手续合同没有那么麻烦，周泽瑾让钟乾留在这里，自己先走了。
今天来这里，只是想看一眼顾梦的现状，没有想到一来就遇上了这样的麻烦。
等回去后，大概两个多小时，钟乾的电话也打来了，顾梦这边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送去了医院，赵业成非常配合，还说了不少好话。
周泽瑾简单听了下，点点头：“剩余一切交给你处理，没有其他事情可以不用找我。”
“好的。”钟乾点头。
结束通话，周泽瑾目光将手机一放，便继续工作。
对于顾梦，只有零星的恻隐。
他对此人并无多大好感，以前没有接触，以后也不会。
当初以为她是个无辜受害者，后来一番调查后才明白，她也没有那么多无辜。
而对于害过自己的人，周泽瑾帮到这里，已经足够客气。
“这么快？”接到手下电话的周梓钰有些没反应过来，“真的？”
“是的，”手下将今天周泽瑾去到夜总会，以及顾梦在里面大闹一场的情况简单说了，又道，“现在被接走了，钟乾亲自安排，送去了第三医院。”
听闻这个，周梓钰笑了。
“亲自安排。”
“对。”
“看来还是顾梦有点面子，”周梓钰说道，“找个时间，这件事情需要让章小歌知道。”
“好，”手下点头，顿了下，又道，“顾梦之前散落在外面的那些被打的视频，我看周泽瑾似乎没有要去处理的样子，那么我们这边要不要处理？”
“周泽瑾没有要处理？”周梓钰挑眉。
“对，好像没有要管。”
“那边不管了。”周梓钰说道。
“可是老板，”手下道，“视频里面的人虽然都被马赛克处理掉，但是真要查起来，不是查不到的，到时候如果查到了颜金妮她们身上，将我们暴露了呢？”
“你觉得那几个贱人敢？”周梓钰想都不想的问道。
手下没说话了。
周梓钰往后面的椅子上靠去，手指在办公桌上面点着。
说起来，那几个女人确实不敢，但是这件事情，似乎也可以利用一下。
周泽瑾对顾梦到底有没有感情，其他人不清楚，他周梓钰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就周泽瑾那样的人，他打死也不会看上顾梦那种性格的女人，所以现在，既然要彻底对付周泽瑾，那就把事情做的更圆满一点。
“处理吧，”周梓钰说道，“不过不用处理的太干净，稍微留一点‘蛛丝马迹’在外面，其他情况再看。”
“蛛丝马迹”四个字，被周梓钰说的非常暖昧。
手下自然很快意会过来，点点头：“好的，老板。”
……
……
自豪门生日派对后，糖星在整个鹏城的名气，一下子彻底打开。
在这之前，不少人都不是特别清楚章小歌和周泽瑾的关系，但是在那之后，不仅娱乐头条传遍了他们的名字，还因为事后杜婉婉的事情被揭露，被警车带走，这件事情同时登上了社会头条。
除却鹏城，几乎全国知晓，连带着，糖星所属的“ONE”，也被糖星带的声名鹊起。
从一个鹏城前三的公司，一下子跃向了全国前五。
左奇对这自然非常高兴，但他向来不喜欢在手下面前表露情绪，只说对糖星的全体成员加底薪，以及这一次的月度奖金，同时章小歌在“ONE”里面的地位也被提升，底薪直接加了五位数。
消息传来时，整个糖星像是过年一年开心，大家都把这次的功劳归给章小歌。
章小歌作为这一次的大功臣，却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
潘潘的事情，现在还在章小歌的心头上压着，虽然有奖金很开心，但她一想到潘潘那座公墓，她就觉得似乎有一片很浓厚的乌云，飘来在自己的头顶上。
也许三天，也许五天，又也许需要一个星期那么久，她才可以从这里走出来。
办公室里面的员工们忙完单子后，拉了一个小群在那边互相讨论这件事情。
最后大家派出晚晚，进去陪一陪章小歌。
晚晚点了一杯章小歌最爱喝的奶茶，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门是虚掩着的，她探出一只眼睛往里面看，看到章小歌正在浏览手机页面。
“头儿？”晚晚叫道，“在干吗呢。”
“进来吧，”章小歌说道，“我在看东西。”
晚晚看她看的入迷，好奇的进去，同时将门关上。
“头儿，你在看什么呀。”
“一段打人的视频……”章小歌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刚发给我的，那个人发完这些视频给我，就把我的好友给删掉了，还有一句留言……”
“什么？”晚晚一听这些事情，立马来了精神，将奶茶放在章小歌的手边，凑过去看。
“诶，这个视频？”晚晚看着视频上面的内容，说道，“这个视频我好像有点印象，之前看到大刘他们也在看。”
“有什么说法吗？”章小歌好奇的说道。
“没有，好像就是一个什么夜总会，里面的人吵架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些夜总会嘛，不三不四的女人总喜欢打来打去，正经的女人谁去那个地方啊！”晚晚说道。
章小歌总觉得她的话有些奇怪，说道：“以后还是不这样说了，有一些人也许真的生活所迫。”
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章小歌觉得，欺凌就是不对。
对欺凌抱着吃瓜看热闹的心态，这似乎……也很畸形。
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感觉，说出去未免不好，干脆不说。
“这杯奶茶给我的吗？”看到桌上的奶茶，章小歌伸手拿过来。
“嗯嗯，三分甜，去冰啦！”晚晚说道，目光看回到视频上面，说道，“但是，好奇怪啊，这个人为什么给你发这种视频，会不会是你以前的同学？”
“至少被打的这个姑娘不是，”章小歌将吸管戳入进去，吸了一口，说道，“至于其他人，我也看不出来，毕竟都打着一层马赛克嘛！”
“还是很奇怪，这个世界上没有这种无缘无故的事。”晚晚说道，忽的一愣，看着章小歌，“头儿，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和周泽瑾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