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侍卫宠妃]
即使不想理会,但是上门是客,虽然她也算不得主人,但是她却不想示弱。
出了阁楼,弯过长廊。步进大厅。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堂上是谁,便听到一个极致悦耳的声音:“你便是骆深雪么?”
刚想抬头,只听那人接着便是一个不雅的口哨,然后一个帅气的响指,“真是有感觉,怎么就被他那么好运气给捡着了呢。”
深雪愣了半响,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做着粗俗不雅的动作,可是却又和她明媚的笑容那么和谐。
这便是尧妃吗?在这之前她有想过殇岩一夜封妃的女子是什么样的人,想了千种万种,却没料到是这一种。
唇浅浅的勾着,其实,如果殇岩封妃的是那般柔情似水的女子,她只能说,他的眼光和他的人一样——让她看不上眼。可偏偏眼前的女子身上那股活力和灼热的生命感让她瞬间觉得自卑。
“没错,我便是骆深雪。”即使摒弃了对她的排斥,但也不见得喜欢,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到一边,接过芸莎递过的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真是合我胃口啊,骆深雪,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身后的尧妃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气,反倒高兴的大笑出声。其实她这些行为在别人眼里看来都是不入流的粗俗,但是深雪却愈加欣赏她。
“多谢。”深雪也觉得不好太过分,只得转过身点点头,只是依旧是习惯的那般高傲。“深雪荣幸之至。”
若是这样的女子,单单抛开她是殇岩的妃子这个身份,她真的希望和她成为朋友,可是却也是怎么也弄不明白,她为何要专成来这一趟。就像怡王的示好,初衷却是他们的目的,尽管她不知道,但是她确定她来这里恐怕也是怀着某个目的吧。只是她没有那么排斥她罢了。
“那就说好了,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尧妃上前揽着深雪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然后笑呵呵的道,“我叫尧菁,以后我就叫你深雪吧。以后我们多走动走动吧。这宫里可真是无聊透了啊。”
深雪却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了,这样的尧妃本就是她没有想到的,如果她是那勾心斗角亦或是尖酸刻薄之人,她倒是可以从容不迫,只是她这般热情,浑身上下的江湖气却让她手足无措。
尧妃也不管深雪,自顾的吩咐一边的景儿:“小丫头,给我弄杯水啊,没看着我说的口渴了吗。”
看样子她可开心了。深雪却越是无措了起来,不习惯这么与人靠近。
这才突然发现,其实她和殇岩有着相同之处,那就是他们总是不管他人的意愿,只要自己喜欢就强加于人。可偏偏她就是没法讨厌她,想让她撒手的话终是在嘴边说不出口。
尧妃自顾的说了好久,当然她不停的问这问那,连深雪都想要开始怀疑,是不是殇岩派她来探她底细的。
到最后深雪想忽视她都不可能了,就这样被她‘热情’的炮轰了一两个时辰,终于是解脱了。
等尧妃走了,一边的景儿这才拍拍胸脯到:“我的娘啊,主子,你说这尧妃怎么这样的啊。”说完便是深呼吸几下,似乎对那个尧妃还有点后怕。毕竟这深宫里是不可能再看到这样的女子。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深雪苦笑,尧妃的到来似乎为这死寂的深宫带来了秋阳。却也让她益加的自卑,因为那热情洋溢的生命总是让她轻易的看到自己阴暗的灵魂。
接下来的几天殇岩也一直没有来过荷园。据说,他夜夜临幸新来的尧妃。成为宫里人人说道的话题,也让尧妃宠及一时。只是尧妃却每天必定前来报道。即使她不说话,或者只是偶尔说上几句,尧妃都可以自顾的说上好久。
景儿最近和阿雨芸莎那两个丫头也经常一溜烟就没个影儿了,据说是半个月后有一个重要的节日,是殇国的国殇节。
国殇节就相当于她在现代的春节,这是殇国一年一度的大节日,据说到时候还有许多刖国和雪国的使臣也会前来庆贺。所以最近宫里许多好玩的,但是这些她都不关心。
节日、庆贺、团聚、欢笑。这些早就远离了她的生命。
其实有时候她是该感激殇岩将她禁锢在这深宫,至少可以让她就这样淡漠的存在,不用去在意亦或……被在意。
身后传来了浅浅的脚步声。回头,那是一个迷人的男子。自由和桀骜不驯就写在他的脸上。只是却不明白他为何穿着宫廷的侍卫装。直觉,他不是一个愿意被这么拘束的男子。审度的视线落在深雪的脸上,半响,未曾出声。
深雪的视线也同样在打量他。只是,这样的男子,为何他却一身的狼狈?
“你便是骆深雪?”开口的一句话便让深雪愣了。怎么,她倒是成了众所周知的人了?那尧妃第一次见她也是这样问。今日着男子见到自己又是这么问。
“你又是谁?”没有什么语气的波动,只是冷清着声音,不是刻意,只是习惯的对别人筑起藩篱。
“呵呵……”只见他自嘲一笑,那笑里仿佛有几分无奈和几分心伤。最后才怔怔的看着深雪道,“在下石天澜,大王新聘的侍卫。久闻骆姑娘的芳名,今日唐突了。”
原来他便是景儿日日所说的石侍卫。果然是一表人才。只是这人锋芒太露,注定要经受挫折。深雪不由得冷然,这深宫真的不适合他这样的人吧。
似乎见到他就能联想到江湖,是金庸笔下那种回肠荡气、义薄云天的江湖。
只是,那些人应该都不适合勾心斗角的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