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得到高僧好几位,曾经云栖镇上那座含水桥,便是寺庙化缘所修筑,所谓悬壶济世便是这么个道理了,也因此香客来往络绎不绝。
“娘,寺庙都可以求些什么?”娇娘第一次出来,在马车上就好一连串的问题出来。
“寺庙里,自然是求家人平安了,眼下快要年关,是该给段家上下祈个福。让大家来年都平平安安的。”叶蓉自从对阮娇刮目相看之后,很多事都愿意亲自教导阮娇。
再同刚入世的那个人参精相比,现在的阮娇早已大不相同。
“寒山寺庙里面的高僧个个都是活佛,百姓献出有多的香油钱,每年都造福了百姓,所以待会儿有什么心愿大可去求,只要心诚,没有不灵验的。”
周凤也说:“我每年都求平安富贵,你看你家大哥,出远门从来没遇见过什么雨水风吹的,顶多是舟车劳顿了些。”
“我一会儿也要求相公平安。”阮娇没想到在寺庙祈福竟然能有这么灵验的效果,心里竟然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关于段启珏的。
周凤听了不禁跟她开起玩笑,提醒她说还可以求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阮娇答应的又快又准,逗的一车人笑起来,不过阮娇的耿直,大家都习惯了,也得亏她是这个性子,周凤才跟她妯娌之间毫无芥蒂。
叶蓉身为一家主母,祈福也是专门挑了好日子来,一来寺庙,果然热闹的很,香客在半山腰上山下山的,就没断过。
段启珏来了药铺里面儿,没多久就有个衣着不凡的老板登门,不过略说了几句话,那个人就走了,留下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跟段启珏洽谈。
那人出去后,外面正停着一辆马车,外面站着一个佩刀的剑客人物,不过看这气质,倒更像是当兵的,他朝马车里面说道:“夫人,爷出来了。”
里面听说,才拉开马车的挡帘,被一个丫鬟扶着下来。
“云栖镇还真是个好地方,阮将军的家乡人杰地灵,今天就有劳将军带路了。”
“夫人,爷说了,在外面夫人可以直接叫我阮护卫。”阮轩辉恭敬道。
见他恭敬有礼,张岚笑道:“哪里用得着这么拘谨,咱们既然没在京城,那些俗礼就免了吧,以后能免的,都免了。”
原来刚才进去药铺的男子,竟是当朝二皇子君沉舟,现皇帝已划出封地,将他分出了宫外认领封地,外面这位便是他的正妃张岚了。
“都听夫人的。”阮轩辉在外征战五年,身上早就满是军人风骨,看起来酒桶普通人不一样的气质。
君沉舟一出来,便笑着牵过张岚:“夫人,咱们父亲交代下来的事情已经办妥啦,咱们就跟着阮护卫到处逛逛,你看如何?”
“我们方才就说好了,不信你问。”张岚说。
阮轩辉也立即拱手道:“是,微臣。。属下已经答应夫人了,虽然我也有五年没归家,但自小长大的地方,怎么变都还是认得,今天就由属下做东,带二位一游。”
君沉舟却说,到了人家乡,要人当导游就算了,哪里还有让导游破费的,于是婉言推拒了。
几人去的,正是最近生意红火的段氏酒楼。
寺庙中,阮娇虽然忐忑,不过等见了佛祖,发现自己一根头发都没变后,她放了心,跟着叶蓉教的礼仪开始上香,然后去求签,又看见寺庙里面的平安福,非要去排队求上一个给相公。
叶蓉祈完福后,时间都已经不早了,也够折腾,平安福还要等好久才能求上一个。
于是几个人就在寺庙供香的地方等着阮娇。
“别说这弟妹,还真有精神气儿。”周凤好一顿折腾,早就累了。
叶蓉身边的丫鬟给她捏肩,闭目养神的她睁开眼,看着远处的阮娇,心里赞叹:“有精神气儿才好,能干,聪明,身体好,以后孩子也能沾点光,健健康康的才好。”
阮娇的活力,很招人喜欢,人参本尊却不自知。
“哎呀,这是谁呀?”
这声音一出,里面的尖酸刻薄藏不住的逼人,直教人眉头一皱。
别看叶蓉嫁做商人妇,平日里和蔼慈祥,原先也是出自大户,嫁到段家,也算下嫁了。
叶蓉抬头一看那人,结果是老熟人来着,这女人原来跟自己闺阁里便熟识,后来她嫁做商人妇,这女人竟然也嫁到了邻镇上,叶蓉丈夫又只是个普通商人,此女子这么多年来,每次见到叶蓉,少不得冷嘲热讽两句,显示一下优越感。
“马夫人,好久不见了。”反观叶蓉,即使对方来者不善,她气质和应对上依然不露破绽。
“是好久不见了,你家儿子的病好了吗?我还听说,大夫说他快不行了,你们为了冲喜,还给他娶了媳妇儿,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哎。。你说你这孩子,是什么命阿。”嘴上说的满是关怀,可听起来又那么刺耳。
周凤虽然听的生气,但也不好插嘴,什么叫野丫头?看她一把年纪,也是为人母亲的,却当着人的面说人家儿子快不行了,这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叶蓉懒得跟她拌嘴,瞎敷衍着,那马夫人以为叶蓉被自己句句戳中软肋,所以不敢回嘴,心里痛快的很,反而不依不饶起来。
“你看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二儿子原本是最聪明的,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呢?”
“叶蓉阿,咱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有困难你直接说,我还可以介绍几个名医给你,到时候二郎的病不愁治不好。”
周凤听不下去了:“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家二弟好得很,家里生意做得好好的,你做什么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叶蓉低头,不轻不重的招呼了一句:“凤儿阿,别跟人一般见识,降低了身份。”
那马夫人一听,脸色扭曲起来,她以前最看不惯的,也是叶蓉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没想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我说叶蓉,你看你家媳妇儿跟长辈,怎么说话的?”
“我就说你看人不行,大儿媳这么凶悍,二媳妇儿又是个村姑,你这么弄,家里的门风不就败坏了吗?”
这人越说越过分,也正是这个时候,一直在求平安福的阮娇,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