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梦寐以求修成人形后,过的第一个新年。
昨日就布置好的张灯结彩,在今晚悉数点亮,大街小巷都是一片欢声笑语,好玩的好看的,还有那一条条由专门的舞龙队,以及跳狮,根本看都看不过来。
段启珏紧紧牵着阮娇的手,阮娇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面映照着数不尽的繁星一样,亮的惊人,想遗落人间的精灵,若是他抓不紧,恐怕就将这守护自己的精灵遗失了。
原来凡人过年是这个样子的,“相公,今天真的好热闹。”
“今天是一年才有一次的大日子,是所有人的节日,当然热闹了。”
“明年我也要跟相公一起出来玩儿。”阮娇眼前是望不尽的人海,这凡间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热闹,可是头一回阮娇觉得这些喧闹的市集原来不算风景,一定要跟相公一起来看,才算有意思。
“傻丫头,以后每年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自然是一起来看。”
说不定以后还不是两二人,有可能。。
是一家三口,或是一家四口的一家人。
晚上段家上下只有自己人,下人都回家团年去了,今天叶蓉和周凤带着阮娇亲自准备饺子馅儿,家里会擀饺子皮儿的大哥在教两个弟弟做饺子皮儿。
过年是必须要吃饺子的,饺子寓意着新年行好运,来年交好运发大财,也有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意思。
家里以往就段启珏不会包饺子,因为他身体跟不上大家的节奏,每次逢年过节,段启珏都是等到饭菜饺子上桌才出来。
今年算是破了例子了,不止阮娇要现学包饺子,段启珏也不例外。
两夫妻难得有都不会的东西,跟着周凤在一边学最基础的饺子包法,可是段启珏聪明呀,他总是学什么都快,看了周凤示范几次后,也有模有样的包出几个来,只不过卖相差一点。
“这包饺子。里面也有道理的。”叶蓉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彩头,里面有红糖、枣子、还有铜钱。
阮娇听了,转了转眼珠子,不明其意的问叶蓉:“娘,彩头是什么意思呀?”
“彩头就是好运,待会儿我把红糖枣子铜钱分别包进饺子里,谁要是吃出了彩头,来年运气就是最好的。”
阮娇觉得有意思,刚学会的她就想过来帮叶蓉包彩头,叶蓉说:“那可不行,彩头可不能开玩笑,得家里面的长辈来包,你去帮周凤忙活 吧。”
阮娇略有些失望的退了回来。
等到了饺子出锅,一家人吃上了团圆饭。
外面的鞭炮声同酒杯碰撞声合在一起,笑声都分不清是谁的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气氛融洽的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冬天的湿冷。
阮娇作为人参精,她的气运不仅影响着段家的人,也总能让她交好运。
“唔。。这个怎么是甜的?”
阮娇砸吧着嘴,饺子刚咬下去一口,她就发现不对劲。
周凤在一边一瞧,那馅儿里面不正是红糖嘛,她惊喜道:“果然是小夫妻,这就吃着甜甜蜜蜜了。”
“甜甜蜜蜜?”阮娇回过头去,正对上段启珏柔和的目光,两人目光流转之中,倒真有些情意绵绵的意思。
叶蓉哈哈一笑,“阮娇,你还记得刚才娘跟你说的彩头吗?”
“我记得,那这就是其中一个彩头了?”
“红糖就代表着夫妻甜甜蜜蜜,还有一个是枣子的,则是寓意早生贵子,铜钱就是财源滚滚了。”
“原来是这样?”
她一知半解的把红糖饺子咽了下去,又夹起一个放到碗里,忽然一个囫囵吞枣,给呛了一下。
一家人倒觉得奇了,这运气也太好了些。
阮娇把枣核吐出来,才说话:“娘,这就是你说的早生贵子了吧?”
段启珏在一边笑开了花儿,叶蓉也很欢喜,嘴上连连说好呀好呀,“我就知道最迟明年就能成事儿,你看可不是?”
段老爷也笑着点头,换做旁人可能早就害羞了,可阮娇却不同,好像在任何时候她都能落落大方的接上话,欢欢喜喜的说了几句贴心话,又给段启珏夹了一个饺子:“娘说我是福星,那我也给相公招招福气了。”
谁知一语成箴,段启珏一口咬下去,竟然吃出个铜钱来。
这下周凤都信了邪了:“弟妹,你可真是神了!”
“好好好,我就说阮娇是咱们段家的福气,你看可不?”叶蓉在一边笑的合不拢嘴。
这一顿年夜饭下来,阮娇在段家的地位又变了个样,成了段家公认的福星了。
晚上回到房间里,段启珏先去沐浴,阮娇在梳妆台梳头发时忽然想起那本红皮书来,不正跟今天这日子一样喜庆?
她好奇的拿出来,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可看到里面全是画像的时候,阮娇有些疑惑地皱了眉头。
更百思不得其解的钻研起来。
直到段启珏走到她身后都没发现,她一转身才发现满脸通红的相公在她身后站着,默不作声。
段启珏目光闪躲,片刻后,才发声:“娇娘,你从哪里找来的这本书?”
“是蒋艳给我的,相公上面全是画像,我怎么看不懂有什么好看的呢?”蒋艳还告诉自己要一个人看,可她一个人拿出来看,却根本看不明白。
段启珏深深吐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从阮娇手里拿过了那本书,略扫了一眼就赶紧合上,说:“这本书也没什么看头,有些东西画的一点都不详细,难怪你看不懂。”
“嗯?相公难道还有更好看的?”阮娇天真无邪的问。
“额。。这个我倒是没有。”段启珏睁眼说瞎话,一点都不心虚,虽然他早就看过这些书了。
“那相公怎么知道这上面的不详细?”
段启珏欲言又止,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不需要看书才懂的呀,这个,这个毕竟要两个人试过才知道。”
“那画中的两个人是在干嘛?”
“非要说的话,就是在做两个人彼此喜欢的事情 吧。”段启珏想破了脑袋,最后才想出这么个含糊其辞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