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安念的手机在鸵鸟皮手包里震动起来,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她歉意地对两人笑了笑,悄悄拿出手机,只见秦蓁的短信跳了出来:“现在立刻来墨韵工作室。”
她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疑惑,秦蓁这么着急找她,究竟所为何事?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转头轻声和贺陵川他们说了一声,随后起身离开。
沈安念走出包间,高跟鞋在光洁的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她来到电梯前,按下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她走了进去。
电梯数字开始跳动,当跳到18层时,电梯门缓缓开启,她听见了珍妮弗标志性的红底高跟鞋声,那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仿佛是一首独特的乐章。
只见墨色鱼尾裙勾勒出珍妮弗曼妙的曲线,她的每一步都像是在T台上走秀,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珍珠耳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在走廊冷光里晕开一圈柔和的光晕,为她增添了几分温婉与优雅。
“要开始了。”珍妮弗涂着枫叶红唇膏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故事。
她伸手转动鎏金门把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场大戏开场的前奏。
沈安念跟随着珍妮弗走进会议室,只见叶柔从红木办公桌后抬头,孔雀蓝真丝衬衫衬得她脖颈愈发修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艳的气质。
沈安念下意识地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换了位置。
从前总是戴在中指,此刻却在无名指上闪着幽光,那光芒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收购提案?”叶柔将文件重重地摔在桌面,水晶指甲划过纸张发出刺啦声响,她的声音尖锐而充满愤怒,“你们丝悦什么时候改行收破烂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嘲讽。
珍妮弗优雅地落座,羊皮手套轻轻抚过会议桌鎏金纹路,动作轻柔而优雅。
她打开铂金烟盒,抽出一支香烟,薄荷味在空气里弥散开来,为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三年前墨韵吞并云裳工作室时,叶总可不是这么说的,听说那场并购晚宴上,您戴着梵克雅宝高定项链,说这是行业资源优化。”
沈安念看见叶柔颈侧青筋微微跳动。
窗外乌云压城,暴雨前的风猛烈地掀动着百叶窗,在墙面上投下细密的阴影。
“现在贵司欠着七家品牌方违约金,AQ设计大赛除名通知今早应该到法务部邮箱了。”
秦蓁将平板推过去,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让叶柔瞳孔骤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我们的报价足够覆盖债务,还能保住墨韵这个招牌。”
玻璃幕墙外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城市。
珍妮弗的珍珠耳坠在雷光中泛起冷色,她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冰冷。
“或者您更想看到明天头条写‘墨韵创始人涉嫌商业间谍被捕’?”
她从鳄鱼皮手袋抽出一沓照片,高詹朗与蒋悠悠在咖啡馆接头的画面清晰可见,每一张照片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随时可能将叶柔的防线彻底摧毁。
叶柔突然笑起来,笑声像碎玻璃洒在大理石地面,尖锐而刺耳。
她走到酒柜前倒威士忌,冰块撞击水晶杯壁的声音格外清脆。
“十年前在米兰,你也是这样把老师的设计稿塞进我包里。”
珍妮弗指尖的香烟灰烬簌簌落下,她的手微微颤抖,手背浮现的青筋,像蛰伏的蛇突然昂首。她的眼神中有愤怒,有不甘,还有深深的无奈。
“所以这次轮到我了?”叶柔仰头饮尽琥珀色液体,翡翠戒指在杯壁磕出轻响,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想都别想,我就是破产也绝对不会向你低头的!”
珍妮弗优雅地吐出一口烟圈,红唇微启:“叶总,您可能还不知道,高詹朗已经全招了。”
她从鳄鱼皮手袋中取出一支录音笔,“要不要听听看?”
录音笔里传出高詹朗颤抖的声音:“是叶总指使我接近沈安念,窃取丝悦的商业机密......”
叶柔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猛地站起身,孔雀蓝真丝衬衫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你!”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珍妮弗。
“叶总,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秦蓁适时开口,她的声音冷静而理智,“我们给出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您应该清楚,如果这些证据曝光,等待您的将是什么。”
“我需要时间考虑。”叶柔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只有24小时。”珍妮弗站起身,红底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声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叶柔的内心防线。
“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听到你的答复。”
走出墨韵大厦,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
珍妮弗撑.开一把黑伞,转头对沈安念说:“安念,你先回去休息,我和秦蓁还有些事要谈。”
沈安念点点头,目送两人上车离去。
她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衣衫,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却浑然不觉。
回到公寓,沈安念泡了杯热茶,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却仿佛与她隔绝在两个世界。
手机突然震动,是墨琰泽发来的消息:“方便见面吗?”
半小时后,墨琰泽出现在她家门口。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脸色依旧苍白。
“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跑出来了?”沈安念连忙将他让进屋,关切地问道。
墨琰泽在沙发上坐下,目光凝重:“安念,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关于贺家,关于金色鸢尾组织,还有......我和贺陵川的关系。”
沈安念的心猛地揪紧。
“你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金色鸢尾组织是贺老爷子一手创立的,专门为贺家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我和贺陵川都是这个组织的受害者。”
墨琰泽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母亲曾经是组织的一员,她发现了贺老爷子的秘密,想要退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