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念刚有点感动,就听到沈煜说,“你吐到我衣服上,真的恶心死了,我这衣服可好几万呢。”
沈安念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原本的沉重情绪似乎被这句玩笑话冲淡了一些。
她喝完醒酒汤,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但心里的纠结和烦恼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散的。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沈安念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比之前要清晰多了。
沈煜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你解决,但至少可以当个听众。”
沈安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放弃呢?我感觉自己已经努力到极限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回应。”
沈煜知道沈安念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他叹了口气,认真地回答:“感情的事情,外人很难插手,但如果你觉得累了,那就先休息一下,给自己一点时间,有时候,距离和时间能帮你更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心。”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第二天醒来,沈安念被手机铃声吵醒,她看一眼,是公安机关的电话。
之前关于林慕心撕毁她设计稿的事情她最后选择了报警。
眼下,怕是有结果了。
沈安念接起了电话,“您好,我是沈安念。”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沈小姐,您好,我是负责您案件的警官,林慕心她已经承认了撕毁您设计稿的行为。”
“我们已经依法对她进行了处理,我们也希望您能来一趟,签署一些必要的文件。”警官继续说道。
“好的,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沈安念迅速起床,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
她走出房间,看到沈煜正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早餐。
沈煜看到她,便问:“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沈安念简短地解释了电话的内容,沈煜听后点了点头,“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两人吃过早餐后,便一同前往公安机关。
在警局里,沈安念签署了相关文件,并且在警官的见证下,林慕心正式向她道歉。
看着沈安念离开,林慕心眼神变得阴狠。
她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她会让沈安念付出代价。
想着想着,她就拿出手机打给了宋母。
“喂?阿姨,最近怎么样啊。”
“老样子,哎,心心,你有时候也帮我劝劝知宜,赶紧和陵川把证给领了。”
林慕心眼神一暗,“阿姨,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但是好像最近他们两个闹矛盾了,是因为沈安念,不知道沈安念和贺总说了什么,总之……”
她没有说下去,留给宋母想象的空间。
宋母听后,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什么?沈安念那个丫头,她到底想干什么?陵川和知宜本来好好的,怎么又扯上她了?”
林慕心故作担忧地说:“阿姨,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听说沈安念好像对贺总有些误会,而且……”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宋母更加着急。
“而且什么?”宋母追问。
林慕心继续说:“而且,我听说沈安念好像对贺总有些特别的感情,可能她想借此机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
宋母听后,气愤不已,“这个沈安念,真是不知好歹!我得找陵川好好谈谈,不能让她再搅和了。”
林慕心心中暗喜。
宋母一旦介入,事情就会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
“阿姨,您别太着急,也许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林慕心装作一副为沈安念说话的样子。
“哼,我不管是不是那样,我得先警告那个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宋母显然已经对沈安念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林慕心挂断电话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现在她只需要在背后轻轻推一把,就能让事情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
贺氏集团。
临近下班,贺陵川整理好文件,喊来了徐特助,“东西准备好了吗?”
“已经放在车里了,贺总。”
徐特助知道每个月这个时候贺陵川都会去傅家看望二老。
自从傅迟宴过世以后,年年月月如此。
贺陵川点了点头,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办公室。
他心里清楚,尽管傅迟宴已经不在了,但傅家的二老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他们不仅是傅迟宴的父母,也是他成长路上的长辈和导师。
走出贺氏集团的大楼,贺陵川坐进车里,司机已经等候多时。
车子缓缓驶出,贺陵川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到达傅家,贺陵川按响门铃,开门的是家里的老管家。
见到贺陵川,老管家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贺先生,您来了,快请进。”
贺陵川走进客厅,二老已经坐在沙发上,见到他,都露出了欢迎的笑容。
贺陵川礼貌地问候了二老,然后坐下来,开始聊起近况。
“最近工作怎么样?”傅母关切地问。
“还好,公司一切都按部就班。”贺陵川回答。
“那感情呢?”傅父突然插话,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是啊,迟宴他没有那个福气,你和知宜也不小了,该结婚了。”
贺陵川听到傅父的话,心中一沉,他明白两位老人的心意,但他的心早已被沈安念占据,他无法对其他人产生同样的感情。
“我……我们目前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一直在忙工作。”
傅母听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她轻声叹息,“陵川,你是个好孩子,我们一直把你当自家孩子看待,知宜她……她是个好姑娘,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最近她还是找人去问迟宴当年车祸的事情。”
“是啊,迟宴车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傅父也显得有些焦虑。
“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不过你们刚刚说她找人问,是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