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打起精神,说出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
“你,你要怎么样?我劝你最好别动我,我父亲可是县令,官很大的,你小心一点。”
他说的颤颤巍巍,语气止不住的发抖。
他对这个也只是抱有一丝期望,因为他知道有些人疯起来真的是不管不顾的,希望这两个人不要是疯子。
这个男孩子可能会因为年纪小不怕他,但是希望这个年龄大一点的小姑娘能有些忌惮。
等他回去了,看他……
早就走近的傅承载二人躲在人群里,也听到了猪耳朵威胁的话。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这个县令的儿子,可不是个好的,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希望这次这个小姑娘能够治一治他。”
“不说这个儿子了,县令不一样?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把他爹的坏处学了个透。”
“是啊,因为这个县令,我们镇上不知道出了多少冤假错案,还把朝廷拨给我们的银子全部贪污了。”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被问到自己知道的问题,说的人一脸兴奋,还带着一点愤愤不平。
“是真的,我听我舅妈的儿子的小叔的邻居的朋友的朋友说的,他是县令府里的人,他亲口说的,消息错不了。”
傅承载的手下听到他们的对话,眼里发懵,这个关系,可真是复杂啊!
傅承载也是眼中晦暗不明,他没想到,今天就是出来喝个茶,就碰到了他此次出行的任务的儿子。
还听到了他们的八卦。
虽然说大家所说的八卦不是很可信,但是大家都这么说,值得他去查一查。
说不定,查完之后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他眼神复杂的看向阮阮,没想到这次消息得来的这么容易,他还以为要再查几天呢。
这个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
阮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起了别人的注意,她还在思考刚刚猪耳朵的话。
“县令的儿子?”
猪耳朵见阮阮这个样子,以为她是怕了,赶紧乘胜追击。
“对,怎么样?怕了吧,我跟你说,你赶紧……”
还没等他得意洋洋的说完,阮阮就打断了他的话,“竟然他跑了,就打断腿,说话这么难听,下巴也卸了吧。”
莫渊动作很快,猪耳朵的下巴一下子就被他卸了。
以至于打断腿的时候,他不能够发声,只能呜呜呜的哀叫着,好不可怜。
他可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痛苦,早就痛的恨不得晕过去。
可惜莫渊不肯,调戏了阮阮,他只是给他打断腿罢了,还想晕过去逃避痛苦?想都别想。
于是猪耳朵只能清醒着一点一点的感受着自己双腿被打断的痛楚。
目眦欲裂,他瞪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阮阮,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
等他熬过去,他一定要叫这个女人身败名裂。
把她丢到乞丐堆去,让她被他们一起上,再公之于众,最后把她的脸毁了舌头割了,手脚筋挑断,脱光衣服扔到街上,看她以后怎么得意。
猪耳朵的心里放肆的很,一点都没有吸取这次的教训。
只想着自己以后要怎么报仇。
最好和他现在想的一样。
这个男的也是,和她一样的待遇。
他的眼里恶意满满,阮阮都不想看了,作呕,他心里想的什么她大概都猜得出来,没意思。
“好了,走吧。”
人教训完了,人群散开,阮阮也牵着莫渊准备走。
不过在走之前,她给他打了一个厄运符,还是最高级的那种,足以要人性命。
也省的他以后再出来祸害别的女孩子。
看他今天的这个架势,想必强抢民女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吧。
就当为民除害了。
阮阮带着莫渊走远。
…………
没多久,县令府的人终于得到消息,说他们的少爷被人打了。
县令气得不行,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他也急匆匆的赶向猪耳朵的出事地点。
该说什么呢?不愧是父子?和猪耳朵一样,这个县令也是一个猪耳朵。
和他儿子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耳朵还更大吧。
“是谁?究竟是谁把我的辉儿害成这样的。”
县令看到猪耳朵不能动弹的样子,气的浑身发抖,一股无形的怒火直冲脑门,他的身子轻轻晃悠了一下,被眼尖的下人扶住。
“老爷。”
下人的语气很是关心,县令挥开他,爬到猪耳朵的身边问,“乖辉儿,告诉爹,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爹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他说的那叫一个气势冲冲,语气里充满了对那个人的恶意。
只可惜猪耳朵因为被卸了下巴,根本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
他只能用自己的眼神示意县令,看向红色的灯笼。
“呜呜呜,呜呜。”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红色的衣服。
然后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小男孩,虽然大了一点,但也没有别人了。
“呜呜呜。”还有一个小男孩,和那个男的差不多大。
县令沉思着,看着自家宝贝辉儿眼神乱瞟,没个定位,他的宝贝辉儿,该不会被打傻了吧?!
随即,他就心疼的摸着猪耳朵的脑袋,对他保证,“放心吧辉儿,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呜呜呜。”
猪耳朵见爹没理解他的意思,气的直叫。
我说了,红色的衣服和一个小男孩,你快去抓啊!
县令见自家儿子又开始**,只以为他是痛成那样的,急忙安慰,“放心辉儿,爹会为你报仇。”
然后就招呼着手下让他们把猪耳朵抬回府上,得抓紧时间找个大夫,不然这样拖久了,怕留下什么病根。
县令急忙的身影,落在猪耳朵眼里却是恨铁不成钢。
造成这个美丽的误会的原因,只能说是他们的默契还不够深吧。
…………
阮阮在给那个猪耳朵打了一个厄运符后,带着莫渊回去了客栈。
没什么好逛的了,反正东西他们吃也吃了,街逛也逛了,只是在快回去的时候碰到一个倒胃口的人。
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团团是想冲上去给那个猪耳朵一口的。
但是因为阮阮有吩咐,所以他才按耐下来。
一个猪头猪脑的人,还想觊觎阮阮?
莫渊一直牵着阮阮的手,有些不解,“我们就这样放过他吗?”
他可是调戏了阮阮,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了?
阮阮感觉到莫渊的话意,有些想扶额,她什么时候把莫渊带的这么坏了?还嫌不够。
虽然她也是这么觉得,并且实行了,但这些能告诉莫渊吗?
显然不能,要是告诉了,那岂不是又让莫渊内心的恶上了一层楼?
不行不行。
阮阮决定胡编骗一下莫渊,把他小孩子的善良拉回正道上。
“乖阿渊,他只是口头调戏了两句,还没做什么就被收拾了,所以这个惩罚对他来说也够了,做人还是要善良。”
莫渊皱眉深思,是这样吗?
还要善良?什么是善良?只打断脚和卸掉下巴吗?
那他懂了!
莫渊恍然大悟。
阮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成功的把一个小孩子给带偏了。
特别是后来他还要学习帝王之术,这偏的方向,只会越来越远。
可惜的是对于莫渊想的这一些,阮阮都还不知道。
甚至还在自豪着自己可真会教小孩子,没看到他们家阿渊有多听话多善良吗?
阮阮他们今晚没什么事,洗漱完就睡觉。
有事的是猪耳朵那一家子。
因为傅承载开始通过一些流言查他们。
本来是要花费很久的时间的,差不多要个两三天。
可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这些证据一个个往他手里面撞,像是生怕他没发现一样。
刚开始傅承载还以为是陷阱,谨慎对待,后来发现这些都是巧合,而且证据都是真实有效的。
有县令的贪污受贿,他儿子的强抢民女等等。
傅承载看着手上的这些证据,烛火的跳动让他倒映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跳动。
俊美的脸庞略显无奈,也不知道今天是那群人太倒霉还是他太幸运。
这简直就是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他揉揉眉心。
不过速度这么快,他今天就可以抓了县令并回去给皇上交差。
想到叫他来调查这件事的皇上,他眼眸深沉。
他也不是不满,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件小事也要叫他来做,而且还要亲自。
搞不懂。
今天一天都是一群有着迷惑行为的人。
他叫来一直跟着自己的手下,吩咐,“去,今天就逮捕县令他们,好回去交差。”
手下也很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怎么这么快就抓到那群人马脚了,不过这是王爷的吩咐,他们只管照做。
“是,王爷。”
带着一群人,他们深夜逮捕了县令他们。
那时的县令还没有睡觉,正安慰他唯一的儿子。
今天大夫来过了,说还好来得及时,不然他儿子的腿就要废了。
就算治好了,以后可能也会落下一点病根。
县令听着大夫的吩咐,脸越听越黑,一看就是心情不好想要发火。
可是他又不好对着大夫生气,要是人家想报复,往他儿子身上动手脚就是的了,他还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