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阮阮的游动,水流涌动,蠃鱼感受着水流的方向。
害怕的发现那个东西是往它这里来的。
不,不要。
下一刻,被子被掀开。
蠃鱼:“……?!”
Σ(゚∀゚ノ)ノ
它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阮阮抓住了。
阮阮把它关进了储藏石里面,里面有灵气,不至于让它死。
蠃鱼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它来不及思考,怒吼着:“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可惜的是,就算它喊得再大声,阮阮都听不到,因为它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
发动这次的水灾之后,它因为灵力耗尽,连人形都维持不了,说话也是一样。
阮阮干不过它张着个嘴巴叭叭叭的,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看的她难受。
所以就出手帮它打开来声道。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爽了,阮阮脸上面无表情,内心舒坦。
“不可能。”
阮阮回答的冷酷无情,把蠃鱼的声音都压回去了一点。
“为什么?”它不甘心的问道。
“那你又是为什么要淹了这座城?”
阮阮适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蠃鱼就像是迫不及待一般,把自己的故事全部都抖了出来。
原来它之前有一次在修炼的时候,出了一点岔子,和今天一样变回了原形。
蠃鱼的原型在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很奇特的。
鱼身鸟翼,在观念发达的后代可能会觉得是什么神奇的品种。
但是在古代,那些人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蠃鱼一直东躲西藏,避免着一些人类的追捕。
最后被祝榆生捡到并带了回去仔细养着。
这本来是个很好的结局了。
可惜蠃鱼它自己不满足。
它喜欢上了祝榆生。
因为祝榆生很好看,心底也很善良,它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他。
在它养伤的期间,它是被他放在书房的,几乎每天的每天。
它都可以看见祝榆生。
祝榆生真的是个好官,为国为民,每天工作到深夜。
蠃鱼经常看见祝榆生忙起来就忘记吃饭,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忘记它。
可能是因为它的新奇吧,在养了一段时间之后,祝榆生就说以后会一直养着它,不会离开它之类的话。
蠃鱼就当真了。
在它的心里,祝榆生显然已经成为了它的伴侣,是一生一世不会分开的那种。
那段时间它特别幸福,每天养伤的时候还可以看见自己的爱人。
可是谁知道,就在前一段时间,在他去完京城之后,回来他就一直看着它失神,后来它就得知了原来是因为他有了喜欢的人。
蠃鱼深受打击。
它以为是祝榆生不要它了,抛弃了它,放弃了他们之间的誓言。
所以在伤养好之后,它又发动灵力,造了这场大水。
意为报复负心汉。
而且它还要带着祝榆生的尸体,和它永远在一起。
听完了它的病娇发现,阮阮的眼神意味深长。
行了,八卦完了就不想再听它哔哔了。
阮阮把法术一撤,蠃鱼又恢复了之前口不能言的样子。
气的它只能徒劳的张着嘴巴吐泡泡。
阮阮抓着关着它的储藏石,游了出去,反手一挥,结界又被撤掉了。
阮阮快速的游了回去。
因为水流都被阮阮隔绝在外,所以阮阮根本就不知道她游得有多快,又有多远。
等她探出头的时候,就尴尬的发现自己好像游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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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挺无语的。
阮阮随便找了个高地,爬了上去。
算了,她是不想再游回去了。
这个水看起来就没有让她想要下水的欲望。
因为蠃鱼已经被抓住了,原本的倾盆大雨变成了丝丝小雨。
阮阮百无聊赖的站着看风景,还在看有没有人来这里。
终于,她远远的就看见了有一艘船向这里驶来。
阮阮赶紧把身上的结界撤了,任由雨水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她可不能让别人看出什么异常,哎,她可真难啊。
阮阮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雨丝,她的头发有些湿了,其中有几缕黏在了她的脸上,身上本来不会湿的衣服也强行被阮阮打湿。
现在她的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一落魄美人。
船朝这里驶来,阮阮远远的就看见了船上的人。
果然不是她们的人。
阮阮观察着他们身上的衣服,是官服啊,想必应该是官府的人吧。
不过,那个站在他们中间的人是谁啊?
穿的也不是官服,一身便衣,料子也是就这样,实在看不出来。
等船走进,阮阮便感觉自己手上的储藏石震了几下。
看里面蠃鱼发疯似的样子,阮阮便有些猜测了,看来这就是那个可怜的背锅侠啊。
明明自己只是养了一条鱼,却因为它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
阮阮在心里为他惋惜。
她抓了抓储藏石,让里面的蠃鱼安静下来。
很快,储藏石没了动静。
阮阮满意了。
这时船只走进,船上的官兵们都关心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我们是官府的,特意来接你们的。”
阮阮摇头,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语气有些勉强,“我没事。”
没错,她就是在装,装无辜装可怜,毕竟,谁家普通的落难女子会那么镇定自若啊。
祝榆生转头一看,就愣在了原地。
是那位姑娘。
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数十天之前,在他进京的路上,因为他不经意的抬头一望,就见到这世上最美丽的画面。
“姑娘?”祝榆生的语气实在是有些惊愕的过头,阮阮好奇的抬眼看他,“你认识我吗?”
这就不好了要是他认识她的话,那她现在装的这个人设不就崩了?
祝榆生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只是之前在上京的路上偶然见到过姑娘一面。”
阮阮在心里松了口气,不是认识她就好,不然那就尴尬了。
“你好。”阮阮语气轻轻的,像是一缕春风,拂过祝榆生的耳边。
祝榆生不着痕迹的动动耳朵,感觉自己耳朵痒痒的,是怎么回事?
“姑娘上来吧。”祝榆生把阮阮牵上船,问道:“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我叫白阮阮。”阮阮看向祝榆生,说道。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里面只倒映着祝榆生一个人的身影。
祝榆生隐约的勾起嘴角,应了一声,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我叫祝榆生。”
“我知道你,你是这里的知县,很有名的。”
见阮阮说知道他,祝榆生的心情又愉悦了几分,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平时努力工作竟然还的来了这个好处。
“谢谢白姑娘夸奖。”
两个人说着话,船也缓缓向别处驶去。
船上的两个官员都好奇的偷偷看着阮阮,看他们家知县那殷勤样,也不知道这位姑娘以后会不会成为他们的知县夫人。
想着平时知县大人对那些凑上来的女子的态度,再和现在的态度一对比。
他们觉得十分有可能。
阮阮也在观察着这个祝榆生,之前听别人说他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个人是个好官,然后听了蠃鱼的故事又觉得这个人很可怜,年纪轻轻背了这么多锅。
现在她本人一接触,却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很温和,平易近人,但是阮阮的心里始终觉得有一丝别扭。
还想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又应该是怎么样呢?阮阮自己也说不清。
蠃鱼在储藏石里,因为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是可以听见声音,就在里面气的发疯。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知道它喜欢祝榆生,还勾引他,原来它看错了,这个人也是个贱人,和之前勾引祝榆生的那个女人一样。
虽然蠃鱼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女人,但它就是知道,绝对是那个女人主动的。
阮阮也不管它到底在发什么疯,试探的问道:“祝大人先前是不是养了一条比较奇特的鱼啊?”
听到阮阮的问题,蠃鱼也停下了撞击的身子,好奇的侧耳听着,心里无比期待他的回答。
快,快告诉她,是的,它要让她自愧不如,主动离开他们的感情之中。
祝榆生身形一顿,他倒是不知道阮阮竟然会问这个问题,而且,她是怎么知道的?
怀着这个疑问,祝榆生看着阮阮的眼睛,表现出不解,“白姑娘是怎么知道的?我之前是有养过,很特别呢。”
他没有多说,语气也只是好奇。显然,他并没有把这条鱼放在心上。
阮阮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问,只好含糊的略过去,“我听别人说的。”
“是吗?”祝榆生眼睛带笑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知道也不好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心中的想法,很明显和蠃鱼的说法表现得完全不一样。
在蠃鱼的说辞里,祝榆生是那种特别喜欢它,每天和它待在一起,什么都可以忘记就是不会忘记它的那种人。
但是祝榆生的内心所想,显然不是这样的。
在他的心里,蠃鱼就是一个比较奇特的物种,他只是闲来无事养养看,并没有多把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