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桔得了这话知道蒋琴不会再说,毕竟不算是真正的一家人,说得不好听,连订婚仪式都还没有办,有些事情自然不会告诉自己,虽然还是有不安,但也只能按下,好好和蒋琴说了几句其他的。
蒋琴见子桔乖顺,也问了几句生活学习,但是后面还有一堆事情要做,也就让子桔先走,晚些再说。
子桔从蒋氏出来,漫无目的地四处乱逛,此时正是C城的春天,阴冷了一个冬天的天空终于有了澄澈的颜色和暖和的阳光,街上不少人都走出来晒晒阳光。时髦的都是女郎早就穿着艳丽的裙子走在大街上,三三两两的孩子在广场上奔跑,笑容明媚,老人们也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不少满头银发的老夫妻也相携出来晒太阳散步,路边的老狗也被太阳照得懒洋洋的……
这一切都带着一种温暖、闲适,若是这时候他就走在自己身边,两人也只是牵着手走在春日下,散个步聊个天那有多好。
子桔无端觉得身旁空空,春风带着一种早春的寒凉直直吹进心里,整个人在太阳下都感觉不到温暖,她只能蹲下身,抱紧自己,埋首在双臂间……
开学之后,人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计算是 下课时间,常常教室里也是鸦雀无声,子桔虽然也跟随大流咬着笔头奋战,但还是会是不是地看看教室最后一排窗口的角落处,那里没有人对着她温和一笑。
“唉,怎么于辰这么几天了还没来学校?”子桔正盯着数学题出神,不想一个语气不善的女生突兀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子桔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神情高傲,但是眼神却有些不自然的女生,有些没转过弯来。
倒是一旁的伊伊见了,抬起头很不耐烦地挥挥手:“滚远点儿,这里不是专门帮你找人的。”
子桔对于潜在情敌还是有映像的,这顿功夫已经想起来这是那个传说中要三个月拿下于辰的超自信美少女冉青青。
“我也不知道。”子桔摇摇头,语气冷淡。
但是冉青青小朋友显然不信,对着子桔怒目而视:“你不是他女朋友吗,这都不知道,要是于辰他……他出什么事呢!”
这句话却是一脚踩到子桔痛处,她也是日夜担心,就怕出什么事,现在叫冉青青这么一说立即勾起了她的怒气:“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么说话。”
冉青青毕竟爸爸也是个暴发户,自从她爸发迹以来耳朵里灌满了都是奉承话,现在听到子桔的话她也很有怒气,当下一掌拍到桌子上:“哼!什么资格,就你这样的也配拥有于辰,你说我有什么资格!”
声音吼得很大,那一掌下去早就惊动了教室里不少埋头苦干的,现在这一吼更是让她和子桔一起成为全班焦点。
欢安本是准备在一旁看好戏,听八卦的,谁知这冉青青这么恶心,见子桔被挤兑,她正想站起来好好教育一下冉青青,但是她还没长口,一直在后面睡觉的黛米揉了揉一双睁不开的眼睛,对着冉青青就是一耳光。
冉青青显然被打懵了一下,但是很快醒过神来,她见不少人在看好戏,虽然黛米眼神凌厉了些,但也不妨碍她想找回面子,当下就要扑身上去,却被人从后面拉住领子。
“哟,谁这么大火气,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是秦童云的声音。
秦童云这学期已经很少在班上出现,咋一出现冉青青不知道是谁,见秦童云一身小公主的打扮,没有黛米一身的凌厉,以为好欺负些,转过身伸出涂得五颜六色的指甲就要往秦童云的脸上招呼。
秦童云却是练过的,和小跟班卓璇一起拉过冉青青就往外走,提到厕所去收拾了。
欢安显然被震惊到了,子桔也被这一系例的转折给惊呆了,伊伊则是双手指节咯咯作响,她都还没出手呢!
子桔震惊归震惊,但还是转过头递上一本作业笑容乖巧:“这是今天的作业,您老辛苦了。”
黛米这学期他老子听说上学期那成绩都是因为子桔“帮助”的原因,这学期硬是拿着钞票让老师把位置给安排在了子桔周围。
黛米却很傲娇地瞥了一眼子桔,以及子桔地上的参考书,然后埋头在一堆书里找到一本一样,递给子桔,很明显,这是让子桔全包了,直接给抄好。
“话说,你不是一向都是睡着之后只听得到放学铃声的吗?”欢安笑着调侃。
黛米晃着不甚清楚的脑袋“她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熏得老娘头疼!”
欢安突然笑得贼兮兮地看着黛米:“那你喜欢女孩子用什么香水?”这话意味深长,黛米看看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地看,就是不回答欢安的问题,欢安只能揣揣地转过头,对着一本英语词典念念有词。
子桔一边苦抄作业,一边问伊伊:“秦童云干嘛要帮我?”
“你美的,她那是看不惯有人比她还威风、娇娇而已。”伊伊冷着脸,嘲讽道。
子桔点点头“我还以为我这是人品爆发呢!”
不过在子桔看到重新走进教室一脸狼狈的冉青青的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人品真没的说。但是这种骄傲感没有维持多久,放学之后秦童云就堵住子桔,也是一脸责备的看着子桔问:“阿辰哥哥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子桔心里默默骂了一声娘,然后再默默同情了一番于辰同学的人品,你说你怎么人人都在咒你出事咧!
子桔这回好歹控制住了情绪:“也就请了一周的假,还有两天就回来了,你下周就可以见到他。”
“那他是遇上什么事了吗?”秦童云继续问,子桔也继续笑着回答:“没什么,在B市玩得很太开心,想要再多玩一周。”
秦童云却很直接地回答:“我不信,阿辰哥哥是个很自律的人。”
这种死缠烂打子桔也很无奈,只得垮下笑脸:“你阿辰哥哥又不是时时都得把我挂在身上,他的事我怎么可能事事清楚。”
这话显然秦童云听着很舒服,但是还是一犹豫就又问:“那……他请假的时候没有跟你爷爷说缘由吗?”
子桔又露出更加悲催的脸:“我是一直养在外面突然回了江家的孙女,爷爷跟我也不算很亲,自然也不会事事都跟我说。”
秦童云看了子桔一眼,很认同地点点头,然后扬着高贵的脖子走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