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妈妈身上掉下的肉,妈妈怎么会不爱你们呢?”她下巴贴在孩子肩上,眼眶红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能弥补孩子们心里的伤,“妈妈只是想给你们挣更好的生活,对不起,妈妈以后一定多陪陪你们好吗?”
俩孩子很乖巧地给妈妈擦眼泪,一人一只小手伸过来,揉摸着她的脸:“妈咪我们没有怪你呀。”
乔子矜跟孩子们多待了会,拍拍她们屁股:“快去继续写假期作业吧,妈妈也要工作了。”
次日放学,她挎着包走出校门,云眉的车已经等在校门口,车窗降下,女人面容姣好地冲她淡淡笑:“乔小姐,这边。”
她换了身墨蓝色的小香风裙,模样优雅地扶着方向盘,递给她一瓶水:“辛苦了,乔老师。”
“不辛苦,我还要感谢云小姐给我这次机会。”乔子矜道着谢接过,扫一眼车内,手套箱里放着很多书籍,车载音响放着英文读物。
云眉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聊起来,“乔小姐,你女儿也在榕城幼儿园读书吗?”
她微笑:“没有,我在绥城上班,这次是园长派我过来做研习活动的。”
“原来如此。”云眉若有所思地点头,从后视镜里观察女人白净精致的小脸,“在榕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告诉我。”
“谢谢云小姐。”
乔子矜的主要任务是帮云眉整理讲座的资料,其中资料大多都是英文,她看着那冗长的一页页,突然想起在薄矜一公司工作时度过的魔鬼岁月,一晚上翻译一整本。
; ; ;仔细想想,还真感谢他那段时间的魔鬼训练,让她各方面水平都突飞猛进。
她在云眉身边工作得很认真,云眉在台上做着讲座,她便在下面整理下一场的资料。一晚上跑了两个学校,每场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海报上写着她是未来的教育家云眉,但乔子矜从她气质看出来,这云小姐一定出身不菲。
讲座结束在晚上十点,云小姐到后台化妆间卸妆,后面跟着一大票的场下观众,都拿着小本子想向她取经。
; ; ;“辛苦了,云小姐。”乔子矜起身迎过去,将一沓文件交给她,“这是明天讲座的资料。”
云眉坐下喝水,微笑接过低头翻阅,频频点着头:“做得不错,很认真。”
她被表扬了,心里不经意扬起一丝愉悦,有种努力被认可的感觉。
“对了。”云眉放下水瓶望着她,“咱们一晚上也挺辛苦的,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我刚问我男朋友,他也刚下班。”
乔子矜想起昨晚跟孩子定的约定,不能只顾着工作疏远了她们。
“抱歉,我家宝宝还在家等我,云小姐你跟你男朋友好好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了。”
云眉笑着颔首,她是真心钦佩欣赏这姑娘,白天上一天的班,晚上饭也没吃一口,陪她四处奔波到现在,家里还有两个小孩要陪伴。
她长的漂亮人也努力,如果像云眉一样拥有良好的家境,一定能取得不小的成就。
但只可惜,不是人人都那么幸运。
“要我叫车送你回去吗?”她把乔子矜送到门口,有些不放心地问,外面天都黑透了。
“不用的,云小姐早点休息。”乔子矜感激地对她微鞠一躬,转身消失在黑色夜幕之中。
晚上十点多,乔子矜来到站台等车,而与此同时,往学校开的一辆黑色宾利驶过。
林毫开着车,眼尖地认出公交站站着的女人:“江总,你看那是不是乔小姐?”
男人的视线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漆黑视线往窗外掠了眼。
果然,女人穿着身白衬衫黑色短裙,身形纤瘦地正站在站台处。
他自是一眼认出这能耐十足的女人,昨天敢从窗户跳下楼,他憋着一肚子气,现在又让他见到她。
林毫放缓车速,偷偷打量后座的男人。
他面容阴恻恻的,冷漠把视线移开,却没催促他加速。
然而几秒后,一辆白色车子接近乔子矜,隔着远远一段距离,林毫认出那是薄矜一的车子。
车子再开动时,站台上已经没人了。
这……
林毫硬着头皮,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加速往前行驶。
江凌寒自然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他表情并未太多改变,缓缓关上茶色的车窗。
她根本无需他关心,自有人照顾,或许这些年一直如此,或许是心里早已没了他。
只是,薄矜一能安分守己在她身边五年?江凌寒不相信,蓄意靠近她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包括他自己。
车子开进学校楼下,云眉一袭月白的身影站在那朝他挥手,开门上后座,“连开两场讲座真累啊。”
江凌寒淡淡掠过她的笑脸,手指重重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心情不错?”
“是啊,”她不会告诉他,她是因为能跟他吃饭才高兴的,随便找了个借口,“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新助理,今天上任了。”
“哦?”男人墨眸微挑,却不像多有兴趣的模样,“干得怎么样?”
云眉满意地微微闭眼休息:“比我想象中好。是个单亲妈妈,人又白又漂亮,要不是她告诉我,我都不相信她生过孩子。”
云眉说这话时,江凌寒的脑海里浮现是乔子矜。
胸膛贴着她后背还留有余温,她昨晚虽然走了,但房屋里都充满余温。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她的味道。
闭上眼,女人窄细的腰,要命的在他眼前晃啊晃。
她那副身材模样,哪像是生过孩子。
长指用力压了压眼窝深陷处,平息酸涩。
“我打算过几月毕业接手爸爸公司后,就考虑把她收入旗下,你教我的,看中的人不能放走。”云眉冲他眨了眨眼笑道。
“嗯。”男人兴致不高地回应,脑子里满是昨晚的事。
“那明天我带她来一起吃饭怎么样?”
他眼睑不抬,愈发敷衍:“都行。”
云眉自讨了个没趣,尴尬地抿抿嘴,看向窗外。
她跟江凌寒的相处模式总很奇怪,只有在记者面前,他才刻意表现亲密,其他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不苟言笑、惜字如金。